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
張天仰靠著坐在車內,插著手,閉目養神。
「姐夫,事情辦的這么好,我怎么看你一點都不高興呢?」小舅子不解的問了一句。
張天稍稍沉默,嘆息一聲應道:「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唉,如果真的有更好的辦法,誰又願意做一個唯利是圖……。」
「嘭!」
話還沒等說完,一輛越野車突兀間沖過來,直直的撞在了張天右側的車門上。
四輪在冰雪路面上橫推了兩三米遠,才堪堪停滯。
「艹!」小舅子甩了甩腦袋,伸手就要摸槍。
「咣當!」
車門被拽開,蕭九領著三個人,手持長槍指向車內,面無表情的說道:「禿子說,他不想這樣做,可你先這樣做了。」
張天愣住。
「下車吧。」蕭九聲音低沉的招呼道。
「蕭九,我特么就不明白了,你們這樣干是為了啥?」坐在張天旁邊的中年,攥著拳頭吼道:「他都沒了,你不為自己找找出路嗎?」
「別逼我,下車。」蕭九重復著吼了一聲。
……
一個小時後。
市郊袁氏公司在奉北的儲貨倉庫內,張天頭發略有些凌亂的坐在破舊的椅子上,眼神呆愣的看著禿子,也不吭聲。
「下午剛聊完,晚上你就來奉北,」禿子低著頭:「你就那么急嗎?」
張天沒有吭聲。
「我說了,你即使要走,那咱也和和氣氣的,沒必要弄的動刀動槍。」禿子雙眼泛紅,聲音沙啞的抬頭看向張天:「你就是不考慮我們,也得考慮考慮剛被埋在坑里的老袁吧?他虧待你了嗎?!」
「他是沒有虧待我,可他……。」
「別tm提永東了。」禿子瞪著眼珠子吼道:「我就問,老袁有沒有虧待過你?!」
張天再次沉默。
「你要清算股份,我不會讓袁克少你一分錢。可你要掏空公司,聯合小四兒一塊賣了袁氏,那我絕對不答應。」禿子拍著桌面,一字一頓的說道:「因為你把事兒干過了,明白嗎?」
旁邊的貨箱子上,袁克坐在上面,只靜靜的聽著禿子的話,卻一聲不吭。
張天搓了搓手掌,歪脖看著禿子問:「老袁沒有虧待我,可我虧待他了嗎?前兩年公司遇到困境,財務保險櫃內,連十萬都拿不出來,是誰幫他度過的難關?是我吧?老袁在的時候,他做的任何決策,哪怕是錯的,我在提出建議之後,是不是也完全捧著他執行?」
禿子煩躁的掏出煙盒,手掌哆嗦的用火機點燃。
「他沒虧待我,可我也沒負過他。」張天擲地有聲的吼道:「股份是我應得的,我拿走沒問題吧?公司內的人,以後是願意跟著袁克干,還是跟著我張天干,那是人家的選擇,我沒有強迫過任何人。所以現在袁氏弄的這么爛,那不是我的原因,是本身公司就出現了問題,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