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男人還是女人(1 / 2)

香艷殺劫 秦守 7487 字 2020-08-01

[,,,!]

——島主就是我們當中的一個!

這句話引起了軒然大波,好幾位女子都驚呼出聲。( )就連崔護花等少數城府極深之人也都聳然動容。

趙黑虎搔著頭皮道:「任公子你說什么?是……是我們中的一個?」

胡仙兒也睜大美眸道:「這怎么可能呢?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任東傑淡淡道:「這種事我怎敢信口開河呢?你們不信就問問江兄。」

眾人將目光又轉回江松林,他威嚴的一揮手道:「任公子說的沒錯。其實從見到那些水手的屍體開始,我們就知道凶手絕不是外人。」

趙黑虎不解的道:「為何呢?是從哪里看出的?」

江松林道:「道理很簡單。那片沙灘顯然就是第一現場。凶手大概是嫌殺人後再搬屍太麻煩,事先把這些水手仆役集合到這里才下手的。」

他目光如電,沉聲道:「如果凶手是個陌生人,他們怎么會如此聽話的到這里來呢?可見凶手必然是船上見過的熟人,很可能是假傳謝將軍的命令才將他們騙來的。」

柳如楓俏臉發白,喃喃道:「天啊,這太可怕了。凶手若真是島主,他把我們大家邀來又是出於什么目的?」

崔護花陰森森的道:「也許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要把我們這些人全都殺光。」

柳如楓幾乎要哭了出來,跺腳抗議道:「為什么要殺我們?人家跟他又沒結仇!」

江松林忽然開了口,冷峻的道:「有沒有結仇,就要問問諸位自己了。你們每個接到請帖的人,對發生這樣的流血事件早就有了心理准備吧?」

不少人聞言變色,趙黑虎怒道:「江神捕你這是什么意思?」

江松林沉著臉道:「打開天窗說亮話吧,能到這里來的諸位,應該對三年前逍遙山庄的血案都不陌生,想必或多或少都了解到,蕭天雄是被害慘死的!」

屋內靜了下來,人人都在望著他,表情各異。

江松林道:「從種種跡象來看,當年的血案是由六位高手領頭做下的!他們聯手血洗了逍遙山庄,本意是不留一個活口,但沒想到還是逃出了一條漏網之魚。」

林逸秋微笑道:「然後這條漏網之魚練好了武功,在三年後的今天准備報仇雪恨了,就把當年的真凶們都邀請到島上來……哈,這聽起來多么像一個老套的故事。」

江松林冷冷道:「只可惜這並不是故事,而是血淋淋的事實。我有理由相信,逍遙山庄唯一的幸存者也偽裝成客人中的一個,和我們一起搭船來到了這里。」

林逸秋道:「如此說來,彭泰就是當年六位真凶之一,他是第一個被殺的,所以那位幸存的復仇者留下了個『壹』字?」

江松林點點頭,道:「我認為就是這樣。昨夜搜尋島主的時候,你們之中的某個人偷偷潛入樹林里,先殺死了彭泰,再偷襲了靜慧師太,然後若無其事回到沙灘與大家會合。」

趙黑虎在桌上重重拍了一掌,怒罵道:「這家伙真是狡猾,把我們大家都給騙了!江神捕你說他還會再殺人嗎?」

江松林緩緩道:「當然,他要殺的絕不止彭泰一個,因為剩下的五位真凶,也都在我們這些應約而來的客人當中。」

這句話說出來,眾人又都變色。柳如楓更是「啊」的一聲,似乎是被嚇到了,嬌軀微微發顫,一副柔弱不堪的樣子。

胡仙兒神色惶然,喃喃道:「這就是說我們之中還會有五個人,成為凶手復仇的目標……」

任東傑打斷了她道:「應該糾正一下,是至少還有五個人。剛才說的六位真凶只是領頭策劃者,暗中肯定還有不少武林人物是幫凶,才能在一夜間就挑掉了逍遙山庄。」

他忽然笑了笑,又環視著眾人道:「好在誰干過虧心事,誰沒有干過,諸位自個兒心里都是有數的,想來這位復仇者也不會冤枉無辜之人。」

