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悅問她：「麥穗，你為什么這次這么緊張。」

秦笑笑說：「因為我怕的事情多。」

她怕楊悅失望，從她決定考研到備戰，只有她和楊悅知道經歷了什么，一開始的插科打諢，只玩嘴不動手，做題抄答案，到後來的發憤崛起，認真努力。中後期開始成績下退，即使現在穩定住了，但她怕發揮失常。

不學習時，楊悅苦口婆心訓斥她，哄著她，誘導她。

學習時，楊悅教導她，保護她。

退步時，楊悅陪著自己，幫她解決這個問題。

臨上陣了，楊悅沒辦法陪她考試，只有自己。

他對自己付出的心血，旁人不知，她知。楊悅把她的心都操干了，教育，飲食，衣著他都事無巨細的操持著。

有時候秦笑笑覺得楊悅是她媽，也是她爸，更是她男人。

如果考不上，她怕楊悅失望。

考不上就意味著，明年不能結婚了，後年不能要孩子了。

考不上，身邊對自己抱有極大肯定的長輩，親戚，朋友都會失望。

越緊張，越恐慌。

這一切都是外來因素。

楊悅牽著她的手陪她在與墅的道路上散步，他聊起那些惹人喜愛的孩子們，「想去紫荊山看小財神，星星，雨滴和酒兒么？」

秦笑笑連最愛的孩子都不看了，「我沒心情去，等考試結束，如果好的話再去。」

「海島上的溫度比家里高，想去老四家玩耍么？」

秦笑笑：「除了我們家，我哪兒都不想去。」

楊悅：「麥穗，想要吻么？」

「……想。」

楊悅定住腳步，他站在秦笑笑的面前，四目相對，他彎腰吻在少女的唇瓣。她的唇都是涼的，鼻尖碰到她的臉頰，她的臉也是涼的。

楊悅產熱，他仿佛想用度氣的方法讓秦笑笑便暖和。

與墅很大，住戶與住戶至今還有還長一段距離。一條悠長的小路上，路兩邊的樹木干枯，樹葉光禿禿，到處都是蕭條凄冷之意。

路的正中間，相擁親吻的兩人為這個寂冷的地方帶來了暖意。

考試前一晚，楊悅去了少女的屋子陪著她睡覺。

「楊悅，我睡不著。」

「小時候你聽的《皇帝的新裝》《海的女兒》的故事還聽么？」

秦笑笑在他懷中點點頭，「你給我都講講吧。」

楊悅有節律的拍著她的後背，憑著記憶為她講多年不講的小故事。「從前，有個王國，王國中有一位皇帝，他非常喜歡穿好看的新衣服……」

秦笑笑聽著熟悉的聲音，眼睛慢慢的合上，不一會兒呼吸均勻起來。

她不知道做到了什么夢，仿佛站在一個台階上，她一腳踩空了。秦笑笑在被窩中，腿快速的抽了一下，她嚇的眼睛睜開一條縫，接著聽到楊悅還在講故事，「皇帝聽到全程老百姓的話，他有點發抖，因為他覺得老百姓的話是對的……」

秦笑笑聽到聲音，她心安了，往楊悅的懷中又鑽了鑽這次一覺睡到天亮。

考試當天，楊悅將少女送到了學校門口，她們到的比較早，許多學生擔心遲到早早在考場的附近住酒店，楊悅擔心秦笑笑住酒店不適應，因此都是住在家中，他多起一會兒給少女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