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程君栝聽到了雨滴那邊機場廣播的聲音。
他關心問:「你遇到了什么難事?」
雨滴:「君栝舅舅,我想去找你。」
程君栝拿著手機猶豫,「你在哪兒?」
「機場。」
程君栝心軟,「回學校呆著,我晚上就到。」
雨滴手中拿著取好的機票,她擦了眼淚,去到服務台辦理了退票。
她回到學校,開始焦灼的在宿舍樓下等程君栝。
直到晚上九點,程君栝的車子在雨滴的身邊熄火,車上下來了上午她還在視頻中見到的那個男人。
雨滴沖動的沖上前緊緊的抱著程君栝。
程君栝的定力好,她跑上來時,他穩穩的站在那里,腰由著她抱。
程君栝則低頭檢查她身上有沒有被同學欺負的痕跡。
過了幾分鍾,程君栝抓著腰兩側的手,將她和自己分離,「今天打電話,哭什么?」
雨滴抬頭看著程君栝,「我聽到一個人告訴我,程長官在山中演習,帳篷扎在了一顆快要病死的梅子樹旁。每日的心思都在那棵樹上,比演習的心思都多。走時,他還把那棵樹給帶走了。
和我有關的一切,你都在乎,哪怕是毫無關系的一棵樹。
我想到我受傷時,夫人的一通電話,你衣服都沒換,開車硬是將時間縮短了三個小時風塵仆仆的出現在我面前。
為了躲我,家不回家,整日在隊里。電話不接電話,可是又擔心我真遇到意外,還是忍不住的接了。
聽到我哭,你終於放下理智回來找我。
君栝舅舅,你是否曾有那么一瞬間,不理智的想,要不干脆和小雨滴在一起吧?」
程君栝沉著臉,「誰告訴你的?」
雨滴搖頭,「君栝舅舅,你明明對我的感情,早已不是簡單的親情了。」
程君栝咽了咽口水,他喉珠滑動,「那棵樹死了,我砍了。」
雨滴不信:「就算是一棵死樹,你也不舍得砍了它。」
「黃梅?」路過兩個手提著飲料的室友,其中一人先是看到程君栝壓迫感十足的車子,接著,看向了車前在說話的二人。竟是自己的室友。
程君栝扭頭,看到穿著拖鞋去小超市的女生。
雨滴慌亂低頭,擦掉眼角的淚水。她轉身看著室友,「小鈺,你們先回去吧。」
小鈺看到程君栝,震驚的嘴巴張圓,她一只手捂著自己的唇,不敢相信見到的人是程君栝。
中午她還在宿舍看宣傳視頻對他崇拜,傍晚就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