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清月雙目瞪圓，心生大恐懼。

不敢想象接下來即將要發生的大變故。

因為葉開太重要了。

一旦他死了，荒樹也跟著破滅，六道輪回一起隕落，炎黃世界同樣要崩潰。

而她此行的真正目的……

甚至，六界失去常規法則，失去運轉的機制，最後失去天道，重新化為混沌，還會影響到長生界，整個十方九界都會因為這樣的變動而遭遇前所未有的毀壞；盡管長生界已經超脫了十方九界，但是追其根源，依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雷神同樣揪心，目赤欲裂。

喉嚨里發出咳咳咳的聲音，就是說不出話來。

他的雷球在發動的時候已經刻意避開了葉開，但是紀清月的長槍一擊，改變了雷球的方向，讓這么多雷球最終轟擊在葉開的身上。

「完了！」

「一切都完蛋了！」

雷神的身體定格在虛空，一動不動。

紀清月同樣如此。

…………

「轟，轟轟轟，轟轟轟——」

無數的轟鳴在耳邊響起。

無數雷光在眼前閃耀。

葉開的血紅眼眸，完全被白光淹沒。

他不閃不避，也閃不開，避不開。

足足過了十秒鍾。

幾十個天雷滾滾的雷球完全爆炸，將雷球之的雷電攻擊完全釋放完全之後，葉開所在的那片虛空才徹底的平靜下來。

「嗯？」

「這是……」

雷神和紀清月幾乎同時出聲，語氣透出無比的驚訝。

他們是主神，是超越了六界很高很高層次的所在，對天地之間的法則，次序，了解的非常透徹；但是此刻，他們在葉開那個方向所在，感受到了一股非同尋常的氣息，一種玄奧無比的天道法則。

這種天道，他們都不曾掌控。

很是陌生，卻又有點熟悉。

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似乎……似乎正是自己苦苦追求的東西。

「不死！」

「不滅！」

忽然，兩人的心里都出現了這樣兩個詞。

不是耳朵聽到的。

而是突兀的，從腦子了跳出來的。

「不死，不滅！不死，不滅！這，這不是至高神的永恆之道嗎？」雷神忽然驚叫起來，滿臉的震驚，不可思議，眼睛死死盯著那一片虛空，心里想到的是，莫非有至高神降臨六界？還是，自己偷偷趁著雷劫的時候下界搶荒樹，已經被上面的人知道了，這個時候終於有至高神出手，前來抓他？

這一想，雷神渾身劇顫。

而紀清月，表情古怪，哦，只能說眼神古怪，因為她除了眼睛露在外面，別的都隱藏了起來。

她似乎猜到了一些什么，但也不是很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