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呸呸,大吉大利。小雷音寺的和尚沒找到這里來。」
仙清兒好奇道:「你做了什么壞事,為何走到哪里便被人追殺到哪里?」
「大概是我太出色了吧?」
秦牧抬頭想了想,覺得這句話絕對沒有錯:「我太出色了,遭人嫉恨,所以走到哪里都有人追殺。」
他揮手作別,仙清兒連忙道:「有空的話我去找你玩耍,不要讓你家大人殺我!」
「好!」
日薄西山,秦牧終於來到殘老村,剛剛進村,便見十幾只一人多高的雞婆龍面色不善的圍了上來。
為的是那頭老母雞,見到秦牧便激動起來,抬著翅膀指著他,向其他雞婆龍咯噠咯噠的叫個不停,似乎是對其他雞婆龍說這小子是偷蛋賊。
「我才出門大半年,村子里便多出了這么多雞婆龍。」
秦牧如臨大敵,喝道:「我已經今非昔比了,而今是天聖教的教主聖師,就算你們雞多勢眾我也絲毫不懼!」
「咯噠!咯咯噠」
一群雞婆龍瘋狂涌上來,將他淹沒,這些雞婆龍羽翅如劍,噴火如龍,利爪開金裂石,凶猛無比。
狐靈兒見狀,連忙道:「公子,我先回家看看!」說罷,一溜煙跑了。
過了片刻,秦牧氣喘吁吁逼退了雞群,被抓得一頭一臉血,頭也亂了,插著幾根雞毛,那頭母雞帶著雞群趾高氣昂的走遠,巡邏村庄。
都天魔王幸災樂禍的大笑:「臭小子,你連一群雞都打不過!」
秦牧摘掉頭上的雞毛:「你就是敗給了連一群雞也打不過的家伙。婆婆,村長,我回來了!你們看到我被一群雞欺負,也不來救我!咦,怎么沒人?」
秦牧在村子里走了一遭,驚訝不已。
村長和葯師的房間也是空著的,村子里其他人也沒有回來,只尋到幾張紙條。秦牧打開紙條,第一張紙條上是說村長葯師和魔教祖師等人去尋找無憂鄉,如果村民回來,先幫葯師喂喂蟲子。
第二張紙條上是屠夫的字跡,說村長他們遲遲未歸,擔心他們的安危,所以瞎子和屠夫去尋他們。
第三張紙條是啞巴所留,說瞎子和屠夫沒有回來,我去找他們。
第四張紙條是瘸子和馬爺所留,說村長他們可能遇到危險,他們腳步快,去找找。
第五張紙條是司婆婆所留,說幾個老家伙讓人不省心,她出門將這些老東西尋回來,讓秦牧回來後不要四處亂跑。
「婆婆他們都讓人不省心。」
秦牧搖了搖頭,放下行李,去村外的葯圃里摘了幾片靈葯葉子,打開葯師門前的瓦罐放了進去。罐子里,一群餓得飢腸轆轆的蟲子立刻瘋狂搶奪食物。
秦牧又走入葯師的房子,翻找出幾枚靈丹,敲碎了撒到其他罐子里,然後洗手燒飯。
「這些破瓦罐……」
都天魔王看到那些放小蟲子的破瓦罐,心中大震,隨即目光落在鐵匠鋪前的水缸上,又嚇了一跳,「這口大水缸……還有那個耙子,還有那口鍋,還有這隨地亂扔的寶貝兒……」
「魔王大人,別四處轉悠了,你手臂多,來幫我炒個菜。」秦牧呼喚道。
最後一縷陽光落下,突然黑暗從西方滾滾涌來,如同大洪水般向東方涌去,沿途吞噬群山,將大墟淹沒!
秦牧早已見慣了這幅情形,不以為意,系著圍裙將飯菜端上來,而都天魔王卻是頭一次見到這幅恐怖景象,不由瞠目結舌,半晌說不出話來。
就在黑暗即將淹沒殘老村時,一個瘦削的老者背著書簍走入殘老村,身後黑暗恰恰席卷而過,從殘老村兩旁呼嘯涌向東方。
「聾爺爺!」
秦牧又驚又喜,連忙放下碗筷迎上前去,聾子衣衫破舊,顯然在外面過得有些不太順心,放下書簍,道:「有飯嗎?我餓了好些天了。」
「剛做好!」
秦牧連忙又洗了一副碗筷,聾子坐下,大口吃飯,連吃了四五碗,舒了口氣。秦牧給他盛了碗湯,納悶道:「聾爺爺這些日子去了哪里?」
聾子眼角抖了抖,悶聲悶氣道:「延康。我去找啞巴,沒有找到他,盤纏也花光了,只好去賣畫。」
這老者痛心疾道:「人心不古!人心不古啊!我的畫竟然一張都沒賣出去,最後實在餓極了遇到了司老太婆,舍了我幾個錢。司老太婆還嘲笑了我好久。對了,這件事不要告訴葯師,這廝總是笑我畫畫不如他賣葯來錢快。」
都天魔王瞪大眼睛,這個老頭是個絕頂高手,莫非就是那個畫劍神的畫道高手?這樣的大高手,竟然差點被餓死,沒有錢他難道不會搶么?
秦牧哭笑不得:「聾爺爺,現在世道不太平,誰還會買畫收藏?你下次如果缺錢用,去賣給國師府,延康國師肯定樂意花大價錢買下來。」
聾子搖頭:「我上次滅了延康國師數萬大軍,去他家賣畫,他一定拿我正法。我打不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