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合以上原因,周興禮現在只能臨時調整思路,想辦法挽回陳系和同盟會一方的頹勢。只有這倆不是戰友的戰友能生存下來,才能保周系無憂。
作戰室內,周興禮思考許久後,立即下達了命令:「讓九江的許系主力出兵吧,先解南滬之圍,讓陳系把這口氣喘過來。」
「是,我馬上致電!」參謀點頭。
周興禮的這個決定,純屬是無奈之舉。他原本對南滬戰場是沒有興趣的,並且巴不得陳系的父子斗,可以消耗掉大量的陳系軍事力量。只要陳系不死,力量又不太強,那周系就可以穩坐七區。
這種想法是地道的政客思維,但此刻政客思維已經沒用了,因為顧泰憲太遠了,周興禮救不到,那就只能保證陳系還可以喘口氣,回口血。
這種復雜的軍事暗斗,充滿了政治陰暗和人的劣根性,而也正是因為周系和陳系歷來不和,才能導致秦禹在八區得到很多機會。
……
曲阜外的戰場中。
大牙拿著望遠鏡,站在觀察陣地內,面無表情地喝問道:「三團二營還剩多少人?」
「戰損過半了,還剩二百多吧。」
「再進攻一波,換三營上。」
「是!」參謀點頭。
大牙放下望遠鏡後,心都在滴血。前沿陣線上的每一個傷兵,犧牲人員,都是川軍的絕對精英,而這些精英卻沒有機會進入北風口戰場,而是倒在了內戰上。
這種很憤恨的感覺,這幾日一直縈繞在大牙的內心當中,並且越發濃重。
再過二十分鍾,三營也打殘了撤下,緊跟著大牙擺手喊道:「二團一營上!」
就這樣,在川軍不停的向對方第一衛戍旅防區內填兵之後,敵前沿陣線,終於在這種猛攻之中崩潰。
第一旅的指揮室內,一名青年旅長拿著電話,沖顧泰憲說道:「司……司令,我旅……可能守不住防區了。」
「你馬上撤回來!」
「司令,撤離路線早被封死,對方是奔著活捉我來的。」
……
凌晨三點多鍾。
前沿一團團長給大牙發回來報告:「敵外圍防區已被我方清理干凈,只剩下小股部隊返回了旅部周邊駐防。」
「全體對敵第一衛戍旅進行總攻,」大牙咬牙說道:「老子要活捉對方旅長!」
與此同時。
楊連東采用的步步蠶食戰術,也獲得了很大成效,敵衛戍二旅的中央地帶守軍,死在了溫水煮青蛙的策略中……不知不覺防區已經丟了干凈,沒辦法,只能向後撤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