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說!」
鐵山宗的姜鐵,完全沒有去管那軟倒在地的龍剛,而是目光一轉,轉到了另外一名至聖境巔峰修者的身上,輕聲出口。
說來也巧,這名修者赫然也是在十日之前參加過仙葵會的,最後僥幸留得性命的兩人之一。
不過此刻他的運氣似乎並不太好,直接被姜鐵指著點名了。
「是,大人!」
有著血金剛的前車之鑒,這位至聖境巔峰修者顯得異常恭敬。
他可不想步龍剛的後塵,這些都是一言不合就殺人的狠角色,還是不要招惹的好。
當下這名修者,將在仙葵會期間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都向姜鐵描述了一遍。
在此期間,姜鐵一句話都沒有插口,但那臉色卻是越來越陰沉。
「你是說,鄭朝宗在臨死之前,曾說過和我鐵山宗有關系,那個叫雲笑的小子依舊殺了他?」
聽完那人的話語之後,姜鐵終於問出一個問題,讓得不少人都是臉現古怪,不過旋即便是釋然了。
因為這些人現在都已經知道姜鐵來自鐵山宗,維護的自然也是鐵山宗的顏面。
一個二品仙尊的鄭朝宗死了也就死了,他憤怒的是那雲笑根本沒有把鐵山宗放在眼里。
「是!」
在如此強者面前,那至聖境巔峰的修者半點也不敢隱瞞,何況這就是事實,當時很多人都是親眼看到的,他也不敢瞎說。
至於以後會不會被雲笑知道秋後算賬,此刻的他哪里還管得了這么多,先應付了眼前這個鐵山宗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再說。
更何況鐵山宗的強者都已經駕臨,那雲笑能不能活都還是兩說之事,若是因此能攀上鐵山宗這根高枝,那才叫時來運轉呢。
想到這里,這至聖境巔峰的強者都有些興奮了。
他剛才還在說自己運氣不好,但是現在,若是真的入了這位鐵山宗強者的法眼,那可就是前途無量。
「哼,好一個雲笑,竟敢絲毫不把我鐵山宗放在眼里,簡直是找死!」
姜鐵的臉色已是鐵青一片,然後又將目光轉到了遙遠處的仙葵之上,問道:「照你的說法,那雲笑如今也還在那仙葵花盤之中了?」
「應該……是吧?」
這一次那至聖境巔峰的修者,回答得就沒有這么肯定了。
畢竟南葵城隔著百里之遠,他們又不敢靠近仙葵花樹的范圍,並不是百分百確定雲笑還在。
若是雲笑早已經從仙葵花樹的後方離開,又或者說被仙葵花樹給生生吞噬殆盡,到時候引來鐵山宗強者的遷怒,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看到了嗎?敢得罪我鐵山宗,連老天都不會放過!」
姜鐵環視了一圈四周敬畏的修者們,心情忽然變得好了許多。
既然有這么多人在南葵城,那今日就讓自己,來找回屬於鐵山宗的威嚴吧。
事實上這一次姜鐵就是來仙葵宗,接引仙葵宗少宗主鄭嘯去鐵山宗的。
當然,前提得是鄭嘯真能借助三枚仙葵花籽的力量,突破到一品仙尊。
不過現在看來,一切都已成空,而在姜鐵的心里,鄭嘯雖然還算不上是鐵山宗的弟子,但仙葵宗終究是被鐵山宗罩著的。
如果別人不知道仙葵宗和鐵山宗的關系也就罷了,可是剛剛那人說過,鄭朝宗臨死之前,明明說過自己的靠山是鐵山宗,竟然還是被殺了。
這打的可就不僅僅是仙葵宗的臉了,而是連帶著鐵山宗的臉都被人打得啪啪作響。
至少在這片區域之內,還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在這個地方,鐵山宗就是絕對的霸主,要知道鐵山宗內,可是有高品仙尊強者的,方圓數萬里范圍內的城池,都以鐵山宗為尊。
至少鐵山宗建宗以來,還沒有任何一個宗門或是個人,敢如此明目張膽挑釁鐵山宗,姜鐵就是要在這眾目睽睽之下立威,拿回屬於鐵山宗的威嚴。
嗖!
姜鐵身形掠出,朝著北方遠處的仙葵花樹掠去。
看到這一幕,南葵城中議論紛紛,那道身影的底細,也是一傳十十傳百,人盡皆知。
「這下麻煩了!」
看著那道背影,同樣一直留在南葵城的田固和牛大力不由對視了一眼,眼眸之中都是浮現出一抹憂色,同時也感應到了身周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