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害他又幫他。」
神婆垂頭直搖,「我年輕時太傻了,對不起他。」
謝長溯:「既然自責,就要在有生之年將歉意送到。
我爺爺什么人,我們都清楚,他沒做過的事情,背了幾十年的罵名,你就沒想過替他澄清?」
神婆:「想過,每次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夢中做過無數次的夢,醒來,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謝長溯:「怕不是不知道該怎么開口,而是沒有勇氣。」
神婆握著拐杖的手,因為謝長溯的話觸到了她心底的軟弱。
「是啊,我沒有勇氣。
可是老了,有些話不說清楚,我怕沒機會再開口。」
謝長溯:「有些人都喜歡到老年命不久矣的時候,才願意回想自己年輕時犯下的錯誤,企圖對曾傷害過的人道歉求得原諒,早點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他看了眼老太婆,「年輕的惡毒,老年的聖母。
你倒是全占了。」
神婆:「」
她看著謝長溯,「你來找我做什么?」
謝長溯:「買糧。」
上午,溺兒醒來時,不知幾點了,但是其他的哥哥姐姐爺爺都已經坐在那里談話了。
陳季夜熬了一宿,坐在床邊靠著牆補覺,酒兒坐在他身旁,陪著他。
溺兒醒來出了一身汗,黏黏的,她懷念家中舒適的小窩和方便的浴室了。
桌子上放著一杯凈水,溺兒走過去捧起來就喝了小半杯。
「大哥哥,你去那里找的水呀?」
謝長溯在和賽扎聊天,「找你嫂子玩兒去。」
溺兒被打發給了陳絕色,「嫂子,誰給咱的食物?」
陳絕色回答:「你哥早上給你買的。」
謝長溯在和賽扎聊,「爺爺,神婆是不是喜歡你,你喜歡別人,然後人家因愛生恨報復你啊?」
賽扎:「你的腦子里能不能想點正常的?」
溺兒立馬八卦的湊過去,「神婆暗戀爺爺?」
溺兒的眼睛又立馬看著賽扎,問了句,「爺爺,你年輕的時候帥嗎?」
賽扎也轟走小溺兒,「找絕色玩兒去。」
溺兒又去了嫂子身邊。
謝長溯道:「凡事得有個原因吧,她為什么不想讓你當族長?
要么是你當族長會侵犯她的權利,要么是你會侵犯她喜歡的人權利。
再者,她愛而不得報復你,老年後悔。
還有就是,你倆有世仇。
我覺得都說不通,就愛而不得能解釋的通。」
賽扎:「她和其布是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