胡仙兒美目中的驚懼之色更濃,驀地跳起身沖到江松林面前,大聲道:「不管當年發生過什么事,你身為吃公門飯的捕快,有責任制止凶手進一步犯案!」

江松林眼角都不掃她一下,對著全屋的人道:「我把大家召集到這里來,就是想盡全力找出凶手阻止謀殺,但這需要諸位與我坦誠合作才能辦到。」

眾人紛紛稱是,幾個女子更是七嘴八舌,搶著追問要怎樣合作。

江松林不動聲色的道:「首先一點就是,三年前有參與過血洗逍遙山庄的人,必須主動對我承認,這樣才能表現出起碼的誠意。」

聽了這話,大家忽然又都不做聲了。你望望我,我瞧瞧你,每個人都是一副清白到不能再清白的模樣,用審視的眼光打量著別人。

冷場了片刻,崔護花驀地長身而起,冷笑道:「無聊!」大踏步向門外走去。

鐵木蘭嬌喝道:「話還未說完,你怎么就走了?」

崔護花頭也不回的道:「無論是三年前的血案,還是昨夜的謀殺,都跟我沒有半點關系,我留在這里做什么?」推開門自行去了。

他這一走,就像是起了連鎖反應似的,眾人一個個都離開了,而且一個走的比一個快,仿佛生怕自己晚走些就會被人當作是要「自首」似的。

鐵木蘭氣的直跺腳,恨聲道:「呸,全都是些口是心非的家伙!」

任東傑笑道:「禰若指望這些人會老實的跟禰合作,恐怕是要大失所望了。

若沒有實質的證據,他們死都不會承認自己的罪行。」

江松林嘆了口氣,道:「我只希望能從靜慧師太那里有所收獲,最好是她被凶手偷襲時已經看到了他的面容。」

他們三人一邊商談著案情,一邊動身到「臘梅軒」去。這時天早已大亮了,妙音還站在門口默默的等待著,蒼白的俏臉在朝陽下看來是那么的清秀美麗,反射出聖潔的光輝。

三人跟她打過招呼後,陪著她一起站在門外。又過了一個多時辰,屋內才傳出了玄靈子蒼老的呼聲。

妙音嬌軀一顫,滿臉期盼而又擔心的沖了進去,發出一聲充滿喜悅的輕喊,隨即又激動的哭了起來。

三人松了一口氣,知道靜慧師太已經脫離了危險,跟著玄靈子老道邁著沉重的步伐走了出來,全身大汗淋漓,整個人都顯得很疲憊。

他喘了幾口氣,壓低聲音鄭重的道:「老道雖然將師太的性命救回來了,但她傷得實在很重,只怕沒半年三月的修養難以復原,就算好了功力也會大大受到影響,也許最多只能剩下六七層。」

三人聽了一怔,都不知道說什么好。玄靈子搖了搖頭,嘆息著自行離去了。

這時妙音已返身出來,俏臉上猶自掛著淚痕,可是卻已滿面喜色,合什道:

「師父請你們進去。」

躺在卧榻上的靜慧師太的確傷的不輕,枯瘦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看上去相當的憔悴,眼睛里也失去了平時那種神韻充足的光彩。

但是她的表情仍然是威嚴的,不容任何人輕辱,開門見山道:「江施主,你有什么問題就問吧。」

江松林也不客套,直截了當道:「師太就從進入樹林後說起好了,禰當時發現了什么不妥之處?」

靜慧師太道:「本座帶著小徒在林中搜索,忽然瞥見前面暗處有條非常詭異的人影,看不出是男是女,行動鬼鬼祟祟的很像是不懷好意。」

妙音低呼著,身子不禁又有些發抖。靜慧師太繼續道:「我覺得很奇怪,就悄悄的追上去跟蹤著這人。他似乎有什么圖謀,在林子里東轉西轉了好一陣。我跟到後來,不知不覺就和小徒失散了。」

江松林跌足道:「師太那時若放聲喊叫,大家聞聲趕來,馬上能把此人捉住了。」

靜慧師太臉一沉道:「你這是在教訓本座嗎?本座行事一向獨來獨往,豈是那種大驚小怪之人?」

江松林碰了個釘子,一時啞口無言。鐵木蘭忍著脾氣道:「接下來怎樣?」

靜慧師太冷冷道:「接下來本座一時不慎,失去了目標的蹤影。找了一段時間後,竟看到了那具無頭的屍體……咳咳……」

她說到這里咳嗽了起來,狀甚辛苦,妙音忙替她輕輕的捶背。

「驀地里見到屍體,本座自是吃了一驚……」靜慧師太止住咳聲續道,「正待去看個究竟,不料忽然有人出招偷襲,猝不及防之下,本座就遭到了暗算……以後的事你們都知道了……」

