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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奶姐妹花3 秦守 17885 字 2020-08-01

「唉,你總是這麽多顧忌!」

「我不得不考慮的多一些……因為我總是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勁。這次色魔

復出,行事的風格十分古怪,就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有麽?古怪在哪里?」

「很難形容……他好像過於自信了,敢冒許多無謂的風險,布局上也沒給自

己留下任何余地……就拿他與林素真合謀施行的「掉包計」來說,你不覺得整個

安排未免太巧合了麽?他不僅要非常准確的拿捏住蕭珊回家的時間,還要准確的

判斷蕭珊的反應,因為涉及到還要馬上善後及處理現場,這期間絕不能有一絲差

錯,否則就會功虧一潰……按理說,一個考慮周密的罪犯是絕不會這樣做的,總

會留有第二手方案……」

「未必,你又怎麽知道他沒有第二手呢?或許他本身已考慮過好幾種應急方

案,當晚無論情況出現何種變化,都在他的計算中吧!」

「是有這種可能。我甚至在想,或許「掉包計」會被我識破也都在他計算中。

如果我按照常規來順藤摸瓜的話,等在前面的一定又是陷阱和圈套!」

夫妻倆爭論了半天,雖然誰也沒能說服誰,但蘇忠平最後還是讓步了,同意

按照妻子的意見來行事。

現在,妻子已經從視線中消失了。

蘇忠平的思緒十分紊亂,一個之前一直壓抑著的念頭,慢慢地冒了出來。

——哈哈哈,冰奴內心深處也在愛著我,要不然,她就不會心甘情願的懷上

我的種,准備替我傳宗接代了!

色魔的這番話是早上說的,到現在已經快七個小時了。這期間蘇忠平強行控

制著自己,非但沒有向妻子詢問究竟,甚至連想都禁止自己去想。但是,在這夕

陽西下的時刻,一些疑惑的念頭又莫名其妙的閃過了腦海。

——色魔說冰蘭不肯墮胎,並不是她自己說的那個原因,那種肯定的語氣,

好像十分有把握似的……難道,冰蘭真的騙了我麽?

蘇忠平感到心煩意亂。

從逃出魔窟的那一天起,他就在心中發了個重誓——在親手消滅色魔之前,

他都將像個苦行僧一樣嚴格禁慾,絕不跟妻子發生xx上的任何親熱關系——身

為一個有血性的男人,在妻子遭受了如此巨大的屈辱後,要是還能跟從前一樣,

若無其事的享用她的xx,那才是咄咄怪事。

事實上,即便不發重誓,蘇忠平也提不起跟妻子親熱的勁頭了。雖然他明白

不這不是石冰蘭的錯,但只要一想到她肚子里懷著的孽種,就不由自主的一陣惡

心,什麽慾望都消失得乾乾凈凈。

但至少,他理智上還是清醒的,知道這不能怪到妻子頭上。然而,要是妻子

真的如色魔所說,是因為某種目的才不肯墮胎的話,那對他絕對是一個巨大的精

神打擊。

胡思亂想了片刻,蘇忠平忽然一咬牙,仿佛下定決心一般,取出手機,開始

撥打協和醫院婦產枓的電話……

※※※※警車行駛了很久,車內都一片寂靜,誰都沒有出聲。

最後還是石冰蘭首先打破了沉默:「上次在孫德富那里多虧您幫忙,我才能

順利完成任務,剿滅了他那個犯罪團伙,說起來真的應該好好感謝您。」

聽到「孫德富」三個字,阿威心里抽搐了一下,知道對方故意捉到孫德富,

目的是想試探自己的反應。他暗暗冷笑,不著痕跡的開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

之身」。

「石隊長您就別客氣啦!您是香蘭的妹妹,在我眼里也就跟香蘭一樣,說感

謝就太見外了!」

阿威邊說邊留神觀察著對方,果然聽到姐姐的名字,這xx女警的眸子里閃

過一絲悲痛之色,俏臉也明顯的黯然神傷。

「可惜我太沒用了,沒能從色魔手中救出姐姐來!」石冰蘭似乎並不想掩飾

自己,眼圈也都有些紅了,但是目光卻很快變得堅毅,一字一句地說:「但我發

誓,我一定會抓住色魔,讓姐姐逃出苦海,重過正常人的生活!」

阿威故作驚奇:「咦,報紙上不是說,色魔已經被林素真擊斃了嗎?」

「那只是個替死鬼!雖然體格身形跟色魔差不多,但血型卻完全不同,說明

真正的色魔尚未落網,至今仍逍遙法外!」

阿威臉頰肌肉一跳,這次是真正的吃驚了,忍不住問道:「你怎麽知道血型

完全不同?難道你……你從前抽過色魔的血,檢驗過他的血型?」

「那倒沒有。不過,我已經查到了色魔的真正身分!」石冰蘭說出的話猶如

石破天驚,嗡嗡震撼著阿威的耳膜。「他曾經是個少年犯,進過監獄,檔案里留

有他的血型記錄,是ab型,但被林素真擊斃的死者血型卻是b型,所以絕對不可

能是色魔!」

阿威心跳猛然加速。縱然他再善於掩飾。這時也不禁微微變色。在尋找合適

的替死鬼時,他的確沒有考慮過血型的問題。因為他自信,警方絕不可能查出他

過去的身分。但剛才石冰蘭的話卻令他大為駭異,驚覺自己又一次小覷了對手。

難道她已經知道,我就是她繼母的親生兒子了?那些恩恩怨怨已經過去了快

二十年了,她居然也能查出來?

