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是實話,這些年來,媽媽疾病纏身,她不但要上學,還要照顧媽媽,而且隨著媽媽身體的不好,她的性格越來越不好,天天吵鬧,再後來,她還要四處打零工,補貼家用。
說實話,她的確已經很久沒有出來玩過了,因為在她的生活中,不是學習,就是做工,要不然就去照顧媽媽,玩這個詞匯在她的世界里真的太少出現了。
聞言,關晉卻是端詳了齊辛一眼。說:「可是我感覺你有心事。」
這一刻,齊辛心里一陣恐慌,不想讓他窺探自己的心事,隨後,便忽然苦笑道:「對於我來說開心每次都來得特別的短暫,可能我天生就命苦,所以不配有快樂!」
雖然這句話齊辛是故意說給關晉聽的,但是也是她這些年來的心聲,這些年來,她的確過得很苦,不但每天為生計發愁,還為媽媽的病和情緒擔憂。
見此,開著車子的關晉,眉頭蹙了一下,齊辛的憂愁碰觸了關晉心底那顆最為柔軟的弦。
而齊辛也很會利用關晉的同情心,她知道男人,尤其是成功的男人都願意同情弱者,尤其是弱不禁風的女人。
「放心,你以後都會快樂的。」沉默了半晌後,關晉忽然來了一句。
聽了這話,齊辛抬眼用疑惑的眸光盯著關晉,半天才道:「你如果是幫我算命的話,我就借你吉言了!」
聞言,關晉忽然笑著搖搖頭。
隨後,車廂里便陷入了一片寧靜。
很久之後,關晉轉頭看了齊辛一眼,忽然說:「我們家和蔣麗莎家里是世交,我們也算是一起長大的,我只拿她當妹妹看待,其實那天我和她……」
齊辛不知道關晉為什么突然會和自己說這些,但是直覺告訴她,她還是不要接招的好。
下一刻,齊辛便很好笑的道:「關先生,你沒有必要和我解釋你的私事。」
聽了齊辛的話,關晉忽然暴躁不已,雙手拍了兩下方向盤。說:「關先生,關先生,我有名字的,我的名字叫關晉你不知道嗎?」
看到他突然發脾氣,齊辛蒙圈的望著關晉。說:「關先生,你是雇主,我是鍾點工,我怎么能直呼你的名字呢?雖然我的出身很低賤,但是該有的禮貌我還是有的。」
「齊辛,出身和人格沒有高低貴賤之分,我和你是平等的,為什么你非要把我和你分得那么清清楚楚呢?」關晉受不了齊辛了,聲音也拉高了。
呵呵,出身沒有貴賤之分?齊辛卻是不這么認為,從小,他吃的好,穿的好,可以接受最高等的教育,有父母的寵愛,而自己有什么呢?說出身沒有高低貴賤之分是不是太可笑了?
雖然齊辛並不認同關晉說的話,但是她沒有選擇和他針鋒相對,因為她知道男人都不喜歡太較真和自己針鋒相對的女人,也許,示弱才是以退為進。
下一刻,齊辛便垂下頭去,很快便有濕潤的東西滴在了她的手背上。
半天沒有聽到齊辛說話,關晉轉頭一望,卻是看到齊辛眼淚汪汪的盯著自己的手背,這一刻,關晉的火在瞬間熄滅。
「齊辛,對不起,我不應該沖你發火的,可是我……」隨後,關晉想表達什么,卻是忽然語塞了。