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地邊境外，大概三百公里左右的八區作戰團防區內。

吳豐坐在團部里，插手看著張達明問道：「何大川的部隊，還在你們團旁邊駐扎呢？」

「是。」張達明咬牙罵道：「這個王八蛋弄了兩個營，就擺在我團一營旁邊，還天天挑一些罵漢奸，搞諜戰的電影，在室外播放。他的士兵也陰陽怪氣地看著電影起哄。」

「老土匪，就這點手段了。」吳豐嗤之以鼻地回應道：「不用搭理他。」

「何大川我不擔心，現在時期這么敏感，川府上層肯定是不敢瞎搞事的。」張達明低聲說道：「我就怕咱們上層扛不住壓力，最後把咱倆推出去……。」

「那不會。我已經問了，上面有明確指示，如果這事兒查起來沒完沒了，上層也需要個交代的話，那最多把咱倆定性為指揮失誤，對戰場局勢判斷失誤，最壞結果，也就是暫時被停職調查。」吳豐皺眉說道：「但……但只要上層一有變化，我們馬上會被官復原職。」

張達明眨了眨眼睛：「老總督身體到底怎么樣了，這現在一點消息都沒有啊？！」

「不太好，據說現在上層很多將官都沒辦法見到他了，醫院那邊一直是戒嚴狀態。估計啊，也就是這幾個月的事兒了。」吳豐回。

張達明點了點頭，沒再吭聲。

……

八區醫院內。

顧泰安坐在病床上看完了兩份調查報告，沉默許久後說道：「通知一下秦禹和老林，半個小時後，我跟他們開一次視頻會議。」

「是！」旁邊伺候的副官立即點頭。

說完，顧泰安被人攙扶著下床，用自己蒼老的手掌捋了捋略顯凌亂的白發，低聲說道：「去……去扶我洗個臉。」

「我給您擦吧。」

「咳咳！」顧泰安咳嗽兩聲：「我還沒癱到床上呢，我自己能洗！」

……

大約半小時後，電話會議開啟。

秦禹坐在司令部內，看著顧總督的樣子，心里非常不是滋味。

「……兩個團消極參戰，這不是什么大問題，問題是……我……我還在，心里有想法的人就不敢漏頭啊。」顧泰安輕聲說道：「小禹啊，你的那個計劃我考慮了一下，雖有風險，但目前來說……這是最有效，最快的辦法了。如果老林坐鎮，再確保九區不會發生問題，事情還是可以操作的。但這事兒需要補充細節……。」

魯區邊境線。

何大川站在旅部門口，看著吳豐，張達明這兩個團的防區，恨的是牙根直癢癢。

今天旅部統計上次作戰的犧牲人員名單，何大川越看這兩個團，心里越窩火。

……

四區。

賀沖與薛懷禮商談完畢後，給李伯康打了個電話：「我們同意你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