阿威越想越是驚懼,心中不斷打鼓,偷眼望去,發現這xx女警也正留神觀

察著自己。他忽然心中一動,明白對方仍然沒有十足把握,這番話依然是試探居

多。

於是他迅速鎮定下來,裝作興奮地說:「是嗎?那真是太好了!您趕緊把真

相公之於眾,再發一個全國通緝令,色魔就絕對逃不了啦!」

石冰蘭凝視了他好一陣,嘆了口氣說:「這是沒用的。色魔已經徹底改變了

身分,而且當時文革剛結束不久,警局的檔案也是一團混亂,再加上技術條件簡

陋,也沒有存儲指紋記錄……否則我只要憑藉指紋,現在就能揭穿色魔的真面目

了!」

阿威喑叫僥幸,表面上當然是裝得大為失望,惋惜之狀溢於言表。

說話之間,警車已經開到了一個花園小區,停靠在了路邊。

這正是阿威臨時租下的住所。他道聲謝,拎起行李下了車。

「我就住在四樓。時間還早,您不如上來坐一坐吧?」

阿威微笑著做了個「請」的手勢。他心知肚明,對方反正是要徹底調查自己

的,倒不如主動邀請她,反而顯得光明磊落。

「好啊,那就叨擾了!」

石冰蘭爽快地一口答應了。雙方互相對視著,神色雖然都很客氣,可是彼此

的目光卻都充滿挑戰,仿佛想要看透對手是怎樣的人。區別只在於,一個更想看

穿對方的內心,一個更想看光對方的xx罷了。

冰峰魔戀(實體書手打版)第十二卷第五十六章爾虞我詐

「請進,石隊長。不好意思哦,里面太亂了!」

阿威一邊抱歉的說著,一邊做了個「請」的手勢,熱情的將女刑警隊長迎進

了門。

石冰蘭換上拖鞋,步入客廳舉目一望,這是間格局相當寬敞的公寓,三房一

廳,客廳足有四十坪,布置得簡單而精致,當然,也免不了略有些雜亂。

「不會啦,比起大多數單身漢來,您這里已經算是很整潔的了。」

石冰蘭揮揮手,用一種很隨意的姿態打量著四周,就像任何一個首次串門子

的客人,正在好奇的參觀著主人家的格局和擺設。

「過獎了,請坐,請坐!」阿威看上去則是一臉殷勤,就像個正在招呼貴客

的主人,「想喝點什麽?茶還是咖啡?」

「噢,謝謝。白開水就可以了!」

石冰蘭也不客套,逕自走到沙發前坐下,舒適的伸展開雙腿,一反從前那種

總是坐姿端正的標准女警形象。

阿威一時看不透她葫蘆里賣啥葯,不由越發謹慎了,端來一杯熱水放在她面

前的茶幾上,然後坐到了她身邊,但卻「很有風度」的保持著一米以上的距離。

雙方沉默了片刻。

石冰蘭拿起水杯,輕輕吹動著熱氣降溫,仿佛漫不經心的問道:「對了,您

做的那個抽脂手術效果如何?我聽說這樣減肥對身體並不好呀!」

「呵呵,見仁見智啦。我做完手術後,感覺就像甩掉了一堆肥肉,整個人都

恢復以往的輕快了!」

「是嗎?應該不會有什麽後遺症吧?」

「不會啦,醫生說做得非常成功,對我的健康也不會造成絲毫影響!」

石冰蘭點點頭,慢慢啜飲著熱水,喝了幾口後,凝視著阿威說:「有一件事

我一直很想問您,希望您別見怪。當然,如果您覺得不方便的話,完全可以不回

答……」

「什麽事?您問好了!」阿威連忙道,「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嗯,我想問的是,您是真心喜歡我姐姐嗎?還是,只是一時沖動才去追求

