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么?你們可得想清楚了,就算是本宗心有顧忌,現在不殺你們,但你們真以為仙葵會之後,還能在南葵城逍遙快活?」
鄭朝宗臉上笑意不減,倒是退而求其次,沒有說對方不能走出仙葵宗宗門的事,但這樣的威脅,卻比剛才更加強烈幾分。
「不怕告訴你們,本宗身旁這位賈副宗主,實際上是一位達到了仙階低級的毒脈師!」
仙葵宗宗主似笑非笑地盯著二人,再次說出一個事實,頓時讓血金剛和趙幽然臉色大變,最後的一絲倔強之心,瞬間就煙消雲散了。
「感覺到了嗎?」
看著這二人的臉色,鄭朝宗愈發得意,同時朝著旁邊的賈流文看了一眼,心頭也是暗凜,因為連他都不知道這位副宗主,到底是何時下的毒?
仙階低級的劇毒,已經對鄭朝宗這個二品仙尊有威脅了,這可不是他兒子或是至親,他一直都在防著賈流文呢。
「鄭宗主,你們贏了!」
感受著體內升騰而起的異樣氣息,還有那隱隱感覺到的致命危險,趙幽然也不是個拖泥帶水之輩,當下表明了自己的心態。
因為他知道,要是自己再倔強下去,恐怕等待著自己的,都不會是輕松就死,而是會遭受無窮無盡的痛苦。
毒脈師可不僅僅在下位面讓人談之色變,在這最高位面的離淵界,也同樣是讓人畏忌的那一小群人,用來逼人就范,效果不要太好。
「願遵鄭宗主之命!」
血金剛也不敢再強項,在鄭朝宗的脈氣威脅之下,或許他們還能談一談條件,可是在那種劇毒肆虐的痛苦下,他們連談條件的勇氣都不會有。
「這就對了嘛!」
見狀鄭朝宗也不由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又道:「放心,只要能殺了雲笑,你們就是我仙葵宗的朋友,以後若是有事,盡管報我仙葵宗的名字!」
「可惡的老狐狸!」
聽得鄭朝宗的笑聲,趙幽然和龍剛都不由在心頭暗罵一聲。
這老家伙空手套白狼不說,還想將自己二人納入仙葵宗麾下,真是打得一手好的如意算盤。
只不過在這二位心中,都有些凄涼,暗道之身中仙階低級的劇毒,真能在擊殺雲笑之後得到化解嗎?
若是這些仙葵宗的家伙耍無賴,那他們可就要一輩子受仙葵宗支配了,對於自由慣了的二人來說,這實在是有些難以接受。
當此一刻,血金剛和趙幽然,都不由有些後悔來參加仙葵會了,若是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那還不如呆在南葵城之外逍遙快活。
可事已至此,由不得他們後悔,這就是絕對實力造成的威懾。
有著仙階劇毒的震懾,鄭朝宗也不怕這二人鬧什么妖蛾子,揮揮手示意二人自行離去。
「父親,我還是有些擔心,那雲笑……」
盯著血金剛和趙幽然的背影看了半晌,鄭嘯心頭的擔憂並沒有完全消失,似乎是還想更保險一些,轉過頭來欲言又止。
「放心吧,為父不會將希望寄托在那兩個家伙身上,賈副宗主,還得麻煩你辛苦一趟了!」
鄭朝宗拍了拍鄭嘯的肩膀,然後卻將目光轉到了賈流文身上,說出來的話,讓得這位少宗主又驚又喜。
「父親,你是想……」
鄭嘯想到一個可能,又想到賈流文的身份,暗道要是真得手的話,那這一次的仙葵會,就絕對不可能再出任何意外了。
「雲笑那小子若是識趣便罷,若是執意要和我仙葵宗作對,那為父定會讓他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鄭朝宗微微點頭,然後說出的一番話,蘊含著極致的怒氣,看來他對日間雲笑的所作所為,並不是表現看上去的那么平靜啊。
「少宗主放心,莫說那小子只是個半仙之品,就算是真的突破到了一品仙尊,在我仙階劇毒之下,也得跪地求饒!」
賈流文對自己的毒脈之術極有信心,只不過當他這番話出口後,卻是沒有看到旁邊宗主眼眸之中一閃而逝的精光。
既然仙階低級劇毒對一品仙尊效果奇佳,那對二品仙尊自然也有威脅。
賈流文或許沒有想到,自己的這一番話,會引起宗主大人的猜忌吧?
「讓他中毒就行了,仙葵會期間,不要傷他性命,免得落人口實!」
鄭朝宗隱藏起眼中的那抹精光,然後定下基調,賈流文躬身應是,轉眼之間便消失在了仙葵宗的大殿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