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支書,你最近把誰給得罪了,這是睡了誰家女人的仇啊!」高粱故意把高唐朝那方面引,要讓高唐明白過來,去找高駝子的麻煩,被高駝子逼急。
「睡了誰家女人?」高唐歪著腦袋,這事還真有可能,不然難得恨得這么深啊!不過高唐這些年干的女人不少,一下也想不起誰嫌疑最大。更不要說高駝子,趙曉翠還沒干上呢,高駝子更是個慫樣。
高唐又把眼珠子放到高粱身上,說話語氣怪得很。「也不說睡女人,我高唐結的對頭可不少,睡個女人還不至於。」
「懂的,懂的,高支書睡她們那是看得起人。」高粱唯唯諾諾,朝高唐恭維。
「嗤……」高唐嘴笑岔了氣,又把傷口牽動了。「哎喲……」
疼!疼死這老狗,高粱在心里狠狠罵,嘴上卻擔心的慰問:「高支書,您悠著點,別喜別怒,不然自己遭罪。」
手也沒閑著,還給高唐拍著背,拍了好一陣子,高唐才好受了些,看高粱的陽光也柔了點,不像剛開始那么狠。
「高粱,我也不跟你小子廢話,我這傷,八成是你小子下的黑手。」
高粱的腦子狠狠的震了一下,雖然不是他下的手,但還真跟他有關系,沒想到高唐這老狗猜到了七分。
噗通!高粱一哆嗦。
「高支書,您還是我叔呢,咋能這么說,我還能害你!我要對你下黑手,斷子絕孫,祖墳都要被人撬!」高粱像個受氣的小媳婦一樣賭咒發誓。
這發誓毒到家了,就是他高唐心再黑,也不敢拿斷子絕孫和祖墳來賭咒,心里有點猶豫了。
「再說,您做支書,給了我們姓高的增了多少光,我們感激您還來不及呢!他陶恩國是誰?一個外姓人,我們就當他是個屁。」
這句話正撓到高唐的癢處,陶恩國就是他心頭的一根刺,高唐恨不得拔掉,慢慢的對高粱的感覺又好了幾分,難道這事真不是這小子下的手。
「你敢說不是你!」高唐眼睛一瞪,想詐一下高粱,又怕疼,忍回去了。
「唐叔,在高陽村,您的話就是聖旨,這我還指望您給我辦守魚塘的事呢,把您揍了,我守魚塘的事還哪有譜,再笨,我也不能砸自個的飯碗啊!」
「你小子抖機靈!」這話在理,高唐原本以為,自己又把柄握在高粱手里,所以這事十有八/九是這小子下的手。
回頭一想,他高唐是誰,高陽村支書,高粱的飯碗都捏在自己手里呢,晾這小子也沒這個膽。
「那你說這事估計是誰干的?」
高粱知道,總算是混過去了,高唐只是懷疑他,根本抓不住把柄,再說這事真不是他干的,頂多算幕後唆使。解釋的有理有據,高唐都這么問了,自己肯定把嫌疑洗掉了。
心里算計著說辭。「高支書,您最近有沒有睡誰家女人?」
「你個毛小子,說什么呢?我大小也是高陽村支書,怎么會去睡別人女人,注意影響!」
高唐罵歸罵,高粱的說法還真給了他啟發。以前就睡過的女人不說,那些男人也不敢向他下手。
最近他正打著趙曉翠的主意,難道真是高駝子?高唐的眼睛一陣紅一陣綠。
高唐可不像二渾子,說多了恐怕反而讓高唐懷疑,高粱也明白這把火燒得過了就會壞了菜。
「是是是!我們小老百姓,覺悟不高,高支書怎么會亂睡女人,是那些女人脫了褲子往您被窩里鑽。」
高粱雖然越說越不像話,但高唐愛聽,仿佛高陽村的女人都哭著喊著要他去ri一樣。
「行了,別滿嘴跑火車,這話不要到處亂說,影響高陽村內部團結。」高唐心里笑開了花,尤其是想到趙曉翠那,老老實實的趴開腿讓他干。
想到趙曉翠就有高駝子,這丑貨吃了豹子膽,居然敢下黑手,活膩歪了!
高粱又說了好多拍馬屁的話,還把高唐的女兒高雯麗誇了一遍,高雯麗就是高唐的命根子,把高唐哄樂顛顛的,確定不懷疑到他頭上才放心。
「娘的!遲早有一天要在他身上雙倍討回來。」高粱耿耿於懷,覺得今天在高唐面前點頭哈腰的像電視里的公公,扯著鴨公嗓子把高唐逗開心了。
可是不低頭不行,要不是自己機靈,讓高唐真要認准了是高粱敲的悶棍,高粱就要倒了血霉。高粱是光棍一條,大不了門打工,不回高陽村。
但叔叔高根明家肯定也要受影響,高唐這老狗心眼小,還不要作死里給小鞋穿。
「艹,當個村支書就這么牛逼,以後小爺也當支書。」高粱氣憤憤的在村里走。
嘟嘟!老遠兩台小轎車在村口按喇叭,村長陶恩國領著婦女主任、會計等等一干領導班子親自上去迎,嘴里還喊著歡迎指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