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字清晰,只有哭聲沒有淚,於是眾人知道了這是溺兒裝的。
她的衣服又臟了,小爪子,小臉蛋黑黢黢的。
柴火燒的旺盛,丟進去的紅薯和花生拿出來時外邊一層皮都是黑的,溺兒抓著去吃,手臟了。
臉蛋兒癢了,她抓抓臉。
手臟了,她手心在肚子上擦擦,結果將衣服染臟,於是乎,便有了現在的小花貓的樣子。
一群哥哥姐姐,曾爺爺外姥爺都眼看著孩子渾身黑兮兮的大家都笑,就是不給孩子清洗。
雲星慕也妥協了,是他低估了小孩子的造作能力。
同樣大小的遇湦就乖巧的坐在那里,讓哥哥給喂紅薯吃,他手中拿著一個長木棍,木棍尖尖燒黑了他就去地上寫字。
謝將軍也吃了不少,謝長溯後來管著不讓曾爺爺再吃了,吃多了怕他晚上難受。
謝將軍耷拉著臉,「你小時候吃的彪胖彪胖的,曾爺爺也從來沒有不讓你吃過東西。」
「曾爺爺,你如果年輕十歲,你想吃,我絕對不攔著你。上了年紀了嘛,吃多了你晚上難受,和溺兒一樣只想著吃飽,晚上還吃飯不吃了。」
溺兒又去扒拉花生了,她直接跪在土地上,她彎腰,對著剛出來的花生撅著小嘴「呼呼」的吹涼,她的吐沫星子都吹出來,然後伸出食指去試試花生的溫度,可以吃了,她就拿起來去交給專門給她剝花生的曾爺爺,「給~」
「你大哥不讓曾爺爺再吃了。」
溺兒搖頭擺手說:「不是讓曾爺爺吃的,是讓曾爺爺給我剝皮兒的。」
謝將軍的心,一瞬間覺得他家的娃娃們都太沒良心了。
等他剝開後,溺兒捏出其中一個花生放在自己的口中,又捏起另一粒花生,舉到謝將軍的嘴邊,小聲說:「噓,曾爺爺,我們偷偷吃,不被大哥哥知道。」
孩子的小奶音聲音很小,如夏水,將她的心暖化了。
他張嘴將孩子遞過來的小花生粒給吃了。
周圍有車子響了,雲舒從副駕駛下來,她大喊:「長溯,給媽留了沒?」
「留了。」
謝閔行去關車門,他看了眼五個孩子,獨獨差了自己的女兒,他問:「老小呢?」
謝長溯指了指謝將軍的位置,「這兒呢。」
溺兒可愛的歪頭歪腦,「爸爸,我在這里。」
她離開了曾爺爺的懷抱,一路奔跑去投奔謝閔行的懷里。
快到跟前,她「誒呦」一聲,又跌倒了。
本就臟兮兮的小丫頭,此刻灰土土的。
雲舒:「還沒過年呢你就給你爹行了這么大的禮,沒紅包啊。」
謝閔行笑著去給閨女拉起來,看到她得模樣。
當爹當媽的都愣住了,「你去挖煤了?」
溺兒還不自知的說:「我沒有去挖煤呀爸爸媽媽,我跌倒了。」
接著她對謝閔行說:「爸爸,我懷疑這個路不想讓我走,總讓我跌倒。」
她過去讓母親抱抱小寶貝,雲舒咧開,「找你爸去。」
她去吃紅薯了。
溺兒又去找父親抱抱,謝閔行不忍心拒絕女兒,於是蹲下身子拍拍她身上的臟,不嫌臟的抱起了閨女。
「嘿嘿,還是爸爸的懷抱最舒服嘛,哥哥的都不行。」
去到跟前,謝長溯將一塊兒大紅薯掰開讓父母吃。「爸媽,你們別喂溺兒了,她一個人吃了兩個大紅薯,還吃了很多花生半個玉米,我都擔心小妹的肚子撐炸。」
雲舒立馬不喂了。
不一會兒謝閔慎和林輕輕也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