看來耿煜是想用接連不斷的脈技攻擊,來加速消耗雲笑的祖脈之力,讓得自己能掌控局勢的時間提早到來,他真的是不想再如此憋屈下去了。
「霹靂展!」
「風雲盪!」
「落靈錘!」
「……」
一道道喝聲從耿煜的心底深處響起,然後眾人就看到這個帝宮第二天才,手中印訣不斷變動,一股股強悍的脈氣,也不斷朝著雲笑襲去。
雖然圍觀諸人並不清楚耿煜此刻所施展的手段,但他們也能感應到那些氣息的磅礴,一旦中了,恐怕就是身死道消的下場。
就連達到化玄境巔峰的關天榮,也清楚地知道,哪怕是在自己全盛時期,想要接住其中一道攻擊,也是絕對不可能的。
可是接下來的一幕,卻是讓諸多天榮中隊的隊長們,驚得差點連下巴都掉到了地上,這和他們心中所想,完全是兩樣啊。
只見那個身穿黑衣的青年,仿佛在自己家的院子閑庭信步一般,不時左右側身,不時雙手連劈,但是他每一個動作都不是無的放矢。
雲笑只要是身形一動,肯定有一道氣息被他躲過,或是被他生生轟散,連續的七八次之後,就連旁觀眾人,都能看出他對耿煜施展那些脈技,其實是熟悉之極了。
「不!這不可能!他怎么可能全都知道?」
相對於旁觀眾人來說,此刻的耿煜都快要發瘋了,或許也只有他這個當事人才知道,自己施展的這些脈技,到底是多么的雜亂無章。
當然,這里所說的雜亂無章,並不是指耿煜施展這些脈技時的隨意,他是很認真地在揀選脈技,試圖讓那黑衣小子疲於應付脈氣耗盡。
這些脈技都是耿煜這么多年來,不斷從蒼龍帝宮修習得來的強悍脈技,大多數都達到了聖階低級的層次,也是他能從龍學宮中脫穎而出的最大倚仗。
可是現在,如此諸多的脈技,在那個黑衣青年星辰的手中,卻好像也是修煉了很久的拿手脈技一般,隨便一動,隨手一擊就能將之輕松化解了。
甚至耿煜都有一種感覺,若是由別的半步洞幽境來對自己施展這些脈技,以自己對這些脈技的理解,恐怕也做不到如此行雲流水吧?
那就像是與生俱來,又或者說銘刻在骨子里的熟悉,耿煜真是百思不得其解,這個叫星辰的家伙,到底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難道……這家伙也是我蒼龍帝宮出來的修者?」
耿煜這一想就想得有些多了,事實上他這樣的猜測並沒有錯,前世的龍霄戰神,確實是分屬蒼龍帝宮,甚至如今帝宮一些流傳下來的脈技,都是由其親手所創。
耿煜施展的這些脈技,根本就逃不過雲笑的法眼,哪怕龍霄戰神都已經死去百年,再一次見得這些脈技之時,他還是有一種極強的熟悉之感。
所謂以有心算不無心,此刻的雲笑就是這樣的一種狀態,可惜耿煜想破了腦袋也想不通其中關節,他還認為是蒼龍帝宮的某位強者,在這里和自己開玩笑呢。
不過在下一刻,耿煜就打消了這個念頭,畢竟他乃至龍學宮第二天才,蒼龍帝宮有哪里年輕的妖孽天才,他根本就沒有半點陌生。
至少在年輕一輩之中,能讓耿煜產生威脅的,也只有那位帝子洛堯了,而且他一直認為,對方修煉速度比自己快,也只是因為僥幸獲得了軒轅台上的那一抹龍氣罷了。
只是這樣的造化可遇而不可求,耿煜自己也去過軒轅台,卻根本沒有感應到龍氣的半點蹤跡,這一直讓他覺得頗為遺憾。
因此在研究了那古麒石卵的信息之後,耿煜才想來這南域碰碰運氣,卻沒有想到古麒石卵還沒有找到,就遇到了這么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年輕妖孽。
對於龍學宮那些年輕天才,耿煜不說全部都認識,至少靠前幾個的形貌和名字,他都不會太過陌生,這些人當中,沒有任何一個是叫做星辰的。
更何況如果對方真是從蒼龍帝宮出來的,又怎么可能和自己為敵?又怎么可能對歐陽家的余孽如此維護呢?
如此種種,都讓耿煜心中疑惑更甚,這要不是從蒼龍帝宮出來的修者,怎么可能對帝宮的脈技如此熟悉呢?
「你和徐通世是什么關系?」
當此一刻,在耿煜將一切可能性都排除之後,終於是腦中靈光一閃,緊接著發出的一道大聲喝問,讓得整個密室之中都是驟然一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