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英雄救美(1 / 2)

狂龍掠艷 九月寒風 3730 字 2020-12-29

一條如長廊般的小道,我們一起穿過,雖然很是狹隘與陰森,但是看著小女人非子夏的一臉愉悅,我的心情也亦常的好,也想看一看,這個小女人思念的家究竟是怎么一個模樣,心里有了狂想,那四周散發的腐爛霉氣飄散在我的四周,也沒有多大的感覺。

眾女也都沒有說話,她們從這個環境也看出非子夏的以前生活的艱辛,所以這會兒大家都盡力的滿足她思鄉激動的心情,跟隨著她向更深的窄院里前行。

如果說這勉強算家的話,也只能說是一片簡陋的擋雨小居,三個九平的小房間加上一個小客廳,幾乎已經沒有多的地方,當然也沒有什么現代化的家具,幾張陳舊的老式背椅,也有著說不出的凄涼。

當我隨著非子夏走進那大門的時候,在那客廳正拉扯著一男一女的二個中年人,我們不太明白怎么回事,但只聽到那婦女傷心哭喊叫說道:「……不要,我不要你去,他們真的會殺了你的,孩子他爸,求求你,嗚嗚……沒有你我們還怎么活?」

「爸、媽。」聲音很清脆,也很輕柔,但是卻也有著幾分顫動,或者三年的分別,這一刻所有的思念都得到了抒發,這叫聲也讓二個正在拉扯的人愣住了,雙雙的轉過身來。

這是很平凡的一對夫妻,男的身材很是高大,但帶著一種很迂腐的書生氣,看來年輕時候也有著萬丈豪情,但在生活的種種磨難下,已經被逐一去掉了鋒芒,此刻就如朽木一般的,失去了人生的意義,或者他還能活著,就是為了自己的孩子。

「你是、你是……」天下間唯血脈最親,不論在人群的任何角落,只要是至親的人,一定可以第一眼找到對方的影子,那個與年紀相比起來,略顯蒼老的婦人卻對著非子夏問出這句本來不該問的話,眼前的人,高貴的氣質,已不是她可以想像,她當然不敢相信她竟然就是自己的女兒。

我們都呆在門口,沒有出聲,只是非子夏激動的又一次流下了眼淚,一下子撲了上去,緊緊的摟住那佇立驚呆的二人,開口大聲的叫說道:「爸,媽,我是子夏啊,你們的女兒子夏回來了。」即使以子夏那昂貴的時裝,與這二夫妻那破舊衣物完全不相襯,但是父女連心,血脈相連,苦苦壓抑的親情在這一刻全部暴發出來。

「子夏?你,你真的是子夏,我的女兒,你可回來了。」母親早已淚淌滿面,但此刻這傷心的聲音卻是那父親發出來的,對著自己的兒女,他知道自己是個失敗的父親,不僅不能給她們過上好的日子,連保護她們的能力都沒有。

當初如果不是自己的無能,子夏又怎么會離家三年,想想當初女兒的無助與恐懼,種種的畫面又一次浮現在他的面前,「子夏,你聽爸講,趕快離開這里,以後再也不要回來,不管外面多么辛苦,也比這里好。」雖然血脈深情,不願分離,但這也是他這個無能的父親唯有能為這個女兒做的。

我默默無聲的站在門口,與眾女一起都能感受到真情,雖然貧困的家已經是清如寒水,但這份關心卻是發自內心,我也知道,子夏以前在這里承受的要比我想象的都多,不然以她上校的中級將銜,竟然還要乞求我與她一起回家。

「爸,沒有關系,我、我是和男朋友一起回來的,他會保護我的。」這就是最大的理由,如果是單身一個人,非子夏的確不敢回到這里來,雖然這里有著她太多的渴望,也有著她最親的家人,但也有著她最可怕的噩夢。

「伯父,伯母,你們好,我是龍思華,子夏的男朋友,你們放心,有我在,什么事都不需要擔心的。」我走了上去,像是在他們黑暗的心中點燃起一盞明燈,在迷失的大海里樹起了一抹航標,看著我,這對生活蒼桑的老夫妻已經知道,我並不是平常人。

「求求你,龍先生。」我沒有想到,連那非子夏也沒有想到,自己的父母竟然對著我跪了下來,這一刻,我還真被嚇呆住了,哪里有老丈大人向女婿下跪的,「龍先生,求求你救救我的家人。」

「二位老人快起來,真是折煞晚輩了,有什么事,盡管開口,我一定會幫的。」我趕快把子夏那老父親扶了起來,汗,這一跪下去,我都不知道被折壽多少年,而非子夏也扶起了母親,開口接說道:「媽,哪里有給自己女婿下跪的,對他不用客氣,是不是阿季出事了?」

「不,不是阿季,是子冬,是你的小妹子冬出事了。」那男人一聽,面色大喜,急忙搶先開口說道。

「子冬?子冬才十三歲,不,現在應該十六歲了,十六歲……」子夏像是自言自語的說到這里,面色突然一變,因為她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十六歲發生的事,不會又在小妹身上重來一遍吧,「爸,快告訴我,小妹怎么了?」

「子夏,都怪老爸沒用,子冬為了補貼家里,像你一樣去酒廊當服務生,剛才有人來說,野狼的手下白毛鼠又對你小妹動了歪心思,阿季已經過去了,但那有什么用,龍先生,求求你想辦法救救他們!」看他的模樣,似乎又想向我下跪了。

這一次非子夏真的急了,老爸口中的野狼與白毛鼠她太熟悉了,就是因為這些人,才讓她少女花季的心靈受到最嚴重的創傷,至今撫平不定,顧不上攔住他的懦弱,大聲的喝問道:「他們現在在哪里?」

「芬芳酒吧……」女兒的嬌叱,讓那男人自責的神色里更是充滿了痛苦,那個令人傷心的地方又一次在嘴里說了出來,又是芬芳酒吧,難道我的女兒都要承受如此痛苦的命運么?

