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不明白。

算了，干脆也不想了，把書放在枕頭底下，睡了過去。

——

第二天，公上晴去敲聶向晨的門，她准備跟他請個假，今天一天可能都不會在家里了。

聶向晨已經起床，正在拿著筆畫圖紙，聽到有人敲門，淡淡的應了一聲，「進。」

公上晴推門進去，看到他只穿了一件淺灰色的襯衫，袖子挽到手肘處，頭發微微凌亂，正認真的在畫圖。

公上晴想起來她剛才在《憶韶華》里看到一句話，說是認真工作的男人最帥了，她歪頭仔細一看，還真是，此刻的聶向晨真的很好看，身材頎長挺拔，從窗外灑進來的陽光落在他的身上，像是給他鍍了一層金光一般，淡淡的光暈籠在他的面容上，那是一張絕色的臉，五官像是刀工鬼斧雕刻成一般，完美無瑕。

公上晴就那樣呆呆的盯著他看。

他畫完一筆，感覺到了她的目光，抬頭看向她，「什么……事？」

四目相對，他只覺得自己的心突突的跳，他微皺了一下眉頭，一遍遍的告訴自己，他是個男人，他是個男人，他喜歡的是女人。

公上晴輕咳了一聲，緩過神來，說：「我想請個假，今天有事兒。」

「什么事？」聶向晨下意識的就問了一句。

公上晴抿了抿唇，沒有說話，她不想跟聶向晨說她的事情，她擔心如果跟他說了，會暴露她是女人的身份，到時侯聶家會不會追究公上家的責任。

見她不願意說，聶向晨也不勉強，只是隨意的揮了一下手，「你在這里是自由的，以後不必請假。」

公上晴轉身剛准備離開，最後又轉頭回來，看著他問：「我在聶家現在到底算什么呀？」

聶向晨抬頭看她，「你想是什么？」

「我本來是覺得自己該保護你，可是華國挺安全的，你根本不需要暗衛，可是我卻在聶家白吃白住，我……」公上晴皺著眉頭，「我有點不太好意思了。」

「華國確實不需要暗衛，那你想如何？」聶向晨問她。

「要不然，我出去打工賺錢吧？」公上晴眨巴著眼睛看著他問。

「你會什么？」聶向晨問道。

公上晴想了一會兒，說：「我會打架。」

「在華國打架是會被抓起來的。」聶向晨回她。

公上晴也不知道自己會做什么了，可是她現在每天在聶家這樣子白吃白住，她真的不太習慣啊。

「先去忙吧，工作的事情，以後再說。」聶向晨繼續拿著筆和尺子畫圖。

公上晴沉默了幾秒，最後轉身離開了。

——

站在公上家門口，公上晴看著面前時尚又漂亮的小洋樓，外面還有一個小院子，她想，公上家在華國似乎比在g國過的好的多呢。

輕輕的按響門鈴，里面有一位老佣人出來開門。

看到他，那位佣人微皺了一下眉頭問：「你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