鐵木蘭追問道:「師太禰有見到凶手的相貌嗎?」

靜慧師太閉上了眼睛,緩緩道:「沒有!」

任東傑踏上兩步,沉聲道:「真的連半點端倪都看不出嗎?」

靜慧師太陡然睜眼,橫眉怒目的厲聲道:「本座說沒有就是沒有,你是在懷疑我嗎?」

任東傑淡淡道:「不敢。」

靜慧師太不再看他,轉頭對妙音道:「我累了,送客!」

妙音只有遵從,明眸中露出些許的歉意,把三人送了出來。

走出數丈遠後,鐵木蘭恨恨的啐了一口,氣沖沖的道:「這老尼姑,真是個不近人情的怪物!」

任東傑笑了笑,道:「不近人情倒也罷了,可是她明明是在撒謊。」

江松林目光閃動,道:「任兄認為靜慧師太其實是看到凶手的?」

任東傑道:「她自己說的,跟蹤了凶手好一段時間,雖然黑夜里看不清,但我相信以靜慧師太的眼力,應該是可以從展動的身法和身形上認出來的。」

鐵木蘭怒道:「豈有此理!那她為何不說呢?是想包庇凶手嗎?」

任東傑若有所思,道:「她八成是不想倚靠官府,希望由自己來解決這件事。

武林中人大多有種根深蒂固的觀點,認為尋求官府的幫助是令人不屑的行為。」

江松林嘆了口氣,道:「說的是,更何況靜慧師太一向自視極高,這次被人打的重傷,這口氣一定咽不下去。看她剛才那樣子,明顯有和凶手再決雌雄的強烈願望。」

任東傑微笑道:「這就叫姜桂之性,老而彌辣。」

鐵木蘭失聲道:「但她現在身受重傷呀,凶手知道她沒有死,一定會想法子殺人滅口的。」

江松林冷靜的道:「所以我們必須保護好她,鐵姑娘,這個任務就只能交給禰了。我和任公子都不方便整天呆在兩個尼姑身邊。」

鐵木蘭答應了,返身又朝靜慧師太的屋子奔去,在門外站定了腳步。

她單手握著刀柄,腰肢挺的筆直,烏黑有神的眼睛警惕的打量著四周,就像是個在站崗的女戰士一般,充滿了英姿颯爽的美麗。

不管那個凶手是誰,只要敢到這里來行凶殺人,她都有信心阻止的了,並且把對方捉拿歸案。

可是還沒站上多久,房門忽然吱呀的開了,靜慧師太竟披衣下了床,扶著妙音的肩頭顫巍巍的走了出來。

她滿面怒容,喝道:「禰還呆在這里做什么?是監視本座嗎?」

鐵木蘭昂著頭道:「師太既然不肯說出凶手的名字,我們擔心禰會被他滅口,只好寸步不離的保護禰了。」

靜慧師太雙眉豎起,厲聲道:「本座不需要任何人的保護,快走!該干什么就干什么去,若還賴著不走,休怪我手下無情。」

鐵木蘭本身也是霹靂般的脾氣,聞言火起,反唇相譏道:「這真是好心被雷劈!要不是為了履行職責,本姑娘還懶得理禰呢。」

靜慧師太氣的鼻子都歪了,怒叱一聲,幾步趕過來舉手就打。

鐵木蘭閃身躲過,正想再嘲諷這老尼姑幾句,忽然見到她一副急怒攻心的樣子,似乎隨時都會吐出血來,而妙音又在旁邊連使眼色,滿臉懇求的表情。

她不由心軟了,跺了跺腳,飛身掠了出去。

靜慧師太罵道:「滾!快滾!再敢派人來監視本座,絕不跟禰善罷甘休!」

她罵的累了,才氣咻咻的返回屋內,坐倒在床上喘了一會兒氣。妙音也不相勸,只是擔心的含淚望著她。

靜慧師太冷冷道:「妙音,禰是否不以為然,覺得為師這么做不對呢?」

妙音垂下俏臉道:「徒兒不敢。只是……只是我看鐵捕頭也是一番好意……」

靜慧師太沉下臉厲叱道:「可是我恆山派若要靠外人保護才能度過危機,這消息若傳出去,今後我派顏面何存?」

妙音慌忙雙膝跪地,嬌軀發顫道:「徒兒知錯了,請師父重重責罰!」

靜慧師太怒目瞪著她,過了好一陣,臉色漸漸轉為慈和,目中閃過悲哀和憐憫之色,嘆息道:「起來吧。為師只是想告訴禰知道,身為恆山派弟子,就要把本派的聲譽看的比自己的性命還重要。」

