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馬振宇那一臉的茫然,還有口中古怪的話語,讓得楊問古一眾心毒宗毒脈師都是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他們先前的猜測,根本連方向都是錯誤的。
聖醫盟盟主魏歧在九重龍霄之上大名鼎鼎,若真是由其出手,也必然不會藏著掖著,而像這樣的人,馬振宇沒有理由認不出來。
此刻看馬振宇的這個樣子,楊問古他們都有理由相信,出手化解馬文生聖毒斑的人,可能並不是那位聖醫盟的盟主大人了。
「不是魏盟主?那是誰?」
噬心師太對這個答案極度好奇,她自己就是頂尖的毒脈師,除了少數幾位煉脈師之外,她還真沒有服過誰,她對那神秘的煉脈強者,真是越來越感興趣了。
「還是星月兄弟!」
被諸多長老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然,馬振宇這一刻並沒有拖泥帶水,見得他伸出手來,朝著那邊廣場之中的灰衣少年指了指。
此言一出,全場寂靜!
這些心毒宗的長老們,千算萬算,也從來沒有將治好馬文生聖毒斑的人,和那個年紀輕輕的灰衣少年聯系在一起。
哪怕剛才雲笑展現出來自己非同小可的戰斗力,但對於其毒脈之術,還是沒有幾個人能感應出來的。
十七八歲的年紀,在將脈氣修為修煉到如此之高境界的同時,毒脈之術未必還能兼顧,甚至是不是毒脈師都還是兩說之事。
可以說馬振宇這句話簡直就是石破天驚,將一眾聖階高級的心毒宗長老們,都驚得回不過神來,甚至是腦子還有些混亂。
因為他們心中有一個聲音在提醒著他們,就算那灰衣小子星月,真的突破到了聖階低級甚至是聖階中級的毒脈之術,想要化解聖毒斑也是難上加難。
更不要說此刻的馬文生,已經是一名貨真價實的半步洞幽境修者了,這樣的聖毒斑化解,可比普通的根治強橫得太多太多了。
尤其是宗主楊問古,馬文生可是他當初最為得意的弟子,自其罹患聖毒斑以來,他可以說是除了馬振宇之外,最為關心之人了。
可是這位可以在九重龍霄排進前五的毒脈宗師,窮數年之功,也只能是煉制封歧丹壓制聖毒斑,要如何根治始終不得頭緒。
這也是聖毒斑被稱為九重龍霄絕症之一的最重要原因,連這種頂尖毒脈師都束手無策的病症,又有誰能輕易化解呢?
說實話之前在猜測馬言語生的聖毒斑,可能是由聖醫盟盟主化解的時候,楊問古心中雖然高興,卻也是有些不服的。
畢竟以他的了解,那位聖醫盟盟主的煉脈之術,未必就比自己強到哪里去。
可馬振宇卻是帶給了楊問古另外一個更加驚人的消息,馬文生的聖毒斑能夠根治,和那位聖醫盟的盟主根本就沒有半個銅幣的關系,而是被一個十七八歲的年輕人治好的。
這一刻楊問古心中無疑是掀起了驚濤駭浪,這比由聖醫盟盟主魏歧親自出手還要讓他震驚,但他心底深處又有一個聲音,在吶喊著這確實是真的,並不是馬振宇撒謊。
一來馬振宇在這些長老面前不可能敢撒謊,二來聖毒斑這種東西,也不是撒謊就能治好的,一切都要以事實來說話。
當此一刻,北方一片寂靜,包括帝宮特使顧先文在內的所在人,盡都將目光轉到了正在從廣場之中走向某處的灰衣青年,久久回不過神來。
原本場中是一片吵鬧的,但這一刻似乎是受到了諸多長老們的影響,聲音漸漸小了下來,然後他們就看到那個灰衣少年,走到了一道曼妙的身影面前。
那道曼妙的身影,自然就是心毒宗新晉的大師姐柳寒衣了,看著那個面目陌生,但無論是聲音還是行走姿勢都極為熟悉的少年走近,不知為何,她竟然有些慌亂。
此刻的柳寒衣,早已經知道那就是雲笑所易容改裝,而其心底深處的某些情愫,也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揮之不去,這再一次的重逢,實在是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寒衣師姐,好久不見!」
熟悉的聲音響起,讓得柳寒衣不由記起當初在騰龍大陸之時,自己和雲笑在煉脈師總會重逢的情形,那個時候的雲笑,說的好像也是這八個字吧?
簡單的八個字,讓得柳寒衣心底的慌亂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笑靨如花,這一笑如春風帶雨,讓得諸多的心毒宗年輕天才們,都看得呆滯了。
說實話柳寒衣加入心毒宗都有一年多時間了,但是這些心毒宗天才們,在其臉上看到的笑容實在是有限,更不要說這種如春雪融化般溫暖的笑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