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綠竹竟然輸了!?
雲橋君、蕭尺、溫秀然見此,也不禁暗自一驚。
早在九曜道會上,他們就見識過李牧塵的戰力,可現在他們才知道,這家伙隱藏了太多!
傅靈芸收起留影玉簡,撓了撓頭。
玉簡所記錄的僅僅只是一瞬的畫面,由於蘇奕出手太過迅疾,霸道利索。
以至於玉簡內所記錄的畫面中,許多地方都是模糊虛幻的殘影!
柳天辰暗自唏噓。
又是一招!
上次鎮殺那血?,不也如此?
「厲害!沒想到在這文洲天下,竟還有你這種深藏不露的同輩人物。」
武巽開口,眼神深處涌動冷冽光澤,「放了我師妹,我和你打!」
蘇奕微微一笑,「之前說過,誰輸了,誰就去那座星墳中走一遭,你如此,你師妹也如此。」
武巽凝視蘇奕許久,忽地大笑起來,只是笑容卻格外的森然懾人,「你這般跟我討價還價,是不是太小家子氣了?難道還擔心我們反悔?」
蘇奕坦然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萬一你選擇不要臉可怎么辦?」
「混賬東西!」
一個身影粗壯的中年站出,眼神可怖,「先放人,否則,別說是你,白虹劍閣也會因你而遭殃!」
這粗壯中年名「孟懷」,是綠竹的護道者。
蘇奕揚了揚手中的星曜令牌,微笑道,「我現在下死手,綠竹姑娘必香消玉殞,或許我會被仇視,可你作為護道者,所要承受的後果恐怕會更重。」
一下子,孟懷臉sè變得無比難看。
這正是讓他顧忌的地方。
武巽忽地道,「李牧塵,若我贏了,你把綠竹放了,如何?」
蘇奕點頭道:「可以。」
他施展袖里乾坤,把被徹底禁錮的綠竹收起,「當然,你若輸了,你和你師妹可就都得去那星墳走一遭了。」
武巽笑起來,「可我現在忽然有改變主意了。」說著,他一指雲橋君、蕭尺等人,眼神冷酷,「你不交出綠竹,我就先安排人收拾他們,等離開九曜禁區時,就去踏滅白虹劍閣,只要和你有關的,統統都會被滅
族!」
一番話,讓所有人變sè。
武巽指了指自己xiōng口,笑眯眯道,「相信我,這不是威脅,而是必然會發生的事情!」
在武巽身後,一眾無量帝宮qiáng者眼神玩味,果然,這才是武巽師兄的做事風格。
你敢談條件?
我就滅你全宗、殺你全族!
那些無量帝宮的護道者皆殺氣騰騰,看向蘇奕的目光充滿憐憫。
自以為掌控了人質,就能為所欲為?
天真!
武巽揮動羽扇,看向遠處的雲橋君等人,「你們就不勸勸這李牧塵?真的想和他一起,被我武巽視作仇敵?」
「還有那個姑娘,名叫傅靈芸是吧,倘若不想讓你家人和師門長輩都死翹翹,就趕緊讓你那李師兄放了綠竹!」
武巽滿臉的笑容,「和我們無量帝宮談條件,配嗎?這和找死有什么區別?不知道我們無量帝宮上下,從不會妥協?」
傅靈芸俏臉蒼白,低著螓首,默然不語。
牽扯到宗門的生死存亡,傅靈芸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莫蘭河臉sèyīn沉如水。
這就是無量帝宮的做派?
雲橋君、蕭尺、溫秀然等人,也都臉sèyīn沉,驚怒交集,無法保持平靜。
武巽太過殘bào和霸道,根本不管他們和李牧塵關系如何,就直接對他們威脅!!
雲橋君冷冷道:「我可不信,因為你武巽一個逍遙境傳人,無量帝宮就敢毀掉我南冥劍宗!」
武巽眼神不屑,「想試一試?可以!得罪了我,且看看南冥劍宗是否會在意你的性命,南冥劍宗是否又會付出代價!」
蕭尺忽地道:「我們和李牧塵並無多少交情,還請閣下高抬貴手,給我們一個和李牧塵劃清界限的機會!」
此話一出,雲橋君眉頭皺起。
溫秀然抿chún不語。
柳天辰則驚怒交集。
都沒想到,蕭尺在這一刻會做出這樣的決斷。
可仔細一想,倒也能理解。
畢竟,他們何嘗敢不在意來自無量帝宮的脅迫?
大禍臨頭,必須做出決斷時,誰又會在意一個沒有多少交情的人?
自然是趕緊劃清界限,尋求自保。
這是人之常情!
遠處,武巽仰天大笑,「劃清界限?可以!你現在去,無論用什么辦法,讓那李牧塵放了綠竹,我自不會再和你計較!」
說著,他看向雲橋君、溫秀然等人,「你們也可以這么做。」
武巽神sè間,是一種貓戲耗子般的戲謔。
以人性為試煉場,cào弄一場反目為仇的好戲。
那李牧塵面對這樣的局面,身上骨頭還能一直硬下去?
武巽不信。
他此生見過太多不怕死的硬骨頭,可只要這些硬骨頭心中有在意的人和事,注定會乖乖地跟自己低頭。變成一條搖尾乞憐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