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九點半,兩人被敲門聲叫醒。
「輕輕,我們要不直接進去吧,不是知道密碼么,干嘛還要敲門?」
林輕輕制止雲舒的動作,「你不想想,西子現在也在家里,她和江季哥現在的關系,你就不怕進去看到不該看的?」
「嗨,都是成年人,臉皮子薄,慢慢的鍛煉鍛煉就好了,再說了,要真看到不該看的,不是我怕,而是江季怕。」
門「咔嚓」打開,江季撓頭,睡衣還松松垮垮的掛著,雲舒翻白眼,「趕緊給你衣服攏好,有沒有做哥的樣子?」
「我又不是你親哥,你管的還挺寬。」
江季坐在沙發上,伸開腿放在茶幾上,大頻頻的樣子,雲舒抬腳朝著他的小腿上一踹,「腳下去,這什么壞習慣?」
在她家,謝閔行永遠都是最禮貌的紳士,一切不雅的行動都和他八丈遠。
林輕輕也說:「哥,你這腿敲在桌子上,舒服是舒服,就是,不干凈。」
她有輕微潔癖,謝閔慎之前回家總是抬腳敲在茶幾上看電視,後來,被林輕輕一直跟在身後,嘮嘮叨叨個沒完沒了,他才改正過來。
「我又不是你倆的親哥,別叫的這么親,還是叫我江季吧。」
「喲,誰n年前吵吵嚷嚷著要讓我倆給某些人叫哥來著,還表演猴子上樹。這是看上我們的小姑子,就不願意認我們這倆當妹子的了?」
江季:「你不是知道么,你們倆一直給我叫哥,西子呢,又一直給你倆叫嫂子,這聽起來,我們仨像是夫妻仨,這還是以外人的角度揣測的。再說說我們自己的家人啊,我妹子嫁給了謝家,我又准備娶謝家的小姑娘,伯父伯母還有爺爺估計接受不了,為了長遠考慮,我決定不要你們倆了。」
林輕輕掃視一圈後問:「江季哥,我們家西子呢?」
「樓上睡覺呢,干啥?」
雲舒也抬頭看著樓中樓的二樓,「那間?」
「卧室啊。」
雲舒又問:「那間卧室啊?」
「還有那間?主卧,我屋。」
雲舒攥緊拳頭,上去准備揍江季,「你竟然讓西子去你的屋睡?我替我老公揍死你。」
「大嫂,輕輕嫂子,你們怎么這么早就來了?我還准備給你們打電話呢。」
謝閔西伸展懶腰,她清醒了不少,「嫂子,你們是來接我的么?」
「對。」
江季炸毛,接他女朋友?那哪兒成,他的病還沒好:「雲舒,你都當媽了,可不可以不要這么閑,每天多做點正事,天天圍著小財神轉轉,你整天眼神瞄在我的小女友身上做什么?我病還沒好。」
「喲,要不是您啊說病了,就您這中氣十足的樣子,我還真的想不起來您是個病人,人家別人生病十天半個月也該好了,您一個健壯青年,咋滴?准備讓我小姑子給你養老送終?」
雲舒的嘴,最開始所有人都知道氣死人不償命。
江季越來越後悔認識雲舒了,他坐在那里,打開抽屜,取出一大袋的葯,仍在茶幾上:「你看看,這都是我每天喝的。」
為了證明自己有病,他上樓換了個夏天的寬松的沙灘褲,露著上身的肌肉,還有白色的紗布,「要不要我把紗布揭開,你再看看,還流血不留?」
看著三個女人齜牙咧嘴還後退的動作,江季覺得他已經占據了主動權。
於是他慢悠悠的伸手拿著桌子上的剪刀,准備剪開紗布,當然,他也只是做做樣子,讓面前的幾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