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以為捏住星月命門的瞿如井,這一刻臉上赫然是浮現出一抹冷笑,雙手手指也在不斷律動,其口中說出來的話,也讓心毒宗的諸人身形齊齊一顫。
乙木毒煞陣的大名,他們其中也是有不少人聽過的,也知道那種被毒煞肆虐,變成行屍走肉的痛苦,沒有人想要嘗試那樣的痛苦。
可是這些心毒宗的毒脈師們也知道,那個叫星月的灰衣少年,確實不是心毒宗所屬,那么這一次他真的會為了心毒宗,而向萬素門妥協嗎?
「我這人生平有一個習慣……」
就在所有人都盯著那灰衣少年看的時候,從此人的口中,忽然說出這樣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語,讓得諸人都是齊齊一愣,這都什么時候了,還如此不著調。
「那就是……從來不受人威脅!」
不待諸人反應過來,雲笑的口中已是說出了那個答案,讓得心毒宗和萬素門雙方的毒脈師,心情都是瞬間落到了谷點。
相對來說,心毒宗的毒脈師們或許要灑脫一些,畢竟他們原本就有些猜到星月未必會為了自己妥協,雙方並沒有什么太大的關系。
對方能出手相救自己是情份,不救自己也是理所當然,你不能強求對方一定要救自己,那未免有些強人所難,也太過抬高自己。
反觀萬素門的那些毒脈師呢,臉色卻是瞬間變得蒼白一片,因為這最後的籌碼似乎並沒有起到半點的效果,那么等待著他的命運又將會是什么呢?
「星月,難道你真的想要這么多的心毒宗之人,為了你的一個決定而盡數殞命嗎?」
瞿如井也是沒有料到是這樣的結果,此刻變得有些歇斯底里,作為無所不用其極的萬素門毒脈師,說出這樣的話還真是好笑。
要知道在以往的時候,瞿如井為了自己能夠活命,不知道多少次坑害同門,只是他所做的那些事,都沒有外人知道罷了。
偏偏此刻他還要用這樣的大義來指責雲笑,也算是奇葩到一定的程度了,不過他雖然說出這樣的話,心底深處卻是清楚,那個年紀不大的灰衣少年,應該是不會再有所妥協了。
「有時候,自信是好事,但是自信過頭就未必了!」
雲笑淡淡地瞥了瞿如井一眼,口中說出的話蘊含著一種不為人知的意義,讓得這個萬素門的執事瞬間爆發了,他只認為這是對方在嘲諷自己。
「既然如此,那就先讓你看看乙木毒煞陣的厲害吧!」
低沉出聲的瞿如井,此刻也不再去想如何救自己的那些屬下了,反正他認為自己的性命是無憂的,那么在臨走之前,收幾個心毒宗修者的性命,何樂而不為呢?
「毒煞,啟!」
又一道喝聲從瞿如井口中傳出,讓得所有身陷陣中的心毒宗毒脈師們,盡都如臨大敵般地全神戒備,生怕從自己的身旁,突然就冒出一只可怕的毒煞。
「嗯?」
然而片刻之後,當瞿如井看到乙木毒煞陣之中竟然一無動靜之時,其臉色不由大變,因為這和他心中所想,簡直就是大相徑庭啊。
大陣之中全神戒備的心毒宗毒脈師們,這一刻也有些大惑不解,那瞿如井鬧出這么大的動靜,怎么好像一個虛張聲勢的銀樣蠟槍頭一般,根本沒有讓自己受到半點的傷害呢?
心毒宗的這些毒脈師,就算是沒有親身經歷過乙木毒煞陣的肆虐,但也肯定是聽說過這門大陣恐怖之處的。
可是現在看來,從頭至尾,他們以為的身陷大陣之中,赫然是半點危險都沒有出現過,這明顯不符合邏輯,也不符合他們的「預期」。
相對於心毒宗的這些毒脈師,作為大陣的布置者,萬素門的瞿如井,心情可就不會那么平靜了,如果不是有著那一絲理智,恐怕他都要咆哮出聲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乙木毒煞陣怎么會沒有反應?」
心中念頭瘋狂轉動的瞿如井,完全不能理解此刻的一幕。
這無往而不利的乙木毒煞陣,仿佛突然之間脫離了他的控制,讓得他無論手中印訣如何變動,都不能引動任何一只毒煞現身。
這是自瞿如井將這門陣法修煉有成以來,從來沒有出現過的變故,尤其是他自己都找不到原因之後,更是對這種變故如遇鬼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