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兩日,他總覺得自己和雨滴之間有些微妙的變化,不知道是什么,這讓他心不安。
雨滴看到好看的風景,她第一反應不是自己欣賞,而是扭頭尋找他。
她喝水吃東西時,都要他也喝水,吃面包。
雨滴的水杯是有吸管的,程君栝自然不會用她的吸管。
他給自己帶的有水杯,雨滴用他的水杯喝了一口水,「好冰牙齒。」
程君栝笑著說:「這是涼水,自然冰牙。」
雨滴讓他喝自己帶的熱水。
她還對程君栝普及了各種喝涼水不好的知識點。
程君栝拗不過她,只好將自己帶來的涼水倒了,用她的水杯給自己的杯子中倒了一點,他才喝到了熱騰騰的水。
程君栝說:「平時我們行軍,就地接水。撿一些火柴,支一個平架,上邊放著杯子燒水。」
所以他沒有養成出門帶熱水的習慣。
雨滴聽他的經歷,腦海浮現的畫面像是電視劇一般在上演。
她想感受一下程君栝的親身經歷,但是程君栝不想讓她感受,太苦了,他怎么舍得讓她經歷一遍。
雨滴走路,總是看著他。
有一種感情是喜歡,當喜歡累計到一定程度,是無論如何都藏不住的。
程君栝哪怕沒有和她直視,他也感受到了這股感情。
他知道自己要遠離雨滴了。
她這個年紀正是情竇初開之時,若是愛上他……那真的完了。
前方的路沒走完,程君栝就帶著雨滴折返。
雨滴還玩兒夠,巧遇山上起風。
起得莫名其妙,雨滴的眼睛被風沙刮的睜不開。
程君栝取出他的墨鏡待在眼上,他是有備而來的,看來被風沙突襲的已成習慣。
雨滴張口還沒說話,口中就是沙子。
她吐了幾口。
程君栝擋在雨滴的前邊,替她擋風,雨滴這才能睜開眼睛,她嘴巴里都是土味,她又吐了好幾口。
到了車旁,原本黑色的車子此刻垢了一層黃土。
雨滴坐上去,她覺得自己逃過了此難。
程君栝從另一側上車。
他說:「我們隊里都管這樣的風叫妖風。它總是刮的莫名其妙,隨心所欲,一年四季,它想刮就刮。上午艷陽,下午大風,摸不透風的脾氣。」
雨滴樂觀的說:「這股風在歡迎我來呢,它知道我第一次來,想出來見見我。估計,風也聽多了程長官寵愛一個叫雨滴的小姑娘,它也好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