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魔靈鱘的戾氣嗎?」
旁邊一位心毒宗天才下意識地退了一步,生怕被那些慘白色的霧氣所沾染,其口中喃喃出聲,事實上旁邊諸位,都已經意識到那到底是什么東西了。
一般的霧氣,在出現在空氣之中後,很快便會消散,可是那慘白色霧氣呢,卻是仿佛一條直線一般,矗立在姜漁的右手手臂之上,看起來極為的詭異玄奇。
事實上姜漁現在能感應到的,只是右臂肘彎有些脈氣運行不暢罷了,並沒有感應到其他的危險,甚至連一絲痛苦都沒有。
可不知為何,在聽到雲笑的那些分析之後,諸多心毒宗的天才們,盡皆變得心驚起來,隱隱猜到要是不加以控制的話,恐怕那結果會相當嚴重。
至於作為當事人的姜漁,此刻已是滿臉陰沉地祭出了脈氣,試圖去控制那慘白色的霧氣,卻是發現根本就沒有半點的作用。
「沒用的,這可以算是魔靈鱘被抹除靈智的執念,也是那千百條魚類屍骨的戾氣,你現在的實力還不夠!」
見得姜漁的動作,雲笑微微搖了搖頭,這一句話讓得前者的臉色更加陰沉一片,甚至還有著一絲驚惶,想到了一些可怕的後果。
「看來你已經想到了,這股戾氣要是不加以控制,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或者說你修為的提升,而漸漸發展壯大,到時會反控制你的靈智,讓得魔靈鱘借體重生!」
雲笑似乎是看到了姜漁的臉色,當下也沒有賣關子,而從其口說出來的這個可怕結果,也讓得一眾心毒宗的毒脈師們,再次齊整整地退了一步。
因為那個結果實在是太恐怖了,一只已經被抹除了靈智,甚至被煉化為脈靈的異靈,竟然還能借體重生,這是他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的奇談。
可偏偏從那個灰衣少年口中說出的東西,他們下意識地就沒有再去懷疑,也只有嫉妒心甚強的李慶,臉上帶著一抹冷笑,暗道這樣的事情怎么可能會發生?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異靈之所以有一個靈字,那是因為它們得天獨厚地修煉出了靈智,事實上需要在突破聖脈三境,經歷過化形天劫後,才能幻化為人形。
也就是說,只要將這只異靈的靈智抹除,就算是將這只異靈給擊殺掉了,至於煉不煉化為自己的脈靈,那都是在其死後的決定,並不會影響大局。
至少李慶就從來沒有聽說過異靈靈智被抹除之後,還能死而復生的,他自己就是聖階低級的煉脈師,或許是因為心中先入為主的厭惡,才讓他有著這些想法吧。
「你現在右臂肘彎經脈運行不通,只是這魔靈鱘戾氣的一種體現,或許再過不久,你的整條右臂,恐怕都要無法運行脈氣了!」
雲笑語不驚人死不休,再次說出一個嚇人的結果,讓得場中除了李慶之外,所有人都是臉現驚懼之色,那魔靈鱘的特性也太恐怖了吧?
「星……星月師兄,那現在怎么辦?」
別看姜漁平日里巾幗不讓須眉,但是在遇到這種事之後,終究回到了一個小女孩的狀態,下意識地就請教起面前的灰衣少年來。
或許在姜漁的心中,這個能發現魔靈鱘戾氣的少年,應該也能解除自己身上的隱患吧,那樣的可怕結果,她是無論如何承受不起的。
「呵呵,你運氣不錯!」
果然,在姜漁話音落下之後,雲笑的臉上忽然浮現出一抹笑容,然後就見得他右手手指微微一動,一抹血紅色火焰,便是憑空出現在他的右手五指之上。
「祖脈之火!」
場中基本都是毒脈師,第一時間已是意識到那血紅色火焰到底是什么了,這也是他們第一次得見雲笑的祖脈之火,卻不知道此人在這個時候祭出祖脈之火,到底是為了什么?
不過在下一刻,眾人就知道這個灰衣少年想要做什么了,只見其屈指一彈,如火焰精靈一般的血紅色火焰,便是飛臨了那慘白色霧氣所在之處。
嗤嗤嗤……
血紅色火焰和慘白色霧氣甫一接觸,便是發出一道道怪異的聲音,其後那慘白色霧氣就仿佛被點燃的木頭一般,又像是從頭開始燃燒的蠟燭,看起來極為的玄奇。
一般的霧氣,恐怕被雲笑祖脈之火一燒,瞬間便煙消雲散了,現在這戾氣竟然如同實物一般緩慢燃燒,可想而知其頑固程度有多強?
看到這一幕,一些低階的毒脈天才不由撇了撇嘴,尤其是那原本心存嫉妒的李慶,更是鄙夷滿臉,暗道這家伙說得恐怖,化解起來卻是如此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