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笑,我要告訴你的是,在南葵城范圍內,任何敢挑釁我仙葵宗的人,都將死得慘不堪言,你也不會例外!」
鄭朝宗自以為已經看穿了雲笑的全部底細,口中威脅之聲發出,心道只要自己小心防著那種特殊的仙階低級劇毒,便能立於不敗之地。
這位可是堂堂的二品仙尊,哪怕是在這片區域之中,都不算弱者了。
這也是其他附近城池的強者們,沒有來和他爭奪仙葵花樹的其中一重原因。
只是對付一個二十歲出頭,修為很可能只有半仙之品的下位者,鄭朝宗覺得自己已經足夠重視了,根本不可能再出什么意外。
「嘿,這就是仙葵宗主,掩耳盜鈴的卑鄙小人?」
雲笑將目光從賈流文身上轉過,然後出口的嘲諷聲,也只是被鄭朝宗認為是臨死之前的最後掙扎罷了。
「雲笑,你看看四周,就算我鄭朝宗是卑鄙小人,又有誰能看得到呢?」
鄭朝宗自然是知道雲笑想要說什么,那是說他堂堂的仙葵宗宗主,竟然不顧仙葵會的規則親自出手,可現在的他,根本就不會有什么顧忌。
這四周都是濃霧,莫說是遠在百里之外的南葵城了,就算是那兩個只離數里的至聖境巔峰修者,也根本不知道這里到底發生了些什么。
這樣的事,鄭朝宗又怎么可能會讓人看見呢,沒有真憑實據,就算是有人懷疑,難道還能真的找仙葵宗宗主質問不成?
嚴格說起來,這確實是掩耳盜鈴,但那也是建立在真正實力上的掩耳盜鈴。
這些濃霧,就是仙葵宗的最後一塊遮羞布,此刻沒有人能將之揭開。
「如此卑鄙無恥的仙葵宗宗主,若是不為世人所知,那豈不是太可惜了?」
就在鄭朝宗放剛剛落下之後,雲笑突然說出這樣的一句話來,讓得這位仙葵宗宗主心頭一凜,然後他就看到對方持著木劍的右臂輕輕揮了揮。
呼……呼……
無形之中仿佛刮起了一陣狂風,顯然是雲笑在這一刻催發了自己的風屬性祖脈,不過看到這一幕,鄭朝宗臉上不由浮現了一抹冷笑。
「雲笑,你根本不知道這些霧氣,到底是如何形成的,單憑這些風,可吹散不了!」
鄭朝宗很有些志得意滿,並沒有在此刻動手,而是饒有興致地看著那個粗衣青年,他似乎再一次看透對方的打算了。
一般來說,雲霧這樣的東西,在狂風吹刮之下,很快便會煙消雲散,但只有引動這些霧氣的鄭朝宗,才知道事實並非如此。
這並不是普通的霧氣,其中還夾雜著一些其他的物質,絕不是單單憑著一陣風就能吹散的,哪怕是風力再大一倍,也休想辦到。
「嘿嘿,風吹不散,那這個呢?」
雲笑的臉色,並沒有因為鄭朝宗的話而有所變化,反而是輕笑一聲。
緊接著在他心念動間,那些吹到各處的風屬性能量,赫然是在頃刻之間靜止了下來。
這顯然也是雲笑對風屬性力量的一種運用,風屬性無形無跡,想要控制到這樣的精准程度,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這讓得鄭朝宗朝都是眼神微凝。
只不過直到此刻,鄭朝宗也沒有認為雲笑那些控制到極點的風屬性能量,就真能吹散這些雲霧,那終究只是風罷了。
轟!
然而就在下一刻,就在鄭朝宗胸有成竹的時候,他的臉色忽然就變了,變得有些猙獰,還有些不可思議,因為這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結果。
原來此時此刻,那包圍著仙葵花樹空間的無數雲霧,突然之間一陣血紅色光芒大亮,再然後就仿佛被什么東西點燃了一般,化為一片火海。
幾乎是頃刻之間升騰而起的血紅色火海,讓得整片天空都變得熾熱了幾分。
如果從天空看下去的話,就會發現那是一個以仙葵花樹為中心的血紅色火圈。
這些雲霧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隔絕外間所有人的視線,讓那些修者們看不到內里發生的事,自然也看不到仙葵宗的正副宗主。
沒想到鄭朝宗擁有極大信心的雲霧,竟然在此刻熊熊燃燒了起來,幾乎是數個呼吸的時間,無數的雲霧,便被血紅色火焰蒸發一空。
很顯然,剛才那一刻雲笑施展的並非只有風屬性祖脈,還有那擁有極致焚燒之力的火屬性祖脈,兩相配合之下,就此建功。
這是雲笑第一次將火屬性祖脈的力量,夾雜在風屬性能量之中,收到的效果不要太好。
仿佛是煙花爆裂,又如同火龍臨世,視覺效果前所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