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缺陷就是,此劍鋒刃處有損,美中不足。
可現在,經由俞大師的煉制和修繕,不止修復了這處缺陷,還將此劍的品相提升了一大截!
「多謝俞大師!」
宇文述這般心如堅石的劍修,此刻也難掩激動和喜悅,躬身致謝。
俞叔崖不以為然道:「此劍本就已孕育出性靈魂體,擁有一定的智慧和靈性,乃是萬中無一的劍中靈兵,我只不過是幫其修復傷口罷了。」
姜璃抿嘴笑道:「俞伯伯您就別謙虛了,這天下誰不知道,能夠修繕這等靈兵的,屈指可數,而您便是其中之一。」
其他人也紛紛開口,贊美不已。
俞叔崖眉梢微挑,被這般誇贊之下,他那古板僵硬的臉色緩和不少,顯然心中也為此極得意。
正如姜璃所言,這世上能修繕此等靈兵者,寥寥無幾!
「事情已經結束,我要走了,丫頭,你要不要來陪我對弈一局?」
俞叔崖目光望向姜璃。
他此生有三大嗜好,一好煉器,二好對弈,三好飲酒。
每當煉器後,他必要痛痛快快地對弈一場才行。
姜璃歉然道:「俞伯伯,換做尋常時候,我定會答應跟您對弈,可現在……我還要在這里等人。」
「等人?」
俞叔崖一怔。
這時候,陶雲池忍不住插嘴道:「不瞞俞大師,我們在此等待的,是一個名叫蘇奕的少年,他之前曾言,寶萃樓內陳列的劍器,皆配不上他身邊
的朋友,於是在這煉器坊要了一個煉器室,要幫他朋友親自煉制一把劍。」
這明顯就是在挑事,誰都能聽得出。
俞叔崖又哪會聽不出,他眉頭微皺,目光看向姜璃,道:「那少年真這么說?」
姜璃點了點頭,道:「的確有這回事。」
俞叔崖嗤地笑起來,「那寶萃樓內陳列的靈劍,有數件乃是出自老夫的手筆,其他一些靈劍,也都是老夫的徒弟所煉制,怎么到那姓蘇的少年口里,卻被貶低到這等地步了?」
旋即,他搖了搖頭,「一個誇誇其談的黃口小兒,老夫可沒工夫與之計較。倒是丫頭你,為何要在此等候為這種人?」
姜璃猶豫了一下,說道:「一來是想見識見識蘇奕究竟能煉制出怎樣一把靈劍,二來則是因為,我宇文師兄欲向其宣戰,與之一較高低。」
她沒有說周鳳芝和周知乾要做的事情,那終究是私人恩怨。
俞叔崖頓感意外。
他可很清楚,宇文述乃是天樞劍宗年輕一代的劍首,一個在當世奇才中也稱得上拔尖的角色。
能被宇文述宣戰的角色,怕是不會簡單了。
俞叔崖正要再問——
忽地一道透著凶厲氣息的劍吟,從遠處的一座煉器室內傳出,直似亘古神魔的嘶吼,氣息極恐怖。
「這……」
在場不少人渾身一哆嗦,臉色微變。
姜璃清眸一縮。
宇文述手中的浮金靈劍似有感應般,微微顫抖起來,這讓他吃了一驚。
「嗯?」
周鳳芝露出異色。
而俞叔崖則如遭雷擊似的,失聲道:「好一把凶劍!這是何人所煉制?」
聲音剛響起,他的身影就似一陣風般,朝遠處劍吟傳出的煉器室沖去,一副迫不及待要看一看的樣子。
這對一位成名已久的煉器大師而言,無疑顯得很失態。
不過,能讓俞叔崖都震驚成這般樣子,也可以看出,那即將被煉制出的靈劍,是何等不同尋常。
「姜師姐,你們家這煉器坊內,莫非還有比俞大師更厲害的煉器師?」
有人禁不住問道。
姜璃也是一頭霧水,搖頭道:「沒有,不過我聽說,其他煉器師在煉器的時候,若是福至心靈,產生如修行者頓悟般的奇妙靈感時,同樣能夠煉制出極為非凡的靈劍,只不過這種情況及其少見罷了。」
周鳳芝感慨道:「若這么說,今日姜師侄家的煉器坊內,怕是要多出一柄曠世之寶啊。」
眾人皆不禁羨慕。
就是姜璃內心也期待不已。
唯獨秋橫空神色有些不對勁,那劍吟傳出的煉器室,似乎正是之前時候蘇道友所進入的那一間啊……
會是他嗎?
秋橫空有些不敢確定。
因為他可沒聽說過,蘇奕還精通煉器。
更何況,之前那劍吟凶厲如潮,透著亘古神魔般的嘶吼聲,震撼心神,這絕不是尋常煉器師能夠煉制出的。
甚至,秋橫空懷疑,便是俞大師都不可能煉制出這等靈劍,否則,俞大師剛才怎么會那般失態和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