她的?」

「當然是真心啦!我第一眼見到香蘭的時候,就已經愛上她了……」

阿威是個撒謊不眨眼的人,扮出深情的模樣,娓娓訴說著自己對石香蘭的熱

戀,包括第一次相遇、總共說過幾次話等細節。這些都是他之前就精心准備好的

,雖然真假參半,但全部已經背得滾瓜爛熟,而且絕對沒有任何破綻。

石冰蘭靜靜的聽著,沒有打斷他,等他都說完了,才黯然嘆了口氣說:「無

論您多麽愛我姐姐,那也都是過去的事了。當時她還沒有落人色魔的掌心……現

在,我想,您一定不會再喜歡她了!」

「誰說的?她就算遭受到凌辱,那也不是她的錯啊,一點也不會影響我對她

的感情!」

阿威嘴里說著三流言情片的對白,表情、動作也配合得更加情深,就差沒有

哽咽流淚了。

「真的嗎?您真的不介意她被色魔蹂躪過?」石冰蘭雙眼發光,彷佛很是振

奮,「等將來我把姐姐救出來後,您還會像從前那樣熱烈的追求她,是吧?」

阿威連聲稱是,心中卻仍然疑惑不定,猜不透這xx女警的用意。

「您再好好想一想,考慮清楚再回答我……您會向她求婚、並保證照顧她一

輩子嗎?」

阿威用斬釘截鐵的態度,再次做出了肯定的回答。

「好極了!您果然是個有情有義的好男人,我沒有看錯您!」

石冰蘭如釋重負,滿臉笑容,雙眸神采飛揚。

阿威恍然說:「石隊長,您是希望我……等香蘭一被救出來,就馬上向她求

婚?」

「是的……我知道這樣私心太重了,可是……唉,我可憐的姐姐……她的肉

體和精神都受到了極大的摧殘,只有來自真正愛她的男人的柔情和耐心,才能逐

漸撫平她的創傷……至少可以用事實告訴她,在愛人的心目中她並沒有變成『殘

花敗柳』,所以才會立刻向她求婚……」

「呃……說得對!您放心好了,我只怕香蘭不肯答應嫁給我,但無論如何,

我一定會努力用誠意感動她的!」

「謝謝!我真的要好好謝謝您……謝謝!」

石冰蘭站起身,深深的鞠了個躬,一臉誠摯的神色。

阿威忙起身搖手:「石隊長您太客氣了,這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

石冰蘭打斷了他,微微一笑:「別再叫我『石隊長』了,太見外了!以後就

叫我『小冰』好了,姐姐也是這樣叫我的!」

阿威心中砰的一跳。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xx女警如此親熱的對他說話。

之前在魔窟里,他不是輕薄的叫她「冰奴」,就是叫她「石大奶」,這兩種稱呼

雖然令他充滿征服的快感,但都是他強加於對方的,一廂情願的成份較多。而現

在,這女警卻主動以「小冰」自居,就算是懷有其他目的,但至少表面上,這稱

呼充滿了一種「你情我願」的曖昧情調。

「好啊,那我就不客氣的叫你『小冰』了!」阿威嘿嘿一笑,「不過你也一

樣,別老是『您』啊『您』的那麽客套,就叫我……嗯……威哥好了!」

石冰蘭一怔:「為什麽是『威哥』?」

「因為我小名里有個『威』字,而且香蘭她也是這樣叫我的!」

阿威若無其事的說著,心里暗暗好笑。他沒有忘記,這xx女警的屁股上,

被他烙了一個「威」字。在她心里,一定對這個字深惡痛絕,且看她如何應對這

個難題。

石冰蘭咬了咬嘴唇,臉色一陣青一陣紅,一時間有點茫然,暗想自己是否真

的弄錯了。按理說,如果眼前這個人真是色魔的話,他應該盡力避免提到「威」

這個字才對,現在卻反而主動提起,似乎一點也不害怕被懷疑。莫非,這只是個

巧合而已?

但這想法只是一閃念,就被石冰蘭果斷推翻了。

——不對,這只是色魔慣用的反向思維伎倆。正因為一般罪犯不敢這麽做,

他才偏偏反其道而行之,企圖動搖我的判斷……

石冰蘭在心里冷笑了一聲,神色迅速恢復自如,口齒清晰的叫了一聲:「威

哥!以後我姐姐就拜托你啦,只要她能幸福,小冰會永遠感激你的!」

兩人各懷鬼胎,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都盡力使自己顯得親切自然,視線

則全神貫注的觀察著對方,想要發現若干蛛絲馬跡來推測對方的心思。

「對了,小冰!」阿威仿佛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試探的問道:「聽你剛才

的語氣,你似乎很有把握能把你姐姐救出來?」

「嗯,我不敢說有十分的把握,但至少也有八、九分!」

石冰蘭自信的笑了笑,但仿佛要保持神秘感似的,沒有再說下去。

「是嗎?太好了!」阿威表現出興奮的模樣,歡然說:「我真想馬上就跟你

姐姐重逢……嗯,大概還要等多久呢?」

石冰蘭還沒回答,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她取出手機,按下接聽鍵。

「喂,哪一位?」

電話那頭似乎沒有動靜,石冰蘭又「喂」了幾聲,仍是聽不到任何聲音。

阿威忙道:「這里訊號可能不太好……」

話音未落,石冰蘭已隨手切斷了電話,聳了聳肩,示意這無關緊要,不必理

會。

兩人正要繼續聊下去,但手機鈴聲又響了。這次信號顯然好了很多,石冰蘭

才剛接聽,一陣難聽的嘿嘿笑聲就從手機里傳了出來。

阿威吃了一驚,下意識的朝石冰蘭望去,只見這女警也是臉色陡變,驚愕的

朝自己望了一眼,失聲道:「你……你是誰?」

「怎麽了,冰奴?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

嘶啞難聽的話語聲繼續著,不僅震得石冰蘭耳鼓嗡嗡直響,就連阿威都聽得

一清二楚。

「真的是你,變態色魔!」

石冰蘭霍然站起,面罩寒霜,口唇一個字一個字的迸出了這句話。

對方又嘿嘿笑了起來:「哈,親愛的冰奴,你應該叫『主人』才對!」

阿威的大腦霎時一片混亂。太像了!這語氣和這說話的方式,簡直跟他自己

親口說出來的一模一樣!那種嘶啞難聽的語音,也是他慣用變聲器偽裝後的聲音。可他本人明明坐在這里啊,那此刻正在打電話的人又是誰?是誰?

難道,在這片假貨橫行的神奇土地上,就連變態色魔都有了「冒牌者」?

