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秦牧沿途所見,不禁驚嘆,單單是洛都,神通者便數不勝數,可想而知全國的神通者何其之多。
現在延康國師無法調度這些力量,但反對勢力被鏟除或者降服,那么延康國的整體實力非但沒有任何削弱,反而會大大提升!
終於,他來到雍州,與洛都不同,雍州反而一片太平盛世的模樣,百姓安居樂業,欣欣向榮。秦牧經過田邊,見到幾位武者正在施展法術,催動風化作一口口風刃,幫農戶收割旱稻。
秦牧停下來觀望,只見那幾位武者修煉的是天魔教的法術,操控風,幫幾戶人家收完旱稻後,便找農家結賬。
其中一個女孩道:「今天不要曬稻谷,傍晚有雨。」
那幾戶農家連聲感謝。
這幾個武者見到秦牧立在農田邊一直往這邊看,心中詫異,那個女孩上前,來到秦牧不遠處停下,見禮道:「師兄,有事?」
秦牧溫和笑道:「你們是風堂的?」
那女孩心中一驚,不敢接話。秦牧笑道:「我剛才見你們用的法術是秋風貼地行,所以有此一問。教你們這一招的,是風堂堂主?」
那女孩遲疑一下,道:「是風堂雷正隱堂主。」
秦牧好奇道:「風堂並沒有教全這式法術?」
其他幾位武者上前,一位少年搖頭道:「雷堂主只是偶爾才傳授我們幾招,但往往只教一遍,便不再教了。我們沒有學全。」
秦牧運轉元氣,化作青龍元氣,笑道:「正好我還有時間,我來傳你們。你們看。」
他就在稻田旁邊催動青龍元氣,施展出秋風貼地行,只見一口口風刃如彎刀,如田間游蛇,穿梭而行,百十口風刃都是貼著地面,直奔敵人的腳踝而去。
「這一招不僅僅是刀刃貼地而已,同樣也可以這樣。」
秦牧突然腳尖輕輕點地,跳了起來,接著腳尖點在一口飛旋轉的風刃之上,被風刃載著向前沖。
他站在風刃上,一邊施展法術,一邊向前攻去,百十口風刃呼嘯,席卷方圓六七丈的空間,呼嘯向前斬去!
秋風貼地行雖然是一招普通的法術,但是威力其實並不小,相反,僅此一招便可以彰顯出大育天魔經的強大,可以演化出各種不同的打法。
秦牧落地,散去法術。
幾個少年少女又驚又喜:「雷堂主可沒有教過我們腳踩風刃這種打法!」
他們連忙請教,秦牧在田埂旁坐下,細細為他們解答,講解這一招的法力運行奧妙,如何細微的控制法力。
「這一招還有幾種變化,風刃並非一定要貼地而行。」
秦牧再次施展秋風貼地行,突然手指震動,一口口風刃豎了起來,向上攻去,道:「法術一道,其實與劍法和戰技相通。秋風貼地行雖然是法術,但也隨時可以化作劍術或者戰技。」
他突然取出一口刀丸,輕輕一震,刀丸中一口口彎刀飛出,施展出來的也是秋風貼地行,招法變化雖然不如法術,但是威力卻提升了數倍。
秦牧雙手抄起兩口彎刀,突然刀光大漲,他雙手翻飛,刀光貼地而行,施展出的招法竟然也是秋風貼地行,威力又比刀丸施展強了幾分!
秦牧收刀,一口口彎刀飛回,錚錚錚相繼沒入刀丸之中。
他回頭看去,只見那幾個少年少女都看得呆了。
秦牧露出笑容,道:「你們看明白了嗎?」
一個女孩喃喃道:「法術怎么可以化作刀法,化作戰技?雷堂主也施展不出來……」
秦牧循循善誘道:「誰規定的法術一定便要當成法術來使?當成刀法來使未嘗不可,當成戰技來使,也是順其自然。你們修煉法術的時候,不用默守陳規,不必拘泥於他人經驗。」
幾個少年少女若有所思。
秦牧將這一招的精要又講解幾遍,待到他們將這一招學全,問道:「你們沒有上學嗎?我見你們年紀不大,為何不去小學求學?」
一個少年黯然道:「窮,哪里有錢上學?我們只有在農忙的時候能夠賺些錢,聖教教我們法術,教劍法,教戰技,都是為了讓我們糊口飯吃,不至於餓死。」
「原來如此。」
秦牧若有所思,突然,只聽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教得好,學得也好。」
秦牧急忙回身,見到說話那人,連忙見禮:「祖師。執法長老。你們何時來的?」
少年祖師不知何時出現在不遠處,旁邊還跟著執法長老,執法長老笑道:「來了一段時間了。我們路過此地,見你正在傳授他們法術,便站在一旁聆聽,沒有打擾。」
少年祖師贊道:「我現在覺得將大育天魔經給你是個無比正確的決定了,別人修煉大育天魔經,學會便已經算是了不起了,一門法術,他們最多只能開出一兩種用法,而你卻能想出這么多種用法。好,很好。」
秦牧納悶道:「難道法術不應該這么用嗎?」
少年祖師笑道:「應該。只是前幾任教主太蠢,沒有想到這種用法而已。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