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破皮了,還真不能小瞧。網」顧湘西認真的按著高粱的肩頭撥弄兩下。「里面還臟了,得洗洗,不然要發炎。」
「哦!」高粱光著膀子就要走。
「你干嘛去?」
「洗洗啊!你家門口就有壓水井,在那洗多方便。沒事兒,不凍!」
「你等會兒!」顧湘西在後面拉住高粱。「誰讓你上那兒去洗了,沾了水更厲害,說不准馬上化膿呢!疼死你。一點兒常識都不懂,我這有葯水呢。」
顧湘西說的很認真,高粱吐吐舌頭,心里可不以為然,下地干活哪有不磕磕碰碰的,流點血沾點土咋還認真上了。不是城里人,咋還那么多講究!
「你坐好了,我給你抹一抹,可有點疼!等下可別咧嘴。」
顧湘西朝櫃台里面拿了一小瓶葯水,拍拍長凳子讓高粱坐下來。本來高粱還覺得沒啥問題,沒必要塗抹。可顧湘西說他別咧嘴,高粱可不樂意了,大老爺們,咋還怕這點兒疼,這要是不抹了,要不准人家還以為自己怕疼呢!
「疼怕啥!你盡管來,咧咧嘴皮子,就不是男人!」高粱充滿了豪氣,仿佛要在顧湘西面前證明一下自己。
「呵呵!擦個葯怎么還成了是不是男人。」顧湘西朝高粱笑了笑。「我可不管你是不是男人,我只管給你擦葯,來,坐好!」
顧湘西的語氣,讓高粱心里有點憋屈,有點想反駁,可又沒啥恰當的借口,總不能把那話兒掏出來說自己是男人吧,那不成耍流氓咯!暗暗嘀咕,總有一天讓你知道我是真正的男人,比其他男人更厲害。
顧湘西可不知道高粱想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在小櫃子里抽出兩條棉簽,到小葯瓶里泡一泡,泡潤了,輕輕的挨著高粱的肩頭傷口上塗抹。
剛抹上還沒挨到傷口,清清涼涼的還蠻舒服,高粱閉著眼。顧湘西的棉簽輕輕的刷到血口子中,高粱噝的抽了一口涼氣,剛要齜牙,可想著顧湘西的話,把嘴巴捂得鼓鼓的。
顧湘西瞧著高粱這樣好笑,手上也輕點。「你就是叫喚兩聲,我也沒說你不是男人呀!」
高粱在這方面比較軸,或許是經常把女人搞的嗷嗷叫攢出來的勁,才不肯服軟呢!硬是悶著不吭聲。悶了一會兒,見顧湘西還是笑得有點意味,暗想這樣不行,知道自己死撐呢!
「不就是酒精么,比這烈的我都喝過。」高粱鼻子尖,聞出氣味。「等下完了再給我兩瓶,以後磕碰了啥的我自己抹抹。」
「你可別騙我,拿回去偷偷兌酒喝!這酒精喝了可要出人命。」
「誰喝這個了,這個我知道,醫用酒精,當然不能喝,嫌命長。」
「喲!知道的還挺多,那剛才怎么拿水去洗傷口了。」顧湘西朝高粱擠擠眼。
「我……」高粱有點尷尬。「你咋什么都知道,要不知道你在教書,我還以為你穿白大褂當醫生呢!」
「呵呵!因為我是教生物的,這些生理衛生可清楚了。知道多了,自然知道哪兒該注意。把你弄好了傷,你可不能拿手去摳,人身上的褶子里最容易藏細菌了,指甲縫里可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