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第二種方法，如果成功的話……」

被諸多毒脈師的目光盯著，雲笑喘了一口氣，然後說道：「不僅是能恢復你原有的天賦，還有可能更進一步！」

聽得雲笑這大喘氣的話語，馬文生不由眼前一亮，但更讓他震驚的還在後頭，因為那個灰衣少年的話還沒有說完呢。

「想必你們都知道，聖毒斑之所以會成形，是因為毒脈師在突破到聖脈三境的時候，沒有控制好，從而讓劇毒肆虐開來，形成的劇毒斑體！」

雲笑簡單解釋了一下聖毒斑的來源，然後又道：「事實上文生兄這兩三年時間之所以修煉速度下降，那是因為他努力修煉而來的脈氣，大部分都拿去養聖毒斑了！」

「我觀文生兄的天賦，恐怕比起那帝宮第一天才洛堯來，也未必會差上多少，只是運氣不好，得了這聖毒斑的病症罷了！」

雲笑再次分析了一番，而當聽到他口中說出洛堯二字的時候，諸多毒脈師都是對望了一眼，尤其是馬振宇，心頭更是一陣惆悵。

事實上馬文生從來都是馬振宇的驕傲，在沒有突破到化玄境之前，馬文生一直都是心毒宗第一天才，甚至宗門內的長老，還經常將其拿來和那位帝宮第一天才相比。

只可惜後來馬文生在突破聖脈三境的時候患了聖毒斑，從此修煉速度一落千丈，就算勉強達到了化玄境後期，在心毒宗只能勉強保持一流天才的名頭罷了。

如今聽雲笑提到洛堯，馬振宇自然是被勾起了往事，但事已至此，再說這么多有什么用，除非馬文生真的能重新恢復天賦。

「我說了這么多，只是想說文生兄這幾年修煉的脈氣，大部分都存儲在聖毒斑中，若是能將這些脈氣重新吸收，你們覺得他能達到何種層次？」

雲笑可不會去管馬振宇的心情，聽得他再一次的開口，心毒宗的這些毒脈師瞬間就沸騰了，一個個都是喜形於色。

「至少也能達到化玄境巔峰吧？」

「我看不止，突破到半步洞幽境也不是沒有可能之事！」

「你們說，有沒有可能直接突破到洞幽境初期呢？」

「……」

一時之間，此處盡是一片議論之聲，而當吳壽最後一個推測出口後，眾人都是瞥了他一眼，暗道你這家伙還真是敢想。

哪怕馬文生這兩三年時間積累的脈氣再多，也絕對不足以讓其直接突破到洞幽境初期，因為那已經是另外一個大階層次了。

從半步洞幽境突破到洞幽境初期，除了需要脈氣的積累之外，更需要對天道的感悟，這些普通修者可沒有雲笑轉世重生的經驗，在至聖境巔峰之前可都是有瓶頸的。

「嘖嘖，若是文生少爺能借此突破到半步洞幽境，再恢復以前的修煉天賦，那將會是一個什么樣的局面？」

吳壽被人異樣的目光盯著，也不以為意，想來他也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口不擇言，當下就將標准降到了半步洞幽境，仿佛馬文生已經徹底解除了聖毒斑，突破到半步洞幽境似的。

「文生兄，現在兩種方法的優劣和後果，都已經擺在你的面前了，我只能說盡力而為，你自己選擇吧！」

雲笑可不會去管那些毒脈師的議論之聲，見得他盯著馬文生的眼睛，似乎有著一種鼓勵，又有著一種隱晦的期待。

「文生，要不……」

馬振宇作為馬文生的親叔叔，自然不會像吳壽他們這般樂觀，他一直都沒有忘記星月剛才所說的失敗後果，因此有些欲言又止。

按馬振宇的謹慎性子，更加趨向於第一種方法，因為這種方法風險更小，甚至可以說是沒有風險，最多也就是損失一些修煉天賦罷了。

可是第二種方法，成功的誘惑看起來是挺大，可一旦失敗，那些所謂的成功效果都是空談，甚至可能會有性命之憂。

哪怕是性命能夠保住，可如同星月所說，成為一個廢人的馬文生，以後又該以何種姿態來面對心毒宗的其他天才，就這么憋屈地過一輩子嗎？

「我選第二種！」

然而就在馬振宇想著要如何措詞的時候，馬文生已經是抬起了頭來，目光堅定地看著對面的灰衣少年，說出了這五個字。

聽到這五個字的雲笑，眼眸之中的欣賞並沒有如何掩飾，作為一個年紀輕輕的天才，若是連這點險都不敢冒，那又如何攀登更高的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