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盒子,當初是裝血月珏的,你應該能感應到吧?」
雲長天沒有拖泥帶水,此言一出,雲笑已是感覺到自己右手掌心有些發熱,而其源頭,正是從對方手中那個白色盒子上散發出來的氣息。
「真不是假的?」
由於有著先前對沈星眸的前車之鑒,雲笑知道這虛幻的踏天路內,實物之間的感應,就是辨別虛幻的最佳手段。
再說雲笑從來都沒有見過那個盒子,因此他心底深處,也是不會想到這東西的,再加上清楚的感應,這一刻他已是不再懷疑。
「這下相信了吧?」
雲長天也是松了口氣,暗道還好當初沒有將這盒子扔掉,要不然這蠢兒子說不定都得對老子大打出手,那可是有些不妙。
不管怎么說,雲長天也只是一道投影罷了,和他真正的戰斗力比起來相差甚遠,先前他感應到雲笑的實力,這道分身投影根本就不可能是其對手。
「你一直在這里等我?」
雲笑就算是相信了那是雲長天,也不肯叫一聲父親,依舊是你呀我的,不過此刻雲長天已經沒有再在意這些細節了。
「是的,只是我沒有想到,你竟然這么快就能達到半仙之品的修為了!」
說到這個,雲長天臉上也不由浮現出一抹自豪之感,雖然他心中震驚,但這畢竟是他的親生兒子,能有這樣的修煉天賦,他與有榮焉。
要知道現在距離商家被滅門,才過去十年左右的時間而已。
十年的時間,從一個剛剛開始修煉的少年,達到如今半步仙品的高度,哪怕是雲長天也是聞所未聞。
而且這還不是在離淵界,下位面的天地靈氣,比起離淵界來弱了無數倍,在這樣的環境之下,還能有如此逆天的成就,簡直不可思議。
當然,雲長天能猜到那可能會是血月珏的關系,但很多時候,修為的提升,可不僅僅只是靠外物,自身的修煉才是最關鍵的。
想到這里,雲長天又不由有些心痛,暗道兒子修煉到如今的地步,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他感到有些內疚。
「你的真身在哪?」
雲笑卻不會有這么多的感慨,他獨自一人去到離淵界,無親無故,若是能找到雲長天,以這位的實力,當能護得他周全。
要知道雲笑現在可是得罪了離淵界三大勢力之一的摘星樓,沈星眸固然是摘樓聖女,卻沒有太多的話語權。
這個大陸,終究是要用實力來說話的。
「臭小子,怎么變得這么現實?」
雲長天自然是知道雲笑怎么想的,當下笑罵一句,臉色卻是變得有些鄭重,聽得他說道:「我真身所在的地方,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就算是告訴你,以你現在的實力,去了也是必死無疑!」
似乎是見得雲笑眉頭一皺,雲長天不得不再解釋了一句。
他倒不是不想告訴雲笑,但那地方實在太過危險,神品強者去了都有隕落的危險,更不要說是雲笑這樣的半仙之品了。
「那我可以去月神宮嗎?」
知道雲長天沒有騙自己,雲笑也不再多糾結那個問題,現在他去到離淵界無依無靠,所以想得更多的就是找一個靠山。
之前在九重龍霄的時候,重回九重龍霄的雲笑,固然也是無依無靠,但憑著前世龍霄戰神的記憶,他還是可以混得如魚得水的。
至少雲笑對於混元谷、聖醫盟或是心毒宗的強者都有所了解,不僅是對實力,而且對於那些大人物的性格,都是知之甚深。
這也是雲笑在九重龍霄看似凶險,卻一直混得風生水起的原因所在。
可是離淵界不一樣,雲笑除了認識一個摘星樓天才沈星眸,還有一個便宜父親雲長天之外,或許就只有那不知在何處的姐姐雲薇了。
沈星眸實力不夠,這次回去可能還要受到嚴重的懲罰,雲笑是不指望了;而雲長天又不知躲在什么地方,連藏身之地都不說,他還能有什么辦法?
因此雲笑唯一的靠山,或許就只能是那離淵界三大勢力之一的月神宮。
畢竟雲長天是從月神宮出來的,不看僧面看佛面,至少有幾分香火之情吧?
「不,月神宮你更不能去!」
哪知道雲笑剛剛生出一絲希望,便被雲長天生生掐滅了,然後抬起頭來的他,就看到這個便宜父親的臉上,掠過一抹難以掩飾的尷尬。
看到雲長天這副表情,雲笑心頭不由咯噔一下,暗道這位不會將自己原來的宗門也得罪了吧,不是說月神宮和摘星樓是一對死敵嗎?
雲笑根本不知道更多的細節,只是知道雲長天將血月珏從摘星樓上盜了出來,至於會因此造成什么影響,那他就是兩眼一抹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