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蕪皺著眉頭,「媽,您不要聽別人說什么就是什么。」
說完,他瞪向齊明,「你到底把我的妻子帶到哪里去了?我告訴你,就算是你的警察,也不能為非作歹,快點把我的妻子交出來,否則,我會去找你們領導,讓你警察都做不下去。」
齊明低笑道:「好,那就請江先生去找我的領導吧,我就先走了。」
話音一落,齊明果然是轉身就走。
江蕪沒有想到他居然真的走了,他心里擔心秦優,又追了上來,「你到底想怎么樣?」
齊明笑道:「我身為警察,當然是在做警察該做的事情,我並不想怎么樣,只是想錄一個口供而已,這是我們的正常程序。」
江蕪咬著牙,瞪向齊明,恨不能吃了他。
江蕪在一旁拉江蕪,「人家警官要錄口供,你就趕緊說吧。」
江蕪深吸了一口氣,這才開口,「昨晚我在淮江邊給我妻子過生日,後來有一個朋友給我打電話,說是有一個男人尾隨她,想對她不軌,所以,我就去救她……」
齊明拿著筆在紙上沙沙的寫著字。
江蕪看著這個帶走秦優的男人居然還真的一本正經的在錄口供,他就恨的牙癢癢,可是他又沒有別的辦法,只能繼續說:「我去了以後,果然看到一個人渣,抱著我那朋友,她掙脫不開,我便上前幫她,打了那人渣一拳。」
他將『人渣』二字咬的極重,眼睛還狠狠的瞪向齊明。
齊明也不在意,頭也不抬的繼續在本子上寫字,隨意的說了一句,「繼續。」
江蕪抿著唇,繼續說:「誰知那人渣居然還有一些身手,那人渣居然把我妻子和我朋友都挾持了,後來,那個人渣居然用我的妻子和我的朋友威脅我……」
說到這里,江蕪的聲音戛然而止,他腦子里一下子就冒出來秦優絕望的眼神,還有那凄美又絕決的一笑。
他心里一下子就慌了起來,手猛的握緊。
「繼續。」齊明又催了一句。
江夫人也緊緊盯著江蕪。
江蕪深吸了一口氣,磨著牙繼續說:「後來,我,我……救下了我朋友,那人渣把我的妻子帶走了。」
這話一落,江夫人幾乎氣的背過氣去,她抬手便甩了江蕪一巴掌,「你真是混賬,你什么朋友啊?比你媳婦兒還重要,啊?」
江蕪垂著頭,抿著唇不說話。
江夫人用手推他,「你說,你說說你到底什么朋友啊?你居然優優的生死都不顧了,本來這事兒與優優沒什么關系,現在你還把優優給搭進去了,你到底怎么想的啊?」
江蕪不說話。
這時江俊德從外面進來,看到有位警察在家里,江夫人還在罵江蕪,江夫人一向疼愛江蕪,很少會這樣嚴厲的罵他,今天這樣子罵他,他覺得事情有點不太對勁,趕緊過來問情況。
江夫人大概把事情跟江俊德說了一下,江俊德一下子也惱火起來,「江蕪,你是分不清楚親疏關系么?來,你跟我說說,到底是什么朋友?」
江蕪死咬著牙不說話。
齊明看到這個情況,將自己剛才寫好的那張紙撕了下來,遞到江夫人手里,「這是秦優現在住的位置,我先走了。」
剛剛走到門口,他又扭頭過來跟江夫人說:「江先生的那位朋友好像姓喬,叫喬承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