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晚舟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看著楚流玥愣怔的神色,眼底閃過一絲懊惱。
他唇瓣動了動,卻沒有說什么。
「...小舟,你這是怎么了?」楚流玥輕聲問道,「你是...擔心我?」
羌晚舟狼狽的轉過身。
二人僵持片刻。
楚流玥去拉他的手臂。
羌晚舟一開始還想掙脫,但手臂伸到一半,余光瞥見她的臉,還是停了下來。
楚流玥握著他的手臂,走到他身前,認真道:
「小舟,我不會做沒把握的事情。」
羌晚舟神色動搖了片刻,終於忍不住問道:
「可是你為什么要這樣幫他們?」
他們今天才是第一天來沖虛閣,甚至是閣主,也才見了幾面而已。
楚流玥在那么多宗派之中,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沖虛閣的時候,他心中雖然奇怪,但並未多問什么。
可現在她要為了沖虛閣,以身犯險。
他真的想不明白。
楚流玥看著面前的少年。
他干凈漂亮的容顏,還帶著幾分青澀固執,以及未經世事的懵懂。
他問,為什么要這樣幫他們。
楚流玥心中微動。
「小舟,你為何不遠萬里的來到西陵,尋找那個人?「
羌晚舟愣住,旋即定定道:
「因為她對我很重要。」
楚流玥點點頭。
「我的答案,和你一樣。「
其實她上輩子,雖然跟著尉遲松學了很久的煉葯,但一直沒有正式拜入他的門下。
原本她是要拜師的,但尉遲松總說,她身份貴重,牽絆太多,若真的認了他為師父,那么整個沖虛閣,可能都會成為她的負擔。
天令皇朝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就是皇子皇女從不會和西陵城中的任何一個宗派來往過密。
這是避嫌,也是權衡。
其實當時她身為帝姬,幾乎權傾朝野,就算不考慮這些也沒有什么問題。
但尉遲松一直很是堅持。
她心中對尉遲松,一直是心存感激的。
所以現在,如果她能為他和整個沖虛閣做些什么,她會去做的。
這個答案,讓羌晚舟再無法反駁。
盡管他不知道,為什么閣主他們是對她而言很重要的人,可是既然她都這樣說了...
「你確定你一定可以做到,是吧?」他固執的問道。
楚流玥點了點頭。
羌晚舟好像在害怕著什么。
但現在不是詢問這些的好時機。
羌晚舟終於點頭。
「我會為你護法。「
楚流玥心中松了口氣。
「小師妹!小師弟!你們看完了沒有?趕緊出來吧!被人發現就不好了!」
路之遙在門外壓低了聲音喊道。
楚流玥和羌晚舟對視一眼,齊齊轉身走出。
看到他們二人出來,路之遙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楚流玥直接道:
「我要去見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