妙音柔順的道:「徒兒明白了。」

靜慧師太拉起她,眼神突然變的極其庄嚴肅穆,甚至有種說不出的悲壯,一字字道:「答應師父,就算將來遇到任何變故,禰都要永遠把恆山派的聲譽放在第一位!」

妙音用最虔誠的姿態,恭恭敬敬的答應了。

靜慧師太松了口氣,柔聲道:「禰是個很懂事的乖徒兒,為師現在要禰去做一件事,為了本派著想禰只有做出犧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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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毫無辦法,只要一靠近就會被察覺。」鐵木蘭滿肚子牢騷,沮喪的道,「別看這老尼姑受了傷,耳目卻還是靈敏的要命,已經大動肝火的趕了我好幾次了,再這樣下去她恐怕真的會氣出病來。」

江松林沉著的道:「這不能怪禰。她那間屋所處的位置對禰不利,透過門窗可以將周圍一覽無余的看個清楚,在大白天禰確實很難接近。」

鐵木蘭悶悶的道:「那怎么辦好呢?」江松林沉吟不答。

任東傑微笑道:「我們可以換一個角度想想,禰既然沒法接近,同樣凶手也不可能潛入行凶了,這反而是好事。」

江松林道:「任兄說的不錯。我想至少在白天靜慧師太都是安全的,等晚上再來設法保護她吧。」

鐵木蘭點了點頭,道:「那我們現在干什么?」

任東傑伸了個懶腰道:「可以干的事情很多呀。這么好的天氣,去找幾個女孩子聊聊天,應該會是件很愉快的事。」

鐵木蘭板著俏臉道:「人渣傑,案子還沒告破,你又想去鬼混嗎?」

任東傑一臉驚奇的道:「如果禰都不去找人談談了解情況,難道破案的線索還會自己送上門來?」

鐵木蘭啞口無言,只能看著他整了整衣領,昂首闊步的走了出去,臉上帶著春風得意的笑容——那樣子完全不像是去破案,倒十足是個正要去赴約的花花公子。

「你……你這假公濟私的壞蛋!」鐵木蘭一咬嘴唇,拔足就追了出去,攆在他身後大聲道,「你真是去搜集線索嗎?好,我跟你一起去!」

任東傑愕然道:「禰為什么要跟著我?各干各的活兒不好嗎?」

鐵木蘭杏眼圓睜,冷笑道:「江前輩直誇你呢,說你的能力比他們三大神捕都不遑多讓,我跟著你去學一學呀!怎么了?不願意?」

任東傑頓時變成了一張苦瓜臉,只好愁眉不展的陪著她一起走了,江松林卻在一旁搖著頭,忍不住啞然失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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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陽光普照,到處都是一片明亮。唯有這間屋內是昏黑的,仿佛光明已與這里隔絕。

軟榻上,輕微均勻的鼻息聲響起,顯然是有人正在酣睡中。

並不是午休的時間,為什么這人會在睡覺呢?莫非是因為某種原因而精神不濟,不知不覺睡著了?