「你永遠不可能再聽到我說這兩個字了,永遠!我也不再是你的奴隸!」

「別說的那麽肯定,其實你心里在害怕……雖然你盡力壓抑著心跳,可我完

全可以想像到,你現在已經激動得坐立不安了,身體在發顫,豐滿的胸部也在劇

烈起伏……」

阿威暗暗吃驚,因為石冰蘭此刻的情形正是如此,就跟被魔咒附體似的,與

電話中聲音所說的如出一轍。

石冰蘭顯然相當地駭異,突然咳嗽一聲,沖著阿威連連比劃著手勢。

阿威馬上看懂了她的要求,雖然不明白用意何在,但還是起身照辦,迅速將

燈光全部熄滅了。

客廳里頓時陷入一片漆黑。

「我也可以想像到,真正害怕的其實是你自己!」只聽石冰蘭似乎鎮定了下

來,用嘲笑的口吻說,「難道你的膽量真的退化了?只敢一而再、再而三的用電

話來騷擾我,就不敢當面來調教我這個所謂的『性奴』?」

雖然阿威什麽也看不見,但卻能感覺到石冰蘭正一邊說話、一邊悄無聲息的

挨到了窗戶邊。那是唯一面向街邊的窗戶。只聽「吱呀」一聲被推開了一條縫,

隱約有星光漏進來,能看到她模糊的影子正在向外探頭探腦。

阿威恍然大悟,看來這女警是在懷疑對面有人用高倍望遠鏡觀察這里,所以

才能將她的動作舉止說得絲毫不差。

「我不著急,反正你遲早會重新體驗到被調教的滋味的!」那嘶啞的男人嗓

音笑的更是得意了,語氣也越發輕薄,「除非你急著想被我調教,否則這個游戲

我們大可以慢慢玩下去!」

阿威聽到這里驚異更甚,這個人連口吻都跟自己所差無幾。當然,細微處還

是有很多不同,但已經足以令人一時間難分真假了。

「呵,你說對了,我就是急著想被人調教!」

石冰蘭賭氣似的大聲回答了一句,同時隨手關緊了窗戶,顯然並未發現外面

有任何人窺視。

緊接著,她的聲音突然柔和了起來,猶如沉浸在夢幻中。

「我的身體很空虛、很寂寞,很懷念過去那段時光,每天都能享受到興奮的

感覺……真是矛盾呀,我一方面恨不得殺了你,一方面又軟弱的想向你投降。然

而你這個所謂的主人卻遲遲不肯出現……不過也沒關系,我會去尋找一個真正強

而有力的、能征服我的男人,來代替你做我的『主人』的!」

阿威目瞪口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一向注重形象、不肯示弱的

驕傲女警,居然會親口說出這種話來!雖然之前在魔窟里,她連更加丟臉十倍的

話都說過,但那畢竟是在身不由己的狀態下,自從她逃離魔窟後,經過一番休養

,現在看起來已完全恢復成過去的那個「第一警花」了,按理說,她就算生理和

心理上再怎麽渴望被調教,口頭上也絕不會承認的。

然而她偏偏一口承認了,而且連「主人」都叫了出來。

「別作夢了,傻女人!」電話那頭的聲音仍在繼續,「你不可能找到比我更

稱職、更能滿足你的主人的!」

「如果我能找到呢?」

「那我就放了你姐姐,而且投案自首!」

「好……一言為定!」

電話掛斷了。石冰蘭輕輕吁了口氣,好半晌都沒做聲。

阿威乾咳一聲,悄聲問道:「現在,我可以開燈了吧?」

「不!別開燈!也別說話,我想靜一靜!」

黑暗中聽來,石冰蘭的聲音仿佛帶著羞愧、焦躁、懊惱和無奈,急促的呼吸

聲清晰可聞,可見她心中是多麽的難以平靜。

「這是何必呢?小冰,我知道你剛才說那些話是迫不得已的,但你根本不必

要羞於見人!」

阿威一邊說,一邊憑著隱約的直覺,一步步向石冰蘭靠近。

這話似乎拆穿了石冰蘭的心事,她提高了嗓音怒斥:「夠了,你別說了行不

行!」

話音未落,阿威猛然胸前一緊,已被對方抓住了衣領向前扯去。

他本能的就想閃躲掙脫,但就在這一瞬間,他突然醒悟到這有可能是對方又

一次的試探,目的是想檢驗出自己的身手究竟如何。

於是他放松了四肢力氣,驚叫一聲,整個人被拉扯的失去平衡,重重的撞在

了旁邊的牆壁上,接著手臂已被反扭到了身後。

「什麽叫羞於見人?你把我看成什麽人了?自作聰明!」

伴隨著喝叱聲,阿威感覺到手臂骨骼痛得幾欲裂開,可見這女警是用足了全

力,假如他不奮力反擊掙脫的話,搞不好臂骨隨時都會折斷。

然而阿威卻咬緊了牙關硬是強撐了下來,當然他表面上還是裝出劇烈掙扎的

模樣,嘴里也悲慘的連連呼痛。

「我……啊呦……我把你……當成妹妹……啊呦啊呦……只是關心你……而

已……」

斷斷續續說完這句話,就在阿威幾乎就要熬不住的剎那,所有的力量突然消

失了,手臂也立刻恢復了自由。

他如釋重負的轉過身來,背靠牆壁不停的喘息著,用另一只手按摩著幾乎被

扭傷的臂骨部位。

「對不起,威哥……」幽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現在心里很亂,自己都

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阿威苦笑了一聲:「沒關系啦,我知道你不是有心的!」

「嗯,我弄傷了你嗎?很痛是不是?」

「還好啦,只是一點點小痛……不過要是你姐姐在的話,我會很高興的說,

我又找到理由到醫院追求她了!」

阿威隨口調侃著,這幾句話才說到一半時,驀地感到左邊臉頰像被蚊蟲叮了

一口,癢癢的很是不舒服。他忙歪著腦袋,在衣領上擦了幾下止癢。

石冰蘭噗哧一笑,彷佛被逗樂了似的,聲音里也帶著笑意:「威哥你別取笑

我啦!唉,我剛才出手確實太重了。要是將來讓姐姐知道了,她可饒不了我!」

「這點不用擔心,我絕不會告訴香蘭的……」

阿威拍著胸脯保證,正要再說點什麽,突然右邊臉頰上又是一癢。他隨手揚

起右掌,在癢處拍了一記,發出清脆的掌擊聲。

石冰蘭被聲音驚動了:「怎麽了?你干嘛打自己啊?」

「沒事,沒事,臉上覺得癢,可能是有蚊子!」

阿威說著,手指又抓了兩下,心里隱約有種不對勁的感覺,但一時也無暇去

細想,只是本能的覺得,不應該再待在黑暗中了。

「我想擦一點風油精,現在可以開燈了嗎?」

「嗯,開吧!」

於是燈很快打開了,室內重現光明。

阿威揉了揉雙眼,努力適應了燈光後,第一眼就瞥向石冰蘭。只見這女警神

色關心的望著自己,臉上並無絲毫敵意,反而顯得有些欣喜和如釋重負的模樣。

「就算有蚊子,也別打得那麽重呀。剛才嚇了我一跳!」

石冰蘭微笑著走上前,語聲溫柔,甚至還帶一點嗔怪的味道。看得出來,她

的態度明顯親切多了。

——這是否意味著她已經完全相信我了,不再懷疑我是色魔了?

阿威心里這樣想著,又抬起眼,仔細觀察著石冰蘭的表情。

明亮的燈光下,他忽然發現這女警的鼻梁上有一絲很淡的印痕,仿佛被什麽

東西劃過一樣。

阿威心念電轉,猛然出了一身冷汗。

——這……這是眼鏡留下的痕跡啊!對了……是紅外線夜視鏡!她剛才一定

戴著它!

阿威自己就有一個高價買來的紅外線夜視鏡,半年多前在孫家村的廢棄倉庫

里,他正是靠著這玩意,在黑漆漆的環境中成功捕獲xx女警的!

——媽的,這個狡猾的冰奴!她故意叫我關燈,然後趁黑從衣袋里摸出夜視

鏡戴上,暗中觀察著我的一舉一動!黑暗中人最容易放松警惕、得意忘形,要是

我剛才露出絲毫馬腳,就都逃不出她的法眼了!

