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星大哥,你的劍!」
名叫黎霜劍的稚童一張小臉脹得通紅,仿佛邀功一般抱著長劍奔回雲笑身旁,然後才將手中的長劍遞將過來。
「嗯!」
雲笑輕輕點了點頭,接過劍並沒有多說什么。
這個時候諸多黎家護衛們,都憋了一肚子的震驚與好奇,卻是不知道該從哪兒問起。
剛才的黎家諸人,都認為自己肯定要凶多吉少了,沒想到幸福來得如此突然,突然到僅僅數個呼吸的時間,劉家的敵人們就都死絕了。
除了劉槁的死,他們看得清清楚楚之外,其他那十九個劉家護衛是如何身死的,他們到現在都還驚駭莫名呢。
這些黎家護衛們,可以猜到那可能是粗衣青年施展了靈魂湮滅,但那也未免太神奇詭異了。
至少是他們從來沒有想過,也沒有看到過的神通手段。
護衛首領黎旬一時之間有些手足無措,而另外的一些黎家護衛,更是惴惴不安,尤其是那幾個先前發出大笑之聲的家伙。
此刻危機解除,呂言臉上重新恢復了一抹尷尬,面臨死境之時的豪邁絲毫不見,之前他可是最質疑雲笑的那個人。
「三壇烈酒,別忘了!」
雲笑似乎是感應到了諸多黎家護衛的局促,見得他轉過頭來,盯著那欲言又止的呂言,此言一出,一眾黎家護衛不由目瞪口呆。
直到這個時候,這些黎家護衛才想起來剛才呂言曾說過的話,只是那個時候的他們,盡都沒有想過自己真能活下來罷了。
「呂言,好男兒一諾千金,咱可不能讓雲星兄弟看笑話!」
一旁的黎旬也終於回過神來,似乎覺得剛才連殺二十個劉家護衛的雲星,也並不是那么可怕了,當即笑著起哄。
「呂言大哥,你可不能用脈氣壓制酒氣啊,否則就太沒意思了!」
另外一名黎家護衛大笑出聲,接連的開口,讓得場中的氣氛忽然之間就活絡了起來,就連不遠處的母女二人,也是笑吟吟地看著呂言。
尤其是眾人看到那個粗衣青年,懷抱著長劍,似笑非笑盯著呂言之時,更是覺得這位其實也只是一個年輕人罷了。
「哼,三壇酒就三壇酒,難道比劉槁那家伙還可怕不成?」
耳中聽著諸多黎家兄弟的起哄,呂言忽然感覺到無比的親切,又有一種劫後余生的興奮,當下急奔到馬車旁邊,抱起其中一壇酒就開始狂飲起來。
這個粗豪的漢子,確實是沒有任何的脈氣能量波動,僅僅半柱香時間,便將三大壇烈酒給灌入了肚中。
一般來說,半仙之品的修者,若是用脈氣壓制酒氣的話,無論喝多少酒都不會醉,但那也未免太無趣了點。
因此這一次興奮之下的呂言,並沒有用脈氣壓制酒氣,而是實實在在用自己的身體來硬抗,三大壇酒下肚,當即就醉得不醒人事。
噗嗵!
直到呂言腳步蹣跚一頭倒地,眾人才終於回過神來,當下一個個喜形於色,而他們的目光,都是極有默契地轉到了那個粗衣青年的身上。
「雲星兄弟,大恩不言謝,今後你若是有什么用得著我黎旬的地方,就盡管開口,別的地方不敢說,就垣土城范圍內,還是有幾分面子的!」
黎家護衛首領黎旬是個直爽的漢子,雖然他現在明知道這個粗衣青年的實力,肯定比自己要強得多,但還是覺得應該說點什么。
「紅綾,扶我過去!」
就在黎旬話音落下之後,那位一直站在馬車旁邊的黎家夫人,也在女兒的摻扶之下,緩步走到了雲笑的跟前,微微福了一福。
叫做紅綾的黎家小姐,此刻臉上有著一抹紅潤,卻是不敢正眼看那個粗衣青年,只偶爾偷偷瞧上一眼,更不敢多看。
說實話雲笑在換成這副容貌之後,雖然看起來依舊年輕,但那張臉卻是極為普通,目的就是不想讓人過多注意。
但不知為何,此刻在黎家小姐黎紅綾的眼中,這張普普通通的臉卻是格外耀眼,少女春心,仿佛在這一刻被一只無形的手給拔動了。
「雲星公子的大恩大德,我黎家無以為報,還望公子去往垣土城之後,到我黎家喝上一杯水酒,也好讓老爺當面謝過公子的救命之恩!」
這位黎家夫人看起來柔柔弱弱,但想來身在黎家這樣的垣土城霸主家族,也是見過不少世面的,這番話說得頗為得體,讓得雲笑都不太好拒絕。
想著自己得到的一些情報,雲笑也確實沒有拒絕,笑著點了點頭,這或許也是他混進黎家護衛之中,跟著前往垣土城的真正目的。
「雲星大哥,我能拜你為師,跟你學本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