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毒攻毒。」

劉浪煞有介事地答道。

「以毒攻毒？」和劉浪剛聽到這個詞時的反應一樣，左顯和左昊，都有些懵逼。

劉浪進一步解釋道：「打個比方，一幫人，想通過一道僅有一人寬的門，排成一隊，有序而行，毫無問題，但如此誰也不讓誰，大家都擠到一起，最後的結果，肯定是一個都過不去。其實，瞳力流逝，也是同樣的道理。」

「小偷。」

無天聖碑里，祖瞳看著劉浪在外邊誇誇其談，滿是鄙視，因為，這本來是他的詞，卻被劉浪都剽竊了過去。

可他偏偏沒有辦法，還得去配合這個小偷。

但外面的左顯，左昊，哪里知道還有祖瞳存在，在他們看來，這些理論，就是劉浪原創出來的。

左昊境界比較低，且不是當事人，劉浪講完這些，仍是一頭霧水，但左昊卻突然有一種醍醐灌頂之感。

這一刻，他似乎理解了以毒攻毒的內在含義。

「與其全力阻止瞳力流逝，讓其細水長流，還不如加大流量，讓其造成擁堵。這樣就達到了堵塞傷口的目的了。」

思考片刻，左顯喃喃自語道。

「你的理解非常正確。」

劉浪不由得對左顯挑起大拇指，他才講了一半，左顯就推斷出全部，其領悟能力還真不是蓋的，怪不得能想出連祖瞳想不出的以氣血之力煉化瞳力的方法。

「可是，這個能有造成擁堵的流速，究竟是多少呢？」盡管，原理已經打通，但具體到細節上，就不那么容易了。

略一思考，左顯便提出了一個最為棘手的問題。

「具體的流速，不能想象出來的。」

劉浪沉聲說道。

「你的意思是試？」左顯立刻聽出了劉浪的弦外之音。

「對，試！」

劉浪肯定道。

即便是祖瞳親自上手，也少不了這個環節。唯一的區別就是，祖瞳可能試一次就行了，但左顯試一百次都不見得成功。

對於左顯而言，瞳力終究還是外力，在他出生之時，眼睛內根本沒有瞳力存在，是經過了祖瞳的洗禮，方才獲得了瞳力。

所以，其對瞳力的理解，注定不可能達到祖瞳的程度。

「試……」

這個字讓左顯犯了難，因為，他很清楚，這個量是不好把握的，哪怕試上百八十次，也不見得成功一次。

而他現有的瞳力，根本不足以承受百八十次的嘗試。

別說百八十次，十次八次都不見得行。

「你自己試，是很難成功的。」

左顯心里想什么，劉浪一清二楚。

「所以呢？」聽劉浪的語氣，就知道還有後話，左顯沉聲問道。

「所以，得我們互相配合。」劉浪說道。

「互相配合？怎么個配合法？」左顯懷疑地問道。

「簡單來說，就是你暫時放棄對瞳力的控制，換我來。」劉浪向左顯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