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妻子,謝閔慎也給程家電話打過去,「程將,有個不情之請,君栝的新手機號麻煩您告訴我一下。」
不一會兒,謝閔慎得到程君栝的手機號。
遠水解不了雨滴的安危,如今,只能靠他了。
全世界,能把雨滴安危放在最前的,謝閔慎自知,程君栝是一個。
大本營,程君栝今日的情緒異常不對,他心慌,腦子有點亂。
不知為何坐立難安。
直到傍晚,他躺在床上入睡時,接到了國內的電話。
「喂?」
謝閔慎:「君栝,雨滴去索馬里了。」
程君栝的眼眸瞬間鋒銳,「什么?」
謝閔慎起身,去到陽台處,看著熟悉的夜幕,「從肯尼亞出發的六名國際義工中,那個醫學生,就是雨滴。」
程君栝立馬掀起被子,他單手快速的穿上衣服,「她知道我在這里?」
「不知道。」
程君栝拿著抽屜中的手槍,又帶好彈夾。
從今日他聽到北國來了六名人道主義救助的醫生後,他就一直心神難安。
原來一切都有預告。
「你最後一次聯系她是在什么地方?」
「昨天,肯尼亞。今日一直聯系不上她,君栝,拜托你了。」謝閔慎多程君栝祈求。
程君栝拿著車鑰匙跑出去,「那就是今天剛入境,沒有走多遠。」
謝閔慎:「她沒有一個人出國的經歷,也沒有見過死人,更沒有經歷過戰場。君栝,請你找到我女兒,我和她媽也出發轉機過去。」
「等我消息。」掛了電話。
程君栝半夜開車出了大本營。
夜已經黑了,雨滴們住的地方暫時安頓在了一個帳篷下。
床都給有需要的病人了,她們的只有草席上的一塊布。
所有人躺在一個帳篷里。
一名說著當地方言的醫生和竇醫生解釋,「地方不夠,我們住在一起,也安全。」
然後,再由竇醫生翻譯過來,告訴雨滴等人。
竇醫生又說:「湊合著吧,你們在里邊睡,我去外邊守著。」
雨滴:「竇醫生,你今天很累了,你睡吧,我去外邊守著。我不困,睡不著。」
竇醫生看到雨滴的情緒今天都很不正常,他是醫生,見多了病人,擔心雨滴身處溫室從未見過這樣的慘狀,會不會一下子無法接受,形成心理上的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