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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到羅德的不同後，莎莉看向他的眼神也逐漸發生了變化，在這一刻，她不由得將羅德當成同等層面的存在看待。

「你要怎樣，才會將枷鎖的限制解除？」

黑暗中，屬於莎莉的聲音傳了出來，她伸出手，想要觸及前方的羅德，卻被鎖鏈構成的牆壁擋了下來。

「首先，我需要你離伊諾塔，還有羅琳遠點。我已經失去了猩紅之眼，身上已經沒有你在意的事物了。」察覺到莎莉的妥協，羅德也提出了自身的要求。

黑暗的包裹之下，莎莉並沒有回話，羅德只能從她急促的呼吸中，察覺到她的內心並不平靜。

「除此之外，我還需要極西之地的無盡之海上，關於空間裂縫的詳細情報。」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羅德補充道。

聽羅德提起這一點，莎莉倒是神情平靜，有關海洋上空間裂縫的情報，在盜賊公會中根本算不上什么重要信息，除了那些位面行者外，也只有少數船員才會關心這件事。

「我可以答應你的條件，羅德，但你必須要回答我一個問題。」

聽著莎莉略顯不甘的詢問，羅德不由得皺了皺眉：「什么問題？」

「我研究過你的所有事跡，從你自迪雅崛起，到入手神器掀起戰爭，甚至是最後墮入地獄，我知道你是怎樣的人。」莎莉急促地說道，「告訴我，你為什么會做出這樣的選擇？你見過黑暗中的我，難道是我的容貌比不上那頭仙女龍嗎？她甚至不是人類。就算她再活一百年，也休想達到我現在的境界，為什么你最後選擇了她？」

黑暗中，莎莉凝視著羅德，或許此刻的羅德，確實失去了猩紅之眼，已經無法再看到隱藏在幽深黑暗之下的她，但她就是想要一個答案。

面對莎莉的詢問，羅德陷入沉默，或許從利益上考慮，接受盜賊領袖的好意，這怎么看都是一件穩賺不虧的事情，但羅德卻做出了截然不同的選擇，就連羅德自身，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當我的靈魂還在地獄時，我曾經陷入了一個幻境。」

許久之後，羅德這才緩緩回答。

「在幻境中，我被困住了數百年的時間。隨著時間的流逝，我忘卻了曾經戰勝的強敵，忘卻了曾取得過怎樣的榮耀。但我不曾忘記她，不曾忘卻她的一顰一笑，甚至是吃魔眼的模樣，當然，還有羅琳。」

黑暗中，羅德雖然看不清眼前的一切，但他的視線仿佛看穿了黑暗，眼神極為堅定。

「如果你問為什么的話，這就是我的答案。」

隨著羅德的話語落下，莎莉張了張嘴，最後卻什么也沒有說出。

無數年來，她渴望尋找的，並不僅僅只是一位能在黑暗中看見她的人，更重要的，是願意為她付出一切的伴侶，只不過那樣的人幾乎不可能出現，以她的實力地位，也不需要其他人為她付出什么。

面對永遠棲居黑暗的盜賊領袖，哪怕是傳奇生物見了，都必須打起十足的警惕，生怕一個不小心，便招致死亡的下場，更不用說產生什么其他的想法。莎莉只好將要求不斷降低，最後只要能夠看見她即可，無論那個生物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