忽然,房門輕輕的開了,一條黑色的人影無聲無息的飄了進來。

一雙精光四射的眸子盯著軟榻,閃過冷酷無情的陰狠神色,然後腳步慢慢的,一點一點的挪動了過來。

驀地,榻上的人翻身坐起,冷冷道:「殺人凶手!你終於來了!」

黑色的人影立刻全身僵硬,面上的肌肉抽動著,勉強笑道:「禰……禰開什么玩笑?」

榻上的女人冷笑道:「別裝了,我知道你是殺人凶手!我等你已經很久了!」

黑色人影目中陡然露出凶光,惡狠狠的道:「禰胡說什么?」

「你當真要我點破嗎?」女人慢悠悠的道,「我親眼見到你行凶殺人的場面,你要我當著大家的面揭穿你的真面目嗎?」

黑色人影喉嚨間發出暗啞的嘶鳴,喋喋怪笑道:「就算禰見到了又如何?禰忘記了一件事——死人是不會說話的。」

女人淡淡道:「你想殺我滅口嗎?」

黑色人影沉聲道:「禰不該這么大意的,既然早就認出了我,起碼也該叫個高手陪著保護禰。現在四周圍無人救援,我只要三招就可以殺掉禰,禰信不信?」

女人靜靜的道:「大意的不是我,是你。你現在雖然可以輕而易舉的殺我,難道就沒有想到過,這其實是我故意給你機會,你才能順利摸到這里來的嗎?」

黑色人影一震,尖聲道:「這是禰設下的圈套?」

女人輕蔑的道:「不錯。我本來還不敢太肯定的,你居然是個殺人凶手,這實在難以令人置信,但現在我卻有了百份之百的把握。」

黑色人影目中的凶光更盛,低吼一聲,整個人像豹子般剛要撲出,忽然間又硬生生的頓住了。

「你應該認得這是什么吧?」女人的聲音聽來比冰還冷,「只要你一動,我保證你身上就會多出五百個針孔!」

黑色人影不敢動了,眼睛直直的瞪著女人手中亮出的一個金屬圓筒。

如果說這世上還有一樣東西,是能夠令所有武林高手為之變色的,那就是這樣東西了——驚魂奪魄針!

這是天下最可怕的暗器,只要一壓按鈕,五百支小針就會暴雨般射出來,世上絕沒有任何人能在這種距離內躲開!

黑色人影胸口起伏,急促喘了幾口氣,凶光慢慢的斂去了,啞聲道:「禰當真打算揭穿我?」

女人搖頭道:「正相反,我從未對任何人透露過你的秘密,即使是我最親近的人也不例外。」

黑色人影默然片刻,道:「那么禰究竟想干什么?」

女人道:「你可以繼續進行你想做的事,我絕不會干預和破壞,也一定替你保守住秘密,只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黑色人影道:「禰說。」

女人眼光發亮,一字字道:「我要你告訴我一件事……」

黑色人影聽完後身軀一顫,本能的叫道:「我絕不會說的!」

女人冷漠的道:「不要如此輕易就拒絕,我可以給你七天的時間考慮,離島之前再給我答覆。你好好的想清楚吧。」

她重新又躺下,不再理睬對方了。

黑色人影默然無聲的退了出去,走出屋子,冷風迎面吹來,察覺自己全身都是冷汗。

「呸,禰以為禰能威脅的了我?」他嘴角突然泛起一個惡毒的冷笑,喃喃自語道,「走著瞧吧,我很快就能把禰收拾掉。」

風吹得更大了,陽光仿佛也變的黯淡了些,這黑色人影輕飄飄的縱起,就如鬼魅般消失了。

〖jz〗※※※

勞累了一天,直到傍晚時分,任東傑還是什么線索都沒得到。

他和鐵木蘭兩個東走西逛,把十多位客人全都拜訪了一遍,沒有一個人肯承認自己是當年血案的元凶。

如果是任東傑單獨進行這項工作,他或許還可以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必要時對幾位女客犧牲一下「色相」,把想要了解的情況套問出來。

可是跟了個鐵木蘭在身邊,無論做什么事都是縛手縛腳的。她那單刀直入的問話方式,造成的後果只能用「啼笑皆非」來形容。

要不是看在她是個美女的份上,任東傑早就拂袖而去了,也不會陪著她胡攪蠻纏了這么久,到太陽下山了才回去歇息。

他才剛進屋,水還來不及喝上一口,妙音女尼就飄然而至了。

這年輕美貌的尼姑還是那身出家人的裝束,眉清目秀的俏臉聖潔端麗,眸子里仿佛籠罩著一層薄霧,有種遠離紅塵的遙不可及感。

任東傑訝然道:「天已經黑了,小師太這時候來找我,不怕尊師見責嗎?」

妙音柳眉輕蹙道:「貧尼不明,為何我師父就會見責?」

任東傑嘿嘿一笑,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十有xx不是好事。更何況我還是這樣一個名聲不佳的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