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九三章 兄弟酒,掏心話(2 / 2)

第九特區 偽戒 1655 字 2021-02-01

房間門開,顧言邁步沖了進來:「狗日的,聽說你為愛殉情了?這他媽真是天下奇聞啊,我顧言的兄弟,能干出這么缺心眼的事兒嗎?!」

秦禹木然地扭頭看向他,面色疲憊地說道:「滾出去,我不想跟你扯淡。」

「????」顧言懵逼了,他很久沒聽到秦老黑用這種「強勢」的語氣跟自己說話了。

「你這是真要不過了,要自我毀滅了是嗎?」顧言彎腰坐在秦禹旁邊,伸手扒著他的眼睛說道:「你仔細看看,我是你大哥!你剛才罵誰呢?燒糊塗了?!」

「我很累,不想斗嘴。」秦禹嘆息著回道。

顧言怔了怔,看著秦禹的狀態,突然問道:「能喝點不?」

「大夫不讓喝。」秦禹木然回道。

「啥病啊?」

「他說我心臟早搏,不讓喝大酒。」

「那死不了,而且你還在醫院里,出事兒了,搶救也來得及。」顧言擺手喊道:「警衛,去問問,他打沒打怕喝酒的葯,如果沒有,就整點菜,我跟咱秦師長喝點。」

……

半小時後。

秦禹坐在病床上,左手打著吊瓶,右手拿著酒瓶,仰脖狂灌。

「哎哎,你他媽別這樣喝啊,萬一真喝出事兒了,那我還能離開川府嗎?」顧言急了,掰著秦禹的手:「意思意思就得了,我喝,我替你喝還不行嗎?」

秦禹喝了一大口白酒,臉色漲紅地喘息著。

「你怕啥啊?」顧言接過秦禹的酒瓶子,也不嫌他臟,直接也對嘴喝了起來。

秦禹怔了好久,突然低著頭,捂著臉頰說道:「……我……我怕她和我離婚。小言,我真的不想離婚……她從我啥也不是的時候,就一直跟著我……我不想跟她分開。」

顧言從未見秦禹哭過,此刻也有點麻爪了。

「但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秦禹聲音顫抖地說道:「外面不消停,天天他媽b的全是勾心斗角的事兒,搞的你連一個安穩覺都沒得睡。我很累了,還要忍著,堅持著……現在,外面的火沒平,家里的火又燒起來了!……從在松江開始,我就一直回避著可可,她也在回避著我……但沒辦法的是,她的家族和我的事業是有緊密聯系的,松江一撤出來,他們都要來川府……你說他媽的,地方就這么大,我還怎么躲著她?同樣,她也沒辦法躲著我了啊!」

顧言靜靜聽著。

「於家撤出天成,總共拿了兩個億遣散費,」秦禹激動地說道:「那是人家幾代人的心血啊,最後他媽的就換了這么點銀子,你當於家心里平衡嗎?我跟你說,要不是可可的心一直在我這兒,她爸也支持我,那於家很大可能會站到對面了。從松江出來,可可跟我說過一句話,她說,自己的青春沒了,事業沒了,最後人也沒守住。他媽的,你知道我聽到這話是什么感覺嗎?……搞浦瞎子的股份,跟七區談判,可可就是奔著死來的,你明白嗎?我能看不明白這里的事兒嗎?你說……我該怎么辦啊?」

「你糾結個幾把。」顧言也滿身酒氣地罵道:「你放心吧,蕾蕾是絕對不會跟你離婚的。」

「不,你不了解她的性格。」秦禹擺了擺手。

「你是局中人,你才不見得能把事兒看明白呢。」顧言輕聲說道:「在八區內戰上,林家幾乎是最後一個站隊的,這我爸心里有數的,但為什么,我爸接手了八區軍部總政的權利後,會第一時間給了你岳父副總司令的位置,並且也沒插手二戰區的事兒?」

秦禹怔住。

「那是因為有你,明白嗎?林耀宗是你岳父,有你這層關系和因素,司令部才能放一部分權給他。」顧言擲地有聲地說道:「川府就是林家和顧系的紐帶,你是林家非常重要的政治籌碼,所以……從大局上來講,她是不會跟你離婚的。林家的人,更不會對你倆的私事兒指手畫腳。」

秦禹再次喝了口酒。

「從個人情感上來講,蕾蕾肯定是愛你的,舍不得你的,不然人家堂堂司令員的女兒,憑啥當初跟你這個窮小子跑了?為了你連家都不要了?」顧言低聲說道:「這不離婚,你倆還有孩子這個牽絆,那早晚都能緩和過來。」

秦禹捂著臉:「我……!」

「你別我了。」顧言打斷著說道:「小禹,我真得說你兩句。要論在事業上的能力,或許我都不如你,但要說在情感問題的處理上,你真的啥也不是。你最大的問題,就是給自己弄了一副痴情種子的人設,跟誰都整的情深深雨蒙蒙的……大哥,你灑脫點不行嗎?看著不渣,實際上最渣!跟誰都不把話說明白,就在心里藏著,讓人自行領會……大哥,林念蕾和於瑾年哪一個是算卦的,你天天整這一出,她們知道你心里是咋想的啊?!」

秦禹被罵的有些懵。

「行就行,不行就說明白點,不要抻著,抻到最後就是好幾個人一塊痛苦。你覺得林念蕾是傻子嗎?那川府的風言風語,我都聽到過了,你說她能沒聽到過嗎?」顧言毫不留情地罵道;「你他媽的有跟林念蕾聊過嗎?談過嗎?老是回避,回避到最後,就tm炸了!」

「是,你說的對,」秦禹緩緩點頭:「我確實有問題。」

「不要想那么多,媳婦生氣了,那就哄啊!一天哄不好,就哄一個月;一個月哄不好,就哄後半輩子。」顧言借著酒勁兒說道:「女人都是感性動物,你不能冷對待她,你要熱情,你要沒臉沒皮啊!有林家在這兒牽著,你還怕啥啊?她跑不掉的。而且我說實話,你在家庭上投入的太少了。說句難聽的,你要對你媳婦像對你媽那樣好,你看她還能不能離開你。但你呢,天天睡師部,跟著士兵一塊吃飯……他媽的,那要你有啥用啊?真就隔三差五過個姓生活就完了?」

秦禹拿起了酒瓶。

「小禹,虧欠這個東西啊,要分開了,那就是一輩子心里過不去的坎,只有在一塊的時候,你才能彌補虧欠。」顧言也端起酒杯:「哥們活三十多年的精華,今天全給你抖落干凈了……你自己發芽長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