阿威霎時間心驚肉跳,忙掩飾的轉過身,走到角落拉開一個抽屜,假裝尋找

著風油精,生怕被石冰蘭注意到自己的失態。

更多的念頭紛紛冒出。他一下子醒悟到,這一切都是策劃好的,之所以要關

燈,除了方便暗中觀察外,石冰蘭主要的目的是驗證他臉上到底有沒有戴面具!

這xx女警想必早已查過了相關資料,知道即便是再輕巧精致的面具,哪怕

薄得像一層肌膚,雖然外人絲毫看不出真偽,但假的就是假的,這層「肌膚」本

身是沒有觸感的,不可能把痛、癢、舒服等感覺傳給里面真正的臉頰。

——剛才肯定是有什麽絲狀物體輕輕掃過來,我才會那麽癢的……嘖嘖,真

是好險!假如我剛才毫無反應的話,就等於招供自己臉上的確戴著面具了!

阿威暗叫慚愧,原本他無法逃過這一劫的,但幸好天意還是站在他這邊……

也幸好,夜視鏡比一般眼鏡沉重的多,因此盡管石冰蘭只稍微戴上片刻,但已經

不知不覺在鼻梁留下了印痕,才使他及時察覺並有了防備……

風油精找到了。阿威一邊胡亂往臉上抹著,一邊裝作若無其事的轉回身來,

望著石冰蘭問道:「剛才打電話來的那個……你確定就是色魔嗎?」

「嗯,應該可以確定。」

阿威心中冷笑著,雙眼卻擠出濃厚的憂慮悲傷之色,黯然說:「香蘭落在這

種變態色情狂的手里,不知道還要遭受多少殘酷的折磨……唉,我真是太沒用了!這些天我經常都在懊悔,為什麽當初沒有報讀警校呢?要是我也是個警察的話

,現在就可以和你並肩作戰,早點把香蘭救出來了!」

「謝謝你,威哥!有你這份心意的支持,我相信很快就能抓到色魔的!」

石冰蘭說著站起身來,向門口走去,顯然是准備告辭了。

「好,我等你的好消息。如果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請盡管吩咐,我一定全

力以赴、義不容辭!」

阿威也做出了送客的姿態,不料這句慷慨激昂的話才剛說出口,石冰蘭突然

停下了腳步,回過頭若有所思的凝視著他。

「嗯,你……真的願意幫忙嗎?」

「當然願意!」

阿威用力的點了點頭,心中卻惴惴不安,不清楚對方又在打什麽主意了。

「好,威哥你不是外人,那我就直說了!」石冰蘭停頓了一下,神色嚴肅的

說:「剛才的電話想必你也聽到了。色魔是非常狡猾的罪犯,他在暗,我在明。

他絕不會輕易送上門來的,一般的誘餌對他也根本不管用,幾乎可以肯定會被他

看穿!」

「唉,那怎麽辦好呢?」阿威只好繼續扮出憂心忡忡的模樣說:「難道色魔

就永遠不會落網,香蘭也永遠不可能救出來嗎?」

「那倒未必。只要能抓住色魔心理上的弱點,就能讓他明知是誘餌,也不得

不一口吞進去!」

「啊?是什麽弱點?快說快說!」

阿威好奇的催促道,這次倒不是假裝的了。他是真的想弄清楚,在這女警心

中自己究竟有何弱點。

「最大的弱點只有一個,那就是他太想征服我了!他對我有一種強烈到變態

的獨占欲,在囚禁我的那段時間,他日以繼夜的折磨著我,想把我調教成最馴服

的『性奴』,從xx到心靈都臣服於他這個『主人』,而他也幾乎成功了……」

阿威邊聽邊留意著石冰蘭的表情,只見她平靜如水,就像訴說一件與己無關

的事一樣,沒有任何扭捏和顧慮,只是在嘴角邊掛著一絲諷刺的笑容。

「小冰,我不是很懂。」阿威小心翼翼的問道:「你所謂的『成功』,意思

是?」

「我老實說吧,我的確已經被調教出了受虐的傾向?盡管我心中痛恨這種行

為,可是我的身體很多時候已經不受理智的控制,尤其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欲

望洶涌的彌漫上來,那種感覺,沒有體驗過的人是永遠無法了解的,簡直就像毒

癮發作一樣的痛苦……所以我承認,在這一點上,色魔確實贏了!」

石冰蘭說到這里,清澈的眸子里終於露出了迷惘、軟弱的神色,但只是一剎

那,就又馬上恢復了堅強冷靜。

「不過,這並不等於說,我就非要認他當主人不可!」她望著阿威,意味深

長的微笑說:「威哥你說,要是色魔突然發現,他千辛萬苦才調教出了一個滿意

的性奴,然而這個性奴卻認了另外一個男人做『主人』,他所有的努力全部付諸

東流,只不過是在白白的為旁人做嫁衣……你說到那時候,色魔會是怎樣一種反

應呢?」

阿威忍不住變色,心中既驚且怒。剛才電話里,石冰蘭就聲稱要找一個新的

「主人」,當時他並未在意,心想那不過是說說而已罷了,誰知現在看來,這巨

乳女警竟真的准備以此作為武器,來逼迫他現身出來!

假如他拒絕上鉤,那她就會索性假戲真做,當真去做旁人的「性奴」——她

清楚,色魔是絕不會允許這種事發生的,所以就算明知是個陷阱,也只有一頭栽

下去了。

「小冰你千萬別作傻事呀!你這是在玩火xx!」阿威有氣無力的勸說著:

「要是香蘭知道,你這樣子犧牲自己去營救她,她一定不會同意的!」

「不會啦,這不算什麽犧牲。」石冰蘭淡淡的說:「我剛才已經說了,色魔

對我的調教十分成功,害的我現在無論心理上還是生理上,都的的確確在渴望著

一個『主人』!」

阿威啼笑皆非,這下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了。

「可是小冰,你忘記了一點!」他忽然靈機一動,想出了個好主意,「你說

過色魔是個獨占慾很強的人,萬一他勃然大怒,對你所謂的新『主人』下毒手怎

麽辦?就算你們警方會貼身保護這個人,但這種做法是使一個無辜之人隨時處於

危險中,我覺得很不妥!」

「你說的很對,這些其實我都想過了,所以我剛才會非常、非常的猶豫,不

知道是否真的應該請你幫忙……」

阿威聽出了言外之意,失聲說:「什麽?你的意思是要我……我來……」

「嗯,我希望威哥你來扮演我的新『主人』!」

石冰蘭的聲音很平靜,但聽在阿威的耳中卻如一聲驚雷,令他差點跳起來。

這xx女警被囚禁於魔窟時,就已經被迫叫過他「主人」了,但他仍然不滿

足,他一直希望有一天,能讓她在擁有自由之身時,也心甘情願的這麽稱呼他!

