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同內。
面包車前後兩側又走過來三個小伙,他們背著手,目光平靜的看著面包車,也沒往前湊。
車內,趙寶和唐元懵了,他們心里隱約猜到了對方的身份,可又不敢確定。
「我問你話呢,」車外的青年攥著槍,使勁兒頂了頂趙寶的腦袋:「你倆到底是干啥的?」
中排座椅上,唐元額頭冒著虛汗,雙眼偷瞄著趙寶的後腦勺,心臟緊張的嘭嘭跳著。
「那……那你是干啥的?」趙寶語氣顫抖的看著對方問了一句,右手藏在車門里側,偷偷摸到了腰間。
「你在這里干啥,你自己不知道啊?」青年眉頭輕皺,伸手一把抓在趙寶的脖領子上:「來,你下來說。」
趙寶被拽一下後,整個人緊張到雙腿直顫。他雖然智商不低,可哪有經歷過這樣的事兒?雙眼一見真槍,那是啥能耐都沒有了。
「啪!」
就在這時,經常在路面上跑新聞的唐元突然伸手抓了一下青年的腕子:「兄弟,我們是沖著至誠來的。」
青年聞聲一怔:「沖著至誠來的?」
唐元見他有所遲疑,立馬出言再次說道:「初到松江,聽朋友說至誠的業務和我們對口,所以我倆就摸上來了。但在這兒等了三天,也沒看出來至誠的門道,這才沒敢進去談。?」
「談什么?」青年眉頭輕皺的問道。
「呵呵,能談什么?」唐元咧嘴一笑:「就想要點豬崽唄。」
「想談業務,你們連個中間人都沒有?」青年瞪著眼珠子喝問道。
「有,是待規劃區內兩個朋友介紹我們過來的。」趙寶做事兒雖然有點愣,可是智商卻不低,他聽完唐元的話,立馬也反應過來說道:「這個朋友原本說幫我們牽線搭橋,可我們到了,卻聯系不上他了。而且我也聽說,區外出了點事兒,一台車里死了八個孩子。」
「你的朋友是送貨的?」青年追問。
「那我不知道,他沒說。」趙寶搖頭。
青年聽到這里,才緩緩放下槍:「你倆被朋友忽悠了,我們至誠跟你們干的不是一個業務。別在這兒蹲著了,走吧。」
「哦,哦,好。」趙寶額頭流著汗水,雙眼盯著青年應道:「我們這就走。」
青年聞聲讓開了身位,雙眼眯縫的打量著趙寶和唐元,也沒再吭聲。
趙寶從副駕駛挪到正駕駛上後,低頭啟動汽車,掛上了檔位。
車外,青年沖著堵在前面的兩個同伴擺了擺手。
「走,快點走。」唐元低著頭,十分緊張的催促著。
趙寶伸手擦了擦汗水,抬頭看著前方,目光雖然忐忑可也有著一絲興奮。
汽車的排氣管子泛著低沉的轟鳴聲,車外青年斟酌半晌後,轉身喊道:「走了。」
「兄弟,等一下。」趙寶突然出聲。
青年聞聲回頭:「什么事兒?」
「你特么干什么,是不是腦袋讓門夾了?你讓他等什么?!」唐元急了,攥拳坐在中排座椅上低罵了一句。
趙寶動作利落的拿起車上的紙和筆,完全憑借驚人的記憶力寫下了一個手機號碼,並且伸手遞到了車外。
「你這什么意思?」青年皺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