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事大人,您看,文生背後的聖毒斑消失了!」
某一刻來臨,一名半步洞幽境的毒脈師陡然驚呼一聲,將所有人的目光都是吸引到了馬文生的背後,甚至是那些另外幾個方向的毒脈師,也是探著腦袋想要一看究竟。
在諸人的注視之下,馬文生先前後背之上的那一大塊黑斑,不知什么時候已是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光滑的皮膚。
就連之前雲笑施展祖脈之火,將其後背燒得血肉模糊的情形也看不到了,那和普通修者的背部,看起來並沒有什么兩樣。
雖然這和普通修者的後背完全相同,但看在馬振宇的眼中,卻是有著一種完全不同的感覺,因為那昭示著馬文生的聖毒斑,真的是一朝解除了。
而且這還不算,如果星月所說是真的話,那馬文生這一次不僅是聖毒斑被完美解除,還會重新恢復之前的修煉天賦。
甚至借著聖毒斑的力量,直接從化玄境後期突破到半步洞幽境了,單從這一點上來看的話,馬文生的修為戰斗力,已經是不比那心毒宗如今的第一天才魯世遺差了。
嚴格說起來,如果馬文生沒有得這聖毒斑,一直用三年前的天賦修煉的話,似乎也能達到半步洞幽境的層次,畢竟他當年的天賦比魯世遺還要強上幾分嘛。
但是在經歷過大起大落之後,此刻馬文生的半步洞幽境,看起來就不會那么平凡和普通了,這或許就是老話所說的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吧。
「呼……」
再過半柱香時間,當一切能量波動都消散在空氣之中後,馬文生終於是睜開了緊閉了兩日兩夜的雙眼,眼眸之中,閃爍著一抹激動的光芒。
說實話,之前那一日一夜的痛苦,實在是讓馬文生有些痛不欲生,只想就此昏睡過去,哪怕是從此長睡不醒,也比那樣的痛苦來得痛快。
但長睡不醒固然是簡單,可這個世間,盡有一些比死更加難以接受之事,那就是永遠失去脈氣,變成一個廢人。
馬文生一直都謹記在星月施展脈陣之前,給自己所說的話,這一次的手段一旦失敗,他的性命或許能夠保住,但是這一身修為可能就會盡廢。
正是因為想到這個可怕而難以接受的後果,馬文生只能是咬緊牙關硬挺了,好在最後的結果讓得他頗為滿意,承受過無數痛苦之後的青天,都變得那么藍。
「星月兄弟,大恩不言謝,請受文生一拜!」
站起身來的馬文生,並沒有沉浸在那極致的興奮之下,他始終記得自己這一刻的造化,到底是誰給自己的,因此直接拜倒在地,他是發自內心地感激面前的灰衣少年。
「文生兄不必如此,舉手之勞罷了!」
見狀雲笑連忙搶上相扶,口中之言出口後,讓得一眾心毒宗的毒脈師們都是臉現古怪,暗道那可是聖毒斑啊,那可是九重龍霄的絕症啊。
以往的時候,要是誰說在自己面前說能夠根治聖毒斑,說不定這些心毒宗的毒脈師們都會大耳括子抽他。
這種連聖階高級煉脈宗師都治不好的絕症,其他人說能治好,恐怕都是空口大話。
事實上要不是此刻親眼所見,恐怕都沒有人相信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小少年,竟然真的將聖毒斑給治好了,甚至還讓馬文生生生突破了兩重小境界。
一想到那灰衣少年只花了兩日兩夜的時間,就將被聖毒斑肆虐了兩三年時間的馬文生治好,諸人卻是找不到什么反駁之辭。
此刻看著那灰衣少年神采奕奕,似乎並沒有因為這兩日兩夜的手段而有絲毫的萎靡,他們就更加深刻地理解了「舉手之勞」四字的意義。
這在其他毒脈師,甚至是聖階高級毒脈師看來都束手無策的聖毒斑,在這個灰衣少年的手中,也確實只是舉手之勞罷了。
相比起雲笑承受的痛苦和風險,恐怕馬文生在這兩日兩夜的煎熬,都要比他強烈得多,這一個發現,也讓諸多毒脈師變得有些激動。
這可以說是讓他們見證了一個奇跡的誕生啊,因為在以往的九重龍霄煉脈師理念之中,可還從來沒有人能根治聖毒斑的。
他們都有理由相信,如果今日之事傳出去,星月這個名字恐怕會瞬間響徹整個九重龍霄,無數患了聖毒斑的修者,都會蜂擁前來,以圖化解自己身上的聖毒斑。
這個大陸之上,聖毒斑固然罕見,但以九重龍霄如此龐大的毒脈師基數,數量還是不少的,而且很多都是出自一些大家族大宗門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