原本以為實現這個目標極其艱難,想不到此時此刻,這女警竟自己提了出來!而

且神態坦然,完全沒有勉強之色。

這原本正是阿威想要的結果,但不知怎的,他卻反而感到一陣心驚肉跳,遲

疑著不敢答應。

「唉,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你一定覺得我太自私了。」只聽石冰蘭的聲音繼

續傳來,「你大概在心里質問,為什麽我不叫我先生來承擔這個重任,莫非是怕

他遇險,所以才叫你來當替死鬼嗎?」

「呃……我沒有這麽想……我猜,蘇先生一定不肯你去承受這種屈辱,更何

況以他的身分,色魔也不會相信的……」

「是這樣……我也有想過找其他人,包括我手下的警員,可是他們當中很可

能有色魔安插的內奸……我想來想去,竟然沒有一個人能讓我百分百信任,除了

你!」

「為什麽?我們只見過幾次面而已啊.」

「一次就夠了!」石冰蘭柔聲說:「那次在孫德富宅第里,你不顧生命危險

的掩護我,用事實證明了你絕不是壞人。」

阿威含糊的「嗯」了一聲,實在判斷不出對方這話是否真心。

「我想,你這麽愛姐姐,一定願意和我一起冒險救她……但我不想勉強你,

如果你現在反悔了、不肯幫我,我完全理解,絕對不會怪你的,將來也還是一樣

衷心感謝你,支持你和姐姐白頭偕老!」

阿威突然發現,這女警是真的變了,變得比過去更成熟、更善於不動聲色的

「撒謊」,令他再也無法穩穩就「吃定」她了。

「為了香蘭,我願意冒險,絕不後悔!」

阿威騎虎難下,也只好繼續拍著胸膛,把戲演下去了。

「謝謝,我真的要代替姐姐,謝謝威哥你的勇氣,你是個真正的男子漢!」

石冰蘭鄭重其事的說著,彎下腰,深深地向阿威鞠了個躬。

「一家人就別說兩家話啦。小冰你快告訴我,從現在超我應該怎麽做吧!」

石冰蘭抿嘴一笑:「威哥,我打個比喻,你別介意。假如啊,我是說假如,

假如你就是色魔的話,怎麽樣才能讓你相信,你親手培訓的性奴已經認了新主人

呢?」

阿威暗叫厲害,這女警明顯是把球踢給自己,以便「後發制人」。他沉吟了

一下,謹慎的答道:「這個嘛,俗話說『眼見為實』,當然是要親眼看到女方心

甘情願的接受男方調教,才能真的相信吧!」

「是啊,我也是這麽想的!」石冰蘭面色平靜,出語卻極其驚人,「既然咱

們的看法不謀而合,那麽事不宜遲,現在就開始吧。」

阿威愕然:「開始……什麽?」

「開始表演『女方心甘情願接受男方調教』的過程啊!」

「啊?可是,表演給誰看呢?」阿威結結巴巴的說:「色魔他……他又不在

這里,看不到的!」

「那還不簡單?我們把過程拍攝下來,再播放給他看就是了!」

「什麽?拍攝下來?」

「對!不瞞你說,關於色魔的真正身分,我已經有好幾個懷疑的對象了,只

是苦無證據,也無法確認究竟是哪一個。但不要緊,我們把調教的過程拍攝下來

,同時寄給他們看,那個真正的色魔一定會勃然大怒,按捺不住的采取報復行動

,我們就有機會抓住他了!」

阿威心中連聲冷笑,一點也不相信這女警煞有介事的話語,但又想不出理由

來反駁她。

「呃,聽起來是個好辦法……但直接寄出拍攝錄影會不會太露痕跡了,對方

一看就猜到是個陷阱呢?」

「當然不會直接寄出,我會用間接的方式,讓他們自以為是湊巧看到的!這

一點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

石冰蘭侃侃而談、步步緊逼,絲毫也不給阿威仔細考慮的時間。

「好啦,威哥!姐姐還等著我們救她呢,我們還是趕緊開始吧,你這里有攝

影機嗎?」

到此地步,阿威已是騎虎難下,只得回卧室取來了,一台小型數位相機。

「這個也可以當攝影機用的,我換了一個容量很大的儲存卡,足夠錄半小時

了!」

「半小時差不多了,我想關鍵不在於時間長短,而在於是否逼真。」

「逼真?我……我恐怕做不到……」阿威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樣,「小冰,我

還是覺得……這麽做很不妥,就算能救出香蘭,她將來知道了也會責備我的!」

「別擔心,我不會告訴姐姐的。這是我們倆之間的小秘密!」

石冰蘭脫口而出的說,然後仿佛猛然發現這句話有語病,俏臉泛起了紅暈,

使她看上去平添了一絲嫵媚的味道。

假如她這是在演戲的話,那絕對已經做到了「逼真」,偽裝、應對手段的進

步更是驚人。至少半年前的那個「f市第一警花」,就絕不可能做到。

阿威發出一聲無奈的嘆息:「好吧,小冰。我願意全力配合你。你說吧,要

我怎麽做?」

石冰蘭雙眸閃過狡黠、嘲弄之色:「威哥不如先告訴我,你所理解的xx是什

麽一個概念?你知道的調教性奴方式又有哪些?」

「這個……這個……xx應該是種性變態行為,施虐的一方必須透過凌辱、折

磨、被虐方才能獲得性快感……至於方式嘛,我只看過一些日本av,應該是捆綁

、電擊、剃毛、鞭打、浣腸這幾種最常見……」

「這樣啊,那威哥你就從這幾種方式中,選一種用到我身上吧。」

