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心願,就是殺了你!」發覺已無挽回的余地,為首的白須老者咬牙切齒地說道。
「這個心願不錯,可惜,不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圍之內。」蘇暢聳聳肩,並不動怒。
從十二名聖主巔峰強者,踏上祭壇的那一刻,結局便已注定。
這種時候,再行口舌之爭,那就是腦子不好使了。
「你是不是找到我們的時候,就計劃好要犧牲我們了?」祭壇上,絡腮胡子的中年修者恨聲問道。
「可以這么說。」
蘇暢並不否認,同時補充道:「不過,我記得,我當時也清楚地告訴了你們,此行風險甚大,丟掉性命亦是常事。」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說到底,還是我們自己的選擇。」
為首的白須老者,還是很光棍的,回想之前,完全被皇陵之內可以預見的無盡寶藏蒙蔽雙眼,他嘆聲認命。
「羽皇大人,我們要不要出手?」
無天聖碑內,聽完白須老者與蘇暢的對話,范嘉猶豫著問劉浪。
最開始的話,他覺得蘇暢是弱勢群體,可現在,他才明白,真正的受害者,是祭壇上的十二名聖主巔峰強者。
「出手?」
劉浪瞟了范嘉一眼,「你覺得那十二個人可憐?」
「有點兒。」范嘉喃喃說道:「蘇姓青年完全是挖好了坑,讓他們跳。手段未免太下作了。」
「下作嗎?我倒不覺得。」
不等劉浪說話,旁邊的宋友良,已經開口:「就我觀察,那十二個人也都不是省油的燈,如蘇姓青年所言,如果真的帶他們取得重寶,那殞命的就是蘇姓青年自己了。」
「現在討論這些沒有意義。」
見宋友良和范嘉馬上就要上升到人性階段,劉浪擺擺手,打斷二人道:「問題的關鍵是,沒有這十二人的犧牲,就走不到皇陵的下一層。換成你們的話,你們可能比蘇姓青年更狠。」
宋友良和范嘉,頓時沉默了。
良久之後,范嘉嘆了口氣,說道:「很多時候,沒有對錯,只有勝負。」
其實,范嘉之所以站出來,為那十二名聖主巔峰強者說話,是因為,他本能地把自己代入到相應的角色當中了。
假使,到最後,劉浪像蘇姓青年一腳踢開這十二名聖主巔峰一樣,一腳踢開他,他也沒有辦法。
弱勢群體同情弱勢群體,所謂的同病相憐,就是這么來的。
不過,種種跡象表明,劉浪雖然強勢,卻還沒到蘇姓青年心狠手辣的程度。
也就是說,他只要老老實實的,哪怕最後吃不上肉,喝口湯還是沒問題的。
又看了一眼,即將奔赴黃泉的十二名聖主巔峰強者,范嘉突然覺得,自己是幸運的。
「我的聖力!」
就在這時,外面有了變化。
祭壇上的十二個陣眼,就像十二個高速旋轉的漩渦,開始抽取十二名聖主巔峰強者體內的聖力。
而那些聖力,最後又順著祭壇中央的虹光,匯入天際。
十二名聖主巔峰強者奮力掙扎,然而,卻沒有激起一絲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