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鍾後。
白俄漢子離去,吳天胤回到車內,剛打著火准備離去,就發現車又陷住了。
「他媽的,這地方就不是人待的!」安仔心態爆炸地罵道:「老子嘴唇上要有點唾沫,三十秒不說話,嘴都凍上了。」
話音剛落,吳天胤拿起眾人手里唯一一部衛星電話,抬頭喊道:「先別吵,小禹給我打電話了。」
眾人閉嘴,吳天胤下車後接通了秦禹的號碼。
「喂?干啥呢,大佬?」
「快點說,電話費挺貴的。」吳天胤懶得跟他廢話,直接催促了一句。
「艹,我還尋思溝通溝通感情呢。」秦禹撓了撓頭:「我手下有個小兄弟,在燕北幫我辦了點事兒,現在得躲。」
吳天胤只怔了一下,就明白秦禹想干啥了:「可以過來,但我提前跟你說好,這地方不養大爺,非常遭罪,沒女人,沒玩的,賺錢的路子我也正在趟呢。而且周圍的人有點排外,弄不好啥時候就搞我們一下……我兩周換了三個地方,還沒穩定下來呢。」
「遭點罪倒沒事兒,你幫我照顧好他就行。」
「我沒死,他就沒事兒。」吳天胤話語簡潔地說道。
「行,人我很快給你送去。」
「好勒。」
「你缺錢嗎?」秦禹問。
「錢不缺,葯得想辦法給我送點。這地方環境惡劣,葯是硬通貨,本地人非常認這個,不然可能早就干趴趴我們了。」吳天胤自嘲著說道。
「行,我想想辦法,讓人先給你再帶去一些。你自己也想想招,趟一條能走回的路。」秦禹點頭回應了一聲。
「妥。」
「就這樣昂,胤哥!」
「好勒!」
說完,二人結束了通話。吳天胤咬著牙,在零下四十多°的室外,脫掉羊皮襖鑽進車底,躺在雪殼子上,用噴燈去烘烤已經凍地起冰碴的中軸。
車內,安仔敞著門不停地起火轟油,後方四個兄弟玩命地推著車尾,想用硬物墊著輪胎,將車推出虛硬的雪坑。
天空雪花飄飛,罕見孤鷹盤旋在雪山之巔,肆意鳴叫著。
吳天胤這伙人就像是打不死的鋼鐵戰士一樣,不斷地逃,不斷的被現實擠壓,又不斷的為了活著,一往無前地行進著。
……
營區內。
秦禹看著小白,組織了一下語言後說道:「你得走,先去老吳那兒。」
「我不想走。」小白是個浪人,他哪舍得這花花世界,去跟胤哥趴大雪地去:「哥,我去江州跟麟哥一塊干,保證聽話。」
「必須走!」秦禹不容置疑地說道。
「我真特么不想去踩大雪殼子!」小白都快哭了。
「不想去也得去。」秦禹直接拍板決定了:「你先去那兒待一段,後面我有安排。」
「什么安排?」
「從歐盟區回來之後,我總覺得咱們可以在那邊搞點事情干……。」秦禹思考半天後,突然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