焦急的憂郁已經散布在她的俏靨,她沒有開口,只是有些彷徨的看了我一眼,有著無奈的求救,我知道,這個小女人此刻也把我當成唯一的依* ,我沒有絲毫的猶豫,馬上開口答道:「我陪你去。」

我沒有讓其它的人跟隨,雖然媚蛇與失去鬼道的夜魅都是數一數二的高手,但是花媚兒卻是一個嬌弱的小女人,我得留下她們彼此照顧,所以回頭吩咐道:「你們先在這里休息一下,順便安慰一下老人不用擔心。」

在這陰暗的小巷里轉了好幾圈,非子夏很快就把我領到一條很繁華的街道,這里商店林立,整齊清明,與那剛才的雜亂相比,就如天堂與地獄之分,當然我也明白,這就是黑與分,貧與富的天然差別。

即使離開了這么多年,非子夏腦海里的記憶力一直未曾有稍刻的遺忘,所以這條熟悉的小路她走得也不會有錯,而芬芳酒吧這四個字她更不會忘記,因為當年她也是十六歲,正因為絕美的如同塵埃中的一朵鮮花,所以被楓林市勢力最大的地下組織萬獸盟首領野狼看中。

如果說她在校園里見識了導師的丑惡嘴臉,那么在這里她見識了世間的殘酷無情,想她一個弱女人,又拿什么與那些凶惡的男人抵抗,當時她的芳心深處也渴望著自己的夢中王子出現,騎著高大的白馬,拯救自己這個墜入塵世黑暗的公主,只可惜夢終究是夢,看著四周那些畏縮的人們,無奈的她選擇了逃亡與流浪。

而今天,同樣的命運又降臨到自己的小妹身上,三年了,當初那個充滿童貞的小妹也應該長成花季少女了吧,一母同生,必定有著相同的艷色,不然命運也不會如此的捉弄她們姐妹,走上相同的人生路。

如果不是有這個男人在身邊,非子夏相信自己絕對沒有勇氣再走進這里,因為這就是她噩夢的根源,牽著我手臂的小玉手此時如此的緊張,她都沒有發現,只是盯著那高高掛著的芬芳酒吧四個大字的招牌,眼神里有著沉浸的痛苦與焦慮的煩燥。

這一刻她已經忘記自己是東南軍區身手高絕的非上校,在這里,似乎墜入夢中,回到了從前,變成一個纖弱乏力的小女人,在她的身上,只有滿是盡泄的溫柔。

如果我此時還不明白當初的非子夏是怎么一副模樣,那么當我牽著非子夏的手走進酒吧,看到那個一臉蒼白的小女生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了,這就是當初非子夏走過的路,無助恐惶的人生遭遇。

酒吧面積很大,瘋狂的人也很多,雖然此時才不過是下午,但醉生夢死的人總是比努力工作的人多得多,而非子冬正是因為在酒吧里可以上白班,所以才答應的,但她也沒有想到,厄運並不是因為自己的善良與純真而不降臨到自己的身上。

因為姐姐的遭遇,父母一直不許她到這些地方來,但看著家里實在貧苦的生活,少女的心終於被親情占勝了理智,在家的附近找到了這份服務生的工作,但珍珠並不會因為掉入塵埃而失去光芒,相反更射出耀眼的神彩,所以才工作了三天,就已經被這只一頭白發的尖嘴老鼠找到了。

「子冬美人,當初你姐姐辜負了我們老大的好意,逃得不知所蹤,今天就讓你來償還這份情債,嘿嘿……真是沒有想到,你們姐妹倆都是嬌滴滴的美人,難怪當年我們狼老大被你姐挑逗得春心大動,如果不是為了等你姐姐回來,早已把你們全家都宰光光了,哪里還輪得到你這個小兔崽在這里蹦跳。」挑戲完小美人,後面的話是對那護在小女人身前的青年男子說的。

如果我沒有猜錯,他應該是子夏的弟弟非季了,「你們這些萬獸盟的禽獸,當初讓我姐有家不能歸,只能逃亡去流浪,現在還來欺負我妹妹,只要有我非季在,你們休想得逞。」真是看不出這個小子倒有幾份血性,比他那可憐的老爸強多了。

「非季,你小子想找死?我可告訴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妹妹做了我老大的女人,你就是小舅子了,在楓林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如果你不識實務,小心我御下你的二條腿,快給我滾開,聽到沒有?」那就是白毛鼠,尖嘴猴腮,全身的帶著一種囂張的痞子氣息,似乎根本不把眼前的人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