石冰蘭的聲音十分冷靜,就像在說一件與她毫無關系的事。

「不不,這怎麽行?太委屈你了……」阿威連忙大搖其頭,「再說,我這里

也沒有那些xx道具……」

「缺什麽?你列個清單,我們現在去買就是了。這時候很多夜店還沒有關門

呢!」

「啊……但我從沒用過那些下流玩意,就算買來也不會用……」

「不會可以學嘛。實在不行,多錄制幾次就好啦!」

石冰蘭輕描淡寫的說,仿佛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兩人此刻扮演的角色完全錯

亂了,原本渴望施虐的「主人」,現在是拚命拒絕調教對方:而原本死也不肯接

受屈辱的「性奴」,現在卻極力邀請對方來調教自己。

阿威心中涌起荒謬絕倫的感覺,但同時也洞悉了對手的用意——這女警為了

查證他是否就是色魔,竟不惜以xx作為工具,犧牲自己的尊嚴。由於她在魔窟

里嘗遍所有這些花樣,對於色魔施虐的手法已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一旦讓她

重新體驗到,相信馬上就會認出來。

「喂,你剛才明明答應我,一切聽我安排的。」石冰蘭嗔怪的說:「我一個

女人都不怕,你堂堂男子漢哪來的那麽多顧慮啊?難道你真的這麽膽小嗎?」

她邊說,邊挑釁般挺起高聳的胸部,深深吸了口氣,那對豐滿到極點的xx

仿佛應聲彈了出來似的,將原本就誇張鼓起的警服撐的又向前挺進了數寸,看上

去令人鼻血狂噴。

阿威貪婪的咽了口口水,強迫自己立刻移開視線,以免露出馬腳。

但當他的目光無意中望見她的臉時,卻突然發現,那雙清澈的眸子里帶著一

種譏誚和鄙視的表情,仿佛在說:「我早知道你不敢應戰的!膽小鬼,你果然不

敢!」

好勝心一下子涌遍全身,阿威豁出去了。他暗想:反正這女警是非試探自己

不可的,推托得了一時,也推托不了一世。

「小冰你說的對,我的確不應該有顧慮的……嘿,你等一下,我這就去拿工

具。」

石冰蘭聽到「工具」兩個字,精神霎時一振,臉色在蒼白中透出了紅潮,仿

佛有些興奮,也有些緊張。

不到片刻,阿威回到了客廳,手里卻並未拿著任何工具,只抱著一台手提電

腦,以及一捆粗糙的麻繩。

石冰蘭略有些失望。在她遭受過的所有折磨中,捆綁是最少用的一種,而且

只有在剛被俘的前期,印象相對來說最模糊。

但她並未表露出來,淡淡說:「要玩捆綁?這可是一種技術活哦,聽說在日

本,只有專門接受過培訓的繩技師,才能綁出完美的受虐姿態。」

「我沒有那個本事,只能照樣學樣,盡力而為吧!」

阿威說著打開電腦,插入無線網卡,辟里啪啦的敲打著鍵盤,很快就搜索到

了一大堆標明「蛇縛」、「龍縛」、「日式捆綁」的網站,里面有各種各樣、五

花八門的捆綁方式介紹,並附有詳盡的圖片和視頻。

石冰蘭微微變色。很明顯的,眼前這個男人打算全部按照網站的「教程」來

操作,這將更增加了辨認的難度,無法判斷他究竟是本身就掌握這種技能呢,還

是臨時模仿、照辦的結果。

她只能安慰自己,就算手法、方式上看不出究竟來,但如對方真是個第一次

做這種勾當的新手,必定會又尷尬、又緊張、縮手縮腳、戰戰兢兢的不敢放肆,

如果是變態色魔,無論再怎麽偽裝善類,細微之處總還是有區別的。

想到這里,石冰蘭又坦然了,走過去拿起數位相機,調試了一下,將之擺放

在茶幾上,校對好了一個最佳的拍攝角度。

「准備好了嗎?」

她轉頭問道,神色冷靜如常,那種眼神和氣勢,一點也不像一個准備接受屈

辱調教的性奴。

但阿威卻沒有看她,雙眼只顧盯著電腦螢幕,乾咳了一聲說:「嗯,我想選

一種捆綁的方式……你看,這個如何?」

石冰蘭順著他的手指,瞥了一眼電腦螢幕里的示范圖,然後點了點頭,閉上

眼睛,將雙臂伸到了背後,小臂緊緊貼著身軀,兩手互握著手肘。

這是一個典型的做好准備接受捆綁、調教的姿勢。

兩個月前,她在魔窟里也曾多次擺過類似的姿勢,但那時她披枷戴鎖加赤身

xx,面對橫暴本就無力反抗。而此刻她卻人格獨立、手足自由,身上穿著整齊

威嚴的警服,腰間還配著槍,只要她不願意,根本就不可能強迫的了她。

然而她卻偏偏擺出了一副完全順從、任憑支配的態度,這本身就足以形成極

大的誘惑,令人油然興起想要征服她的渴望。

阿威熱血上涌,心臟砰砰跳動起來。他拿起麻繩解開,一步步走到了石冰蘭

身後。

「小冰,得罪啦!」

他假惺惺的說著,手中的麻繩已輕輕套住了石冰蘭的手腕,來回纏繞了四、

五圈,將她的雙臂牢牢反綁了起來。

石冰蘭絲毫沒有反抗,也沒有吭聲,雙眼也仍是閉著,俏臉平靜如水,彷佛

被綁的不是她的手臂。

阿威無聲的吁了口氣,之前他原本有些懷疑,對方是否是在用「苦肉計」。

但現在他確定,至少在這一刻,自己是安全的。這女警的雙臂已經被牢牢綁住,

絕不可能突然拔槍出來,藉口遭到襲擊而逮捕自己了。

「小冰你會不會很痛?」他試探的問道:「要不要我把繩子放松一些?」

「你不要管我會不會痛,做好你應該做的就是了,還有,別忘了已經開始了

