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隊,我是聯防二營的小許啊。」
「怎么了?」陳博皺眉問著。
「我剛才接到電話,散貨的大院好像出事兒了,我們正在集合等離營許可。」對方語氣急促的說道。
「出什么事兒了?」陳博猛然坐起身問道。
「我們副營的一個警衛打來電話,說被劫的人好像返回報復,已經摟火了。」對方皺眉應道:「話說了一半,電話就掛了。我再打,他就不接了。」
陳博斟酌數秒:「扯淡呢吧?對方才幾個人,而且還在路上被襲了,他們怎么還敢回來在聯防眼皮下面搞事兒?」
「我現在也弄不懂,那邊到底是個什么狀況啊。」
「……哎呦,那么多人,就辦這個事兒,都辦不好。」陳博雖然級別要比李岩低一些,可他的社交圈子很廣,沒事兒也能幫單位搞到很多油水,所以他平時說話也是很硬氣的:「你們趕緊去吧,有消息給我打電話。」
「好,我知道了。」
「哦,對了。你讓小期過來接我,我回營看看。」陳博低聲吩咐了一句。
「你在哪兒啊,陳隊?」
「在市里老地方。」
「行,我知道了。」
「嗯,就這樣。」
話音落,二人就結束了通話。
床上,女伴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咋了,寶貝?」
「你睡吧,沒啥事兒。」陳博沖著垃圾桶吐了口痰,伸手就拿起煙盒,撥通了裴德勇的號碼。但對方在得知事情已經徹底辦妥後,就和袁克喝完酒,去休息了。
……
足足將近四十分鍾後,聯防二營的人才趕到了生活村內。而他們之所以來的這么慢,是因為大部分的兵已經回寢睡覺了,他們需要重新集合。再加上帶兵離營,這是幾個小蝦米軍士根本無法做主的事兒,所以他們還要聯系上層,進行請示。所以等離營的事兒被默許後,他們再集合上車沖出來,就已經過去二十多分鍾了。
生活村大院內。
車隊停滯後,三個班的人持槍就向亮著燈的主樓內沖去,可他們剛來到門口,就徹底愣在了原地。
李岩,管理會會長,以及其他六七個人,全部直挺挺的被擺在了門前的雪地上。
領隊的軍士懵了,反應了好半天後,才立馬沖到李岩旁邊,伸手搭了一下他脖子上的動脈。
「……副……副營……?!」另外一人結巴的問了一句。
「沒……沒了,身體都僵了。」軍士蹲在李岩旁邊,臉色煞白的回應著。
「檢查,進屋里檢查。」另外一個軍士,拔槍吼了一聲。
大約五分鍾後。
領頭軍士哆哆嗦嗦的撥通了正營的號碼,咽著唾沫說道:「大院內,一個活口都沒留。」
「李岩呢?!」對方皺眉喝問道。
「沒了。」
「沒了?」正營聲音瞬間提高八度:「沒了?怎么可能,對方敢殺他?」
……
再過十幾分鍾。
聯防二營拉響警報,擴音喇叭也在營區響起:「一級戰備,除了後勤單位,所有人全部集結。」
……
松江的街道上。
一台汽車正在向陳博所在的住所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