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准備吧,提前組織組織工人,再采購一些設備,找一找在這方面有一定經驗的專業人員,等我消息。」顧言站在樓梯間內,輕聲囑咐道:「招標開始之前,我會給你消息。」
「盡量搞到從松江作為的建造線,這樣我更好操作,對以後也有幫助。」秦禹提醒了一句。
「這我知道。」顧言點頭:「鐵路建完了,你們的活兒也不會結束。後續還有承包的管理項目,這個也很重要,我會爭取的。」
「那就太好了。」
「你身上的標簽越來越明顯了。」顧言斟酌半晌,再次提醒道:「回松江之後養一段,盡量夾起尾巴做人。」
秦禹明白顧言的意思,他知道鐵路的項目一上,自己就會被牢牢釘在軍政派系上。不過這對他來說並沒有什么可抵觸的,只要是在體制內,站隊選陣營就是不可避免的,更何況他個人對軍政派系也是挺有好感的。
「行,那你抓緊處理一下燕北的事兒,就趕緊回去吧。」
「好。」
二人在樓梯間內聊了能有十幾分鍾,才返回病房,跟朱家的人坐了一會,這才悄然離開。
……
下午。
秦禹從醫院里接出了察猛,私下去見了憨憨。
市區一家咖啡店內,憨憨低著頭,情緒還是有些低落。
「老人走都走了,你也看開點吧。」秦禹輕聲勸說道:「我馬上回松江了,要不你跟我一起?」
憨憨攥著秦禹的大手,沉默許久後說道:「不,我想跟新聞組去歐盟區那邊常駐一段時間。」
「去那兒干啥?」秦禹皺眉說道:「那里很亂的。」
「我媽媽還是想讓我留在燕北做時政新聞,可我不想。」憨憨抬頭看著秦禹,如實說道:「我想做點更有意義的新聞!」
秦禹知道她是一個很倔的姑娘,一旦決定的事兒,自己勸也沒用。
「怎么,你不支持我呀?」憨憨突然笑著問道。
秦禹思考半天,只能故作幽默地回道:「你這整一整就消失兩年,老讓我當和尚,這也受不了啊。」
「……你滾!」憨憨習慣性地掐了掐秦禹的耳朵。
「安全嗎?」秦禹問。
「有當地新聞記者帶隊,很安全的,你放心吧。」憨憨笑面如花:「我走了,你要乖哦!」
「我他媽天天花天酒地,鍛煉身體。」
「讓我知道,你不老實,我就把你咔嚓了。」林憨憨磨著銀牙,使勁兒擰了擰秦禹的大腿根。
「……哎,你累不累,咱倆找個地方躺一會啊?」秦禹很「硬」地問了一句。
……
第二日,昨天徹夜奮戰的秦禹,眼眶子敖青的從市區某酒店內走出來,跟察猛一起踏上了歸途,准備傾盡全力,開進鐵路項目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