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著手出了門，哼了一聲.國事床事，都得給朕連本帶利的還回來.

資料里不可能記錄兩人的想法，但是卻詳盡地敘述了兩人的言行.張琉不傻，恰恰相反，他敏感機警，心思細密，早在當年陳南試圖拉攏他時，他就已經把對方查了個底兒掉.本來也沒什幺，結果無意中發現了陳南小時候遭逢變故，大哥去世，他也大病了一場.有消息說，其實陳家本來還有個三姑娘，結果在那之後也莫名消失了，陳家對外宣稱是染病夭看小說一定╓要來就要耽美┌網折.張琉當時就有隱隱的猜測，畢竟他後來多方打聽，都沒有哪家陳姓商賈的姑娘符合他的描述，便親自去向陳南求證，對方卻一口咬定自家妹妹從未去過蘇州，也確確實實死在那場變故里.

張琉看他否認也沒有起疑，本以為這事再也沒了下文，卻在太子一次酒醉的渾話中得知了陳南身體的秘密.

「嗝，哈哈哈哈，張琉啊，你可，你可知，哈哈哈哈哈哈那個陳南，中書舍人，竟然竟然是個雙兒，哈哈哈哈哈哈」太子按著他的頭，哈哈笑著挺著那根東西不斷往他嘴里狠捅，「你不知道，他脫褲子的時候，本宮幾乎，幾乎都看小說一の定要來要吐了，哈哈哈哈陳大人下面長了個，女人洞，簡直比你那底下，還，還惡心，哈哈哈哈」

太子喝醉了，下手便沒個輕重，把他喉嚨捅的生疼，眼淚都插了出來.可是他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連太子什幺時候射的都不知道，腥濁的體液從嘴里漏了出來，弄臟了太子的衣擺，被人抬腳狠狠踹到一邊，挨了一頓臭罵.

語焉不詳的家境，女扮男裝，童學，突然到來的家信，還有莫名消失的陳三小姐，死里逃生的陳二公子.

玉雕似的小姑娘裹在狐裘里，偎在他身邊，把手爐塞進他手里，小心翼翼地問，「阿琉哥哥，如果一個人，男人，又是女人，你會喜歡他，願意跟她玩嗎」

還有什幺不明白的.

張琉渾渾噩噩地在地上跪著，被醉得厲害的貴人罵罵咧咧地尿了一頭一身，腥臊的水流順著花白發絲滴滴答答落在地板上，張琉眨了眨眼睛，眼里似乎有什幺東西混著尿液一起淌了下來.

自己已經到了這般境地，又有何面目同他相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