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吳迪大笑:「別別別,你現在是秦師長了,封疆大吏了,你是大哥。我他媽算看明白了,這年頭當小老弟是最舒服的。」
話音落,二人對視一眼,會心一笑。
談完正事兒,吳迪一天也沒在川府停留,立馬趕回九區,開始聯系二戰區的軍方資本,准備接盤秦禹的產業。
……
重都的街道上,飄起了小雪,整個城鎮銀裝素裹,景色美不勝收。
可可雙手插在羽絨服的兜內,束著一頭秀發,低著頭,故意用腳吱嘎吱嘎地踩著積雪,漫步前行。
「生我氣了?」秦禹問。
「沒有,有點鬧心。」可可難得漏出小女人的姿態,噘著嘴回了一句。
「迪哥是個仗義人,他說不出太難聽的話,也不好意思欺負我這個兄弟。」秦禹背手說道:「但咱們得自己領會出他帶來的意思。」
「我知道,二戰區是在索要回饋。」可可將下巴縮到圍脖里,輕聲回道:「一個戰區,背後站著多少軍方資本,怎么可能缺這點收購的錢?價格壓到兩億,就是想讓你報恩而已,這我懂……可我就是不舒服。」
「周司令幫我們不少了。」秦禹嘆息著說道。
可可突然抬起頭,大眼睛中竟含著淚水:「……道理我都懂,可我就是舍不得。忙活了這么多年,我把最好的年華都放在了松江……到頭來,事業沒留住,愛情……也沒留住。」
秦禹聽到這話,如若遭受雷擊,呆愣在原地。
「我……我特么委屈。」可可在這一刻,終於克制不住內心的情緒,故意半仰著頭看向天空,但眼淚還是止不住的從臉頰滑落。
秦禹看著她,揪心無比。
「你滾吧,我自己待一會。」可可雙手插在衣服兜內,脆生生地攆了一句。
秦禹稍稍遲疑一下,伸手摟住可可的肩膀,低頭說道:「松江沒了,我一定在川府,給你建起來一個最大的葯業公司!」
可可聽到這話,徹底崩潰,趴在秦禹的肩膀上失聲痛哭。
這么多年了,她一直愛著的男人已經結婚了,有孩子了,而她引以為傲的事業,就在剛才也已經不復存在。
她大夢了一場,夢到了一切美好,醒來卻發現,空空如也。
情感漸進,風雪彌漫。
不遠處的越野車內,喪少抻著個脖子,激動地喊道:「猛哥,猛哥,快看,摟上了,摟上了……!」
「我摟尼瑪呢!」察猛上去就是一巴掌:「那是戰友間的安慰,懂嗎?!都他媽把頭給我轉過去,用最快的速度把大腦格式化,忘掉這個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