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今晚大家都放的比較開,最後醉倒的人超過一半。
李鐵醉了,白素黃珊珊這些人也醉了。
而李東,半醉半醒,酒不一定喝多了,可心中總有些東西難以放下。
這次結婚,從婚禮籌備開始,他就沒再聯系過秦雨涵和袁雪。
同樣的,那兩人也沒有聯系過他。
大家都有默契,在這時候,不聯系比聯系的好。
李東勸李鐵放下,自己能放下嗎?
能不能放下,李東不知道。
他只知道,也許這次過後,有些東西就變了。
結婚了,和沒結婚終究還是不一樣的。
……
10點多,眾人散場。
送走了一眾同學,最後身邊只留下幾位關系比較好的朋友。
和其他人,李東平時接觸的還算比較多。
而從川蜀遠道而來的王佳和黃珊珊,李東的確有段時間沒看到人了,上次年會見過一次,也沒來得及聊幾句。
對這兩人,李東其實有時候真想多說幾句,卻又不知該如何去說。
這晚,也是同樣如此。
看了兩人一陣,好一會,李東才微帶醉意道:「我這人向來比較獨,獨來獨往習慣了,也沒幾個朋友。
對你們,說不出是朋友還是別的,總之,你們把我當朋友的話,那彼此就是朋友。
當然,你們如果覺得不是,憐憫也好,可憐也罷,隨你們去想。
也許,有時候我自己都弄不清到底是什么。
可不管如何,既然相識一場,從陌生到熟悉,這就是緣。
緣分這東西,說不清摸不透,那就不用去在意這些。
你們要好好的對自己,別人是別人,自己的才是自己的。
連自己都不愛惜自己,還如何指望別人去愛你?
生活也許無趣,可好死不如賴活著,人的一生,活著就是為了從無趣當中找有趣,自己連樂子都不願意去找,那就真的生不如死了……」
伴隨著李東的話語落下,沈茜輕輕扯了他一下,方青菲也皺眉看了他一眼。
李東卻是哂笑道:「怎么了?我說的不對嗎?
兩個不到三十歲的女人,活的跟六七十歲的老太太似的。
你們不是我李東,女人就是女人,一點坎都邁不過去嗎?
說句難聽的,這點坎算什么?
這就活不下去了?
這就對生活絕望了?
真要都如你們這樣,那全世界的人一半以上都得去死!
就說王佳,你父母雖然去世的時候年紀不算大,可也都五十以上了,剛開始你承受不住,我能理解你,甚至感同身受。
可這都幾年了?你還沉浸在其中不可自拔。
自己身體上的那點病痛算什么,不是治好了嗎?
醫生都說了,復發的概率很低,就算真復發了,大不了一個死好了,反正你也不想活了。
既然如此,干嘛讓自己活的這么痛苦!
黃珊珊也是,屁大點事,折騰自己干嘛?
……」
沈茜重重拉了他一下,李東揮手道:「拉我做什么,今天見上這一面,下次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了,我說幾句怎么了!
我說到哪了?
對,說到黃珊珊了……
屁大點事,不就是和前任干了點男女都會干的事么,又不是小學生了,都大學生了,有什么可恥的!
可恥就可恥在,你們為了省錢,去了黑診所。
就為這,值得你要死要活的,自暴自棄?
好歹也是江大的學生,智商應該還是沒問題的,可現在呢,弄的家破人亡似的。
他么的,都折騰自己干啥。
換成男人,你們去死算了,也就你們這些女人了,我這人雖然不算心軟之輩,可終究對女人還是有些優待的。
說這么多,就是想告訴你們,活著就活的痛快點。
要是不想活了,那就干脆了結了自己,折騰自己就算了,別折騰別人了……」
「李東!」
方青菲輕喝一聲,狠狠瞪了他一眼。
一旁的白素也從醉意中清醒了,連忙道:「李東,你胡說什么呢!」
李東哂笑道:「我沒胡說,我就是心里堵的慌。
當初多有意思的兩個女人,現在都成怨婦了。
就說王佳,以前見了我,那笑的跟花似的,現在見了我,一副幽怨的表情,干啥呢,我又沒怎么著你,你幽怨個屁!
還有黃珊珊,你喜歡我,你直說啊,你又不說,找白素說幾句啥意思?
你要是直說,我說不定就跟你好上了呢,多簡單的事。
結果非要搞那些亂七八糟的,我都暈了頭,誰還在意你到底怎么想的。
當然,我這么說可沒想泡你的意思,我老婆孩子都有了,現在站在已婚者的角度說這么一句,你也別當真……」
他醉言醉語的,說完了這兩人還不夠,又看向白素道:「還有你,怎么著,給我當秘書屈才了還是怎么著?
我虧待你了,還是虐待你了?
跟我說調職,啥意思?
算了,也不管你什么意思,既然不想在我身邊干活,那就走人,愛去哪去哪。」
李東一連懟了三人,方青菲眉頭越皺越緊,結果她也沒跑掉,李東說著又看向方青菲道:「還有你!
我李東給你當學生,你委屈了?
一副清高的模樣,生怕別人說李東是你的學生,怎么,覺得外人說我是你的學生,讓你丟人了?
還是覺得,因為我,你方青菲天大的本事都被人忽視了?
你們這些女人,腦子里都是漿糊嗎?
換成我,我有個當首富的朋友,同學,我就算不去拍馬屁,也不至於一副恥與為伍的態度!
何況,還是我李東主動去接觸你們,而不是讓你們來拍我的馬屁。
這年頭,風氣都變成這樣了嗎?」
「……」
四個女人,加上沈茜,就是五個。
這時候,這五個人都清醒了,彼此對視一眼,半晌沈茜才尷尬道:「他喝多了。」
方青菲臉色發黑道:「酒後吐真言,今兒算是說實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