拍攝了,你如果還是這麽小心翼翼,任誰都能看出你在怕我,怎麽可能相信你我

是主奴呢?」

「呵呵,你畢竟是警察啊,我怎麽可能不怕你……不過你放心,我剛才突然

想起來,只要我多喝點酒,一有醉意就什麽也不怕了!」

說完,腳步聲就遠去了。

石冰蘭詫異的睜開眼,就見阿威正從櫃子里取出了一瓶白酒,打開,仰脖子

咕嚕嚕一飲而盡。

放下瓶子,這男人的嘴角不斷流出酒液,雙目也迅速變得通紅。

「我……我不怕你了,嘿嘿……」

阿威噴著酒氣,將三分酒意誇大成了十分,搖搖晃晃的走回石冰蘭身後,直

勾勾的盯著她成熟惹火的xx。

由於雙臂被反綁,那對豐碩無比的大xx更加醒目、挺聳了,隨著呼吸平穩

而輕微的起伏著,包裹在緊綳的警服里顯得格外誘人。

——哈,好久沒有親手將這對大咪咪綁起來了……今晚,就讓我先重溫一下

這種無與倫比的刺激感覺吧……

或許是酒精真的起了作用,這一瞬間,阿威的腦子里已再沒有其他念頭。他

嘿嘿一笑,伸手抓起剩下的麻繩,由石冰蘭的背部繼續向上拉扯,先是橫向環繞

著她的肩膀和上臂,交纏多圈之後再反向拉扯回來,勾住捆綁著雙臂的部份,牢

牢的打了個結。

這樣一來,這女警的上身已經被五花大綁了起來,而麻繩仍剩下長達數米,

並且繩索的高度正好延伸到了那對極其豐滿的xx上方……

冰峰魔戀(實體書手打版)第十二卷第五十七章發現破綻

第五十七章發現破綻

就在這同一時刻,蘇忠平正拿起手機,拇指按在撥出鍵上,遲疑著要不要按

下去。

妻子跟那個危險的男人單獨相處,已經超過一個小時了!

雖然約定的時間還沒到,但隨著光陰一分一秒流逝,蘇忠平越來越是焦慮不

安,真想立刻打通妻子的手機,確定她真的沒事才能放心。

然而,想到妻子臨走前的千叮萬囑,他猶豫良久後,還是緩緩松開手指,收

起了手機。

手指無意中碰到口袋里的一個小硬物,那是個精巧的變聲器。蘇忠平將之取

出,一拋一拋的把玩著,心中一陣苦笑。

半個多小時前,他按照事先與妻子商量好的計畫,找了個公用電話亭,用變

聲器偽裝了聲音,扮成色魔煞有介事的與妻子進行了那番對話。

這麽做的目的,自然是為了在那個疑似色魔的男人面前故布疑陣,令其摸不

著頭緒,同時也方便妻子暗中展開調查行動。

由於夫妻倆都曾多次接過色魔的電話,還一起被他囚禁過,對這個魔鬼說話

的聲調、語氣都十分熟悉,因此對分寸拿捏的恰到好處。當然,一開始模仿色魔

說話時,蘇忠平的心里實在很別扭,也頗有種自找屈辱的悲哀感,但多說幾句之

後,他的口齒逐漸流利了起來,心中更莫名的泛起了一股罪惡的悸動。

——冰奴!

這個下流、邪惡的稱呼,蘇忠平原本恨之入骨,但當他自己也親口叫出這兩

個字時,不知怎的,一種異樣的感覺霎時涌遍全身。

這一瞬間,他忽然隱約的體會到,為什麽色魔會那麽狂熱的、變態的想要調

教妻子!是啊,別人眼中威嚴而驕傲的「f市第一警花」、開口閉口都恭恭敬敬

的稱呼「石隊長」、「石警官」,這樣一個高高在上的女神,老子卻偏偏敢叫她

「冰奴」,那種獨特的征服感真是比什麽都強烈,就連身為她丈夫的身分跟這個

一比,都顯得微不足道了。

蘇忠平忍不住有些心酸。他清楚就算將來能抓住、擊斃色魔,自己也不過是

恢復丈夫的地位而已,永遠也不可能像色魔這樣,隨心所欲的、輕薄的以「冰奴」稱呼妻子。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邪惡也就更加滋長了。蘇忠平脫口而出的又叫了好幾聲

「冰奴」,仿佛賭氣似的,想要利用這唯一的機會過過嘴癮。

——我不著急,反正你遲早會重新體驗到被調教的滋味的!

這句話說出來的同時,蘚忠平的腦子里情不自禁的出現了一幅畫面,赤身裸

體的妻子脹紅著俏臉,跪在色魔腳邊,袒露著一對豐滿的xx屈辱的接受著種種

調教……

這時的怒火更加旺盛了,同時還有一股濃濃的醋意。

——憑什麽?我這個做丈夫的,就連看一眼、摸一下她的xx都那麽困難,

而色魔卻可以酣暢淋漓的盡情玩弄……

邪惡的悸動霎時衰退了,取而代之的是劇烈的痛苦,如鋼針般紮著蘇忠平的

心臟。

好不容易,整個對話順利完成了。他關掉手機,頹然坐到,幾乎虛脫了。

在痛苦中沉浸了好一陣,蘇忠平才強迫自己拋開這些念頭,轉而想起其他事

來。

除了擔心妻子安危外,他現在最想知道的,是妻子至今沒有墮胎的原因,真

的是因為技術問題呢,還是如色魔所說,是她根本就不想墮胎?

協和醫院就在眼前,婦產科醫生也聯系好了,正在值班室里等他。由於托了

熟人的關系,只要以家屬的身分來查問妻子身體的狀況,馬上就可以知道真相究

竟如何了。

問題是,有沒有勇氣去面對真相?

蘇忠平心煩意亂,躊躇不定了很久後,突然從錢包里掏出了一個硬幣。

他閉上眼,將硬幣高高拋起,隨即便聽到清脆的金屬落地聲。

幾秒鍾後他睜開眼,看了一眼硬幣,發出一聲苦笑,一腳將硬幣踢出老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