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真以為這樣就能逃得一命了嗎?」
就在所有人都因為顧遙春的起死復活,而感到心驚之時,一道冷哼聲隨之響起,而這道聲音發出的方向,又讓眾人心頭恍然。
因為這道聲音,赫然是從先前「刺殺」顧遙春的那道殘影所在之地傳出來的,哪怕是過了這么長的時間,這道殘影依舊存在。
很明顯雲笑是在擊殺了楚然,發現顧遙春竟然未死之後,當機立斷,將自己的真身又重新轉回了先前那道殘影之中,不可謂不神奇。
那由楊釧施展出來的鐵山銀幕,就像是一個擺設一般,在雲笑神奇的分身之術面前,根本就沒有絲毫的用武之地。
「一次又一次,真當本長老是泥捏的嗎?」
然而雲笑這接二連三的影分身施展,終於是將七品仙尊的楊釧給激怒了。
而且在見識過雲笑轉來轉去的影分身之後,楊釧明顯是早有防備,不過現在的他,對那柄不起眼的木劍,實在是有些忌憚了。
因此這一次楊釧並沒有直接和雲笑正面對上,而是身形一閃之間,陡然出現在顧遙春的身側,然後一把這個鐵山宗天才,給拉到了自己的身後。
看來在楊釧的心中,有著自己這七品仙尊的貼身保護,那粗衣小子絕對不可能再傷到顧遙春絲毫,這就是屬於鐵山宗四長老的底氣。
「可惡!」
看到這一幕,剛剛現出真身手握木劍的雲笑,臉色不由變得異常難看,似乎真的是因為被對方搶先保護到了顧遙春而憤怒一般。
幾乎所有人都認為雲笑再無機會擊殺顧遙春,這個鐵山宗宗主大弟子的性命,終究是被七品仙尊的楊釧保護下來了。
「啊!」
然而就在此時,就在楊釧想著要用一種什么方法來收拾雲笑的時候,他的耳中,忽然傳來一道道驚呼之聲,讓得他很有些莫名其妙。
楊釧下意識地朝著聲音傳出的方向看去,只見那遠處的旁觀修者們,個個都是臉現驚駭之色,似乎是看到了什么極度不可思議的一幕一般。
「一群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
當此一刻,楊釧絲毫不知道這些人到底在驚奇什么,到底有什么東西值得如此大驚小怪,但是下一刻,他就沒有這么多的想法了。
旁觀眾人之所以驚駭,那是因為他們從楊釧的身後,確實是看到了極度不可思議的一幕,而且是他們從來沒有想過的一幕。
只見那先前被楊釧拉到身後的鐵山宗天才顧遙春,赫然是在這一刻一陣變幻,化為了一柄眾人絕沒有半點陌生的古怪木劍。
可是一個鐵山宗的天才,一個活生生的人,怎么會頃刻之間變成一柄木劍呢?
甚至看那楊釧的神情,似乎根本沒有半點的感應。
嚓!
在眾人無比驚駭的目光之中,那柄由顧遙春所化的木劍,也沒有讓他們失望,直接在下一刻,刺入了七品仙尊楊釧的後心要害。
而直到此時此刻,楊釧才在感應到一絲不對勁之後,努力想要轉過自己的腦袋,想要看看自己的身後,到底有什么了不得的東西?
但是現在,楊釧根本就不用再轉頭了,他直接低下頭來,就能看到那從自己前胸鑽將出來的帶血劍尖,滿臉的不可置信之色。
「是雲笑那把劍,這怎么可能?」
楊釧眼力還是不錯的,第一時間就認出了那是屬於雲笑的木劍,可他根本就不知道這柄木劍到底是何時來到自己身後的。
以楊釧七品仙尊的修為,要是全力防備之下,任何力量都不可能欺近身來還能不讓他發現,先前避過御龍劍一刺,就是最好的明證。
只是楊釧千算萬算,都從來沒有想過,這柄木劍乃是被他自己拉到身邊的,而且還將身後要害,全無防備地暴露在了這柄木劍的視線之中。
對於一個宗門之主的嫡傳大弟子,楊釧又怎么可能會有絲毫防備呢,而將他心口刺穿的木劍,就是他剛才拉到自己身後的顧遙春所化。
這一幕簡直將所有人都給驚呆了,他們從來沒有想過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堂堂的七品仙尊,就這么被一柄不起眼的木劍給刺死了?
那可是七品仙尊啊,是在這南域范圍任何一個地方,都能稱王稱尊的存在。
先前那段時間,所有人都還在為雲笑默哀呢,哪知道轉眼之間,局勢就變成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