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一怔，葉萌將手機在他眼前晃了晃。

方農驚訝的看著她，「你……」

「我懶得打字，既然在這里，就用嘴說吧。」葉萌聲音淡淡的說道。

方農已經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方導，我們去那邊說？」葉萌歪著頭問。

方農呆呆的點了點頭，跟著葉萌去了一旁。

葉萌直接開口，「剛才那一場我也看過了，呂越彤的手微僵了一下……」

「等等。」方農還有點懵，他抬手制止葉萌說話，「你先稍等一下，讓我緩緩。」

葉萌便不再說話。

方農看著葉萌，緩了半天，才問：「你，你是雁歸？」

「嗯。」葉萌點頭，然後笑問：「不像？」

方農咽了一下口水，「你多大？」

「二十。」葉萌淺笑。

「這，這么年輕，這行小……」他喃喃自語，他以前每次跟雁歸發信息，都是用您您您的，真是丟臉，想來，也是把人家這么漂亮一個小姑娘叫老了。

「怎么？方導覺得我這么年輕，寫不出這樣的劇么？」葉萌笑眯眯的問。

方農深吸了一口氣，擺手，「不是，不是，只是有點緩不過來，葉小姐，你沒有騙我吧？你能讓我看下你手機么？」

葉萌打開微信，將自己和他的聊天記錄打開，一條一條，每一條都在，不過其實每一次都是他說的多，葉萌只是回復一兩句，然而卻說的每一句話都是一針見血的。

方農這下是徹底相信了，可是還是震驚，他真的沒有想到，一個只有二十歲的姑娘，寫的劇卻有著許多的人生道理，還有就是深奧，關於許多社會現實，而且劇情總是環環相扣，結局又讓人意想不到。

有些人用好幾年，才能想出這么一個環環相扣的故事，可是雁歸前幾年卻是很高產的。

又緩和了幾分鍾，方農開口，「雁歸大大，還請您幫著斟酌一下，這個鏡頭。」

葉萌抿唇笑了一下，「你還是叫我葉萌吧，在現實生活中，我自是不習慣別人叫我網絡昵稱。」

方農點了點頭，「葉小姐，請您指點。」

葉萌開口道：「方導，你是一個很好的導演，要不然，我也不會把我所有的劇都給你拍了，所以，我相信你，這些還請方導自己斟酌。」

方農皺了一下眉，「我總覺得拍這部劇越彤她有些心不在焉，她以前不這樣。」

「心不在焉，那是欠缺敲打，她雖是方導的御用女主，方導可不能像別的導演，捧著一線明星，是誰的錯，但是誰的錯。」葉萌開口說道。

方農點了點頭，「是的，是的。」

跟葉萌聊完，方農還是決定把剛才那一場再重新拍一遍，既然雁歸如此信任他，他拍雁歸的劇，務必要每一場都到他自己認為完美。

他拍了拍手，對著所有人說：「來，咱們把第十場再拍一遍。」

剛才那一場其實就是很簡單的一個場景，要別的導演來拍，早就過了，可是葉導已經拍了好幾遍了。

現在還要再來一遍，於是副導問方農，「方導，剛才那一場已經拍的很完美了，為什么還要拍？我看過兩遍，沒有發現哪里有瑕疵啊，而且，那只是最簡單的一場，觀眾也不會太計較的。」

方農卻將那一段放給副導看，說：「你看這一段，越彤的手微僵了一下，不行，這一場戲時期的陸可晴還是把孟婉姝當成好姐妹，好朋友的，牽手，不應該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