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八百六十三章 軍團死斗(1 / 2)

聽發言台上的拉奧,提起有關比武的事情,附近的列王們這下可來了精神。

光是站在遠處感受著不死軍團所蘊藏的威勢,無論如何都顯得差了些意思,就算是強如先前的恐怖騎士團,也由於沒法更加直觀地感受到他們戰斗能力,對於列王而言總歸還是差了一截。

無論在什么時代中,能夠展示出直觀力量的比武,都是最能吸引人注意,激發人心底最為原始的情緒的一項活動。

克魯洛德荒漠的野蠻人,會在競技場中進行決斗,磨煉技藝的同時賺取金幣,那本是占領克魯洛德的法師,拿野蠻人生命取樂的一份消遣,卻在不知不覺間成為了克魯洛德文化的一部分,哪怕法師早已被驅逐出境,但那些競技場仍舊保留了下來。

而在泰塔利亞沼地中,也有著任何生物都能參與的大型死斗。一場死斗往往有著數百個生物參與,最後卻只有一個生物能夠活下來。實力不足的生物,來到死斗場中恐怕只有送命的份,但事情也並非絕對,總是不乏幸運的家伙,能夠以並不出眾的力量,獲得最後的勝利,並且為自己贏得豐厚的獎勵。

眼下聽拉奧所言,即將進行的軍團比武並非傳統意義的一對一決斗,反倒是更像一場大型死斗,這也令周圍的列王們無比期待。

自從惡魔現世,末日來臨的消息傳開後,泰塔利亞的死斗場全都關門大吉,有人說那是死斗場背後的支持者,自由職業商會的成員撤走了死斗場中的資金,以至於無法為最後的優勝者發出獎勵,也有人說是惡魔降世弄得人心惶惶,在真正的末日面前,有實力的戰士早就被各路領主收入麾下,根本不會再在死斗中浪費力量所致。

「死斗嗎……」

聽著拉奧的講述,蜥蜴人之王吐出分岔的舌頭,生活在泰塔利亞沼地的他,對於死斗有著無比濃郁的興趣,只可惜隨著死斗場的關門,就算是蜥蜴人之王想要觀賞一場死斗也做不到了。

幾乎不會有任何領主,會讓自己的手下進行一場傷亡率高達百分之九十九的死斗,按照死斗的標准,無論多少生物參與其中,最後都只會有一個生物能夠活下來,那無疑是對領主麾下力量的一次揮霍,就算真的要進行死斗,往往也是讓領地中的罪犯與奴隸參與其中,規模也小的可憐。

讓蜥蜴人之王無比震撼的是,眼下即將展開死斗的,是不死軍團中的百死精銳,他們各個都有七階傳奇的力量,無論是戰斗經驗,還是悍不畏死的戰斗風格,都遠遠超過一般的傳奇生物。由傳奇生物全數參與,規模如此龐大的死斗,就算是放到泰塔利亞的歷史當中,也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每當有一位傳奇生物出現在死斗場中,往往都會引來觀眾們的驚呼,甚至於認定此人便是這場死斗最後的勝者,要知道在一場死斗中,面對其余眾多生物的默契聯手,就算是傳奇生物也會有著隕落的可能,正因如此,幾乎不會有傳奇生物,主動加入到一場死斗當中,那無疑是將自己的生命當做賭注。

而在眼下,即將加入死斗的傳奇生物可不只有一位兩位,而是足有上百位的百死精銳,這讓蜥蜴人之王深感震撼的同時,也不由得再一次為亡靈之主的手筆而感慨萬分。

就算是生性好斗的野蠻人領主,讓手下進行比武的時候,往往也會采用角力等點到即止的方式,決不可能讓自身的手下進行死斗,雖然那么做失去了一部分比武的觀賞性,但好處是不會有人因為比武身受重傷,更不會出現生命危險。

然而在這場閱兵當中,亡靈之主似乎並不這么想,執掌死亡的他,便能隨意讓上百位軍團中的傳奇精銳展開死斗,讓他們廝殺到只剩最後一人。

盡管發言台上的拉奧,並沒有將這一切全部道出,但任誰都能夠感受到亡靈之主那份無與倫比的手筆與氣魄,對於絕大部分的列王而言,擁有數百位傳奇部下,便是一件難如登天的事情,更別說讓他們進行死斗,取悅看台上的觀眾了。

就連野蠻人之王,聽說了死斗的事情後,也放下了始終不離身的酒杯,瞪大雙眼望著遠處的戰場,與蜥蜴人之王一樣,他同樣明白一場死斗究竟意味著什么。

在那百死精銳站立的廣場中央,已經有鮮血灑落在地。最先與卡爾展開纏斗的阿格蘭,身上不幸負傷,卡爾的巨鐮劃過了他的手臂,就連戰斗能力也受到了一定影響。

「很可惜,你的實力不如我。」

將阿格蘭逼退後,卡爾並未著急地乘勝追擊,而是將手中的巨鐮抗在肩上。他並不想那么快就將阿格蘭徹底解決,在這場軍團死斗中,只有站到最後的人才能取得勝利,就算解決了阿格蘭,他還是要面臨新的敵人,不如趁阿格蘭被他壓制,其余軍團成員並不願插手的間隙保存實力。

望著流血的手臂,阿格蘭深深呼出一口氣,在純粹的實力上,他確實比不上在地獄中成名多年的卡爾。卡爾曾是大惡魔的統帥,雖然比不上地獄將軍塞爾倫那樣有名氣,但一身的實力自然不必多說,而在地獄當中的阿格蘭,也只不過是普通的大惡魔。

來自亡靈之主賦予的力量,並不能給大惡魔亡靈帶來脫胎換骨般的變化,本身便作為傳奇生物中的翹楚的大惡魔,就算能像屍巫那樣噴吐死亡之雲,也只能起到錦上添花的作用,根本不像一般亡靈那樣獲得了巨大提升,真正戰斗起來,大惡魔亡靈更加擅長的還是原本的力量。

感受著與卡爾之間的實力差距,阿格蘭並沒有輕言放棄,他眼神一凝,就算他的實力不如卡爾,但卡爾枉顧軍團中的紀律,只考慮自身的行徑,差點便釀成大錯,這種行為他無論如何也無法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