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時霆過去抱她，她往里挪了挪，躲開他的手。

「楚月，別鬧了好嗎？」墨時霆嘆了一口氣，「我跟她，是早已經過去的事情了，當初，你跟我在一起的時侯，你不是說，誰還沒有一點過去呢，你不在乎這些的。」

楚月這下更惱火了，她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冷眼看著墨時霆，「是，我說過，誰還沒有一點過去了，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可是現在你們過去了嗎？」

「過去了。」墨時霆堅定開口。

「好，就算你們過去了，可是你們還有一個孩子啊，我一直以來都覺得你待我好，你的心里全心全意的都是我，現在我才發現，我不過是你用來穩固家庭的一顆棋子，她才是你的真愛。」

「不是。」墨時霆聲音突然拔高，打斷楚月。

「你聲音這么大做什么？是覺得心虛嗎？」楚月冷靜的問道。

墨時霆放緩了語氣，「楚月，我們不要鬧好不好？我們都一把年紀的人了，兒子都結婚了，可能很快我們就是要當爺爺奶奶的人了，現在還計較這些，有什么意思？」

「是啊，有什么意思呢？我這一輩子稀里糊塗的，都不知道我這一生有什么意思。」楚月深吸了一口氣，「我現在確實不該跟你討論愛或不愛這件事情，以我們這個年紀，確實不適合再談這個詞，那我們談談你們的那個兒子吧，你打算以後怎么對待她的那個兒子？」

墨時霆皺著眉頭，「那個孩子，是她私自生下來的，我一直都不知道他的存在，而她也不會讓那個孩子到我的身邊來，所以，我根本不需要去考慮要怎么對待那個孩子。」

「如果，她願意讓那個孩子到你身邊來，你又當怎么做？」楚月繼續問。

墨時霆咽了一口唾沫，「沒有這個如果。」

「墨時霆，你現在就是在回避這個問題，不要跟我說沒有這個如果，我現在要看你的態度。」楚月盯著墨時霆，目光深沉，完全不似從前的楚月。

墨時霆想了一會兒，「這個孩子不是在我的意願下生下來的，而且，也不是我要跟她生一個孩子，這孩子也沒有在我身邊長大，說句不好聽的，除了一顆精子，我什么也沒有出過，所以，也沒有什么感情，我會給他一些東西，但是不會讓他回墨家，也永遠不可能讓他認祖歸宗。」

聽到墨時霆這么說，楚月心里的感覺怪怪的，本應該很高興的事情，可是她心里卻又有些難受。

她伸手撫向墨時霆的臉，問：「你愛她嗎？」

「曾經愛過，但是現在不愛了。」

「那你愛我嗎？」

「曾經不愛，但是現在愛。」

楚月閉了閉眼，再睜開，她問：「可以跟我講講你們從前的故事嗎？」

墨時霆怔怔的看著楚月，沉默了幾秒，最後點頭，「好！」

他坐在床沿上，半天沒有開口，目光卻毫無焦距的落在一個不知名的點上，似乎是在回憶。

楚月一直沒有出聲，等了許久，他才開口，聲音有些艱澀。

「我跟她是在大學認識的，那時侯我們都還年輕，才19歲，我不知道她是沈家人，她也不知道我是墨家人，可是我們被彼此吸引，我是學校一個社團的部長，而她正好進了我們社團，我們那個社團是武術，華國武術，很冷門，很少有人會進這個社團，我當時不太明白，她一個女孩子為什么會進我們社團，那時社團里幾乎就只有我跟她，我們幾乎每個周末都在一起商討著給社團征學員，她幫了我不少，你知道的，如果一個社團的人數不夠，這個社團會被取消的，當時，她幾乎是不眠不休的幫我，做海報，發傳單，去游說同學，那時侯，她在我們學校也算是校花級別的人了，有了她的出面，許多男同學都會